常亦手中的尸块只剩下了少许的黏膜，而且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臭，铺面而来的是阵阵清香。
“怎么可能，尸体竟然没有……”
“头儿，法医到了。”阿威站在常亦背后，将箱子放在尸块旁边。
起身，“嗯，刘法医，这里麻烦你了。”
“好。”刘辉带上手套，蹲在尸块的前，将试管拿出，用镊子撕下尸块上粘黏的软骨组织放进去。
他起身将口罩摘下，轻叹一口气，“尸块上有麝香，你知道防腐的，而且据味道浓度来看，应该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死者的死亡时间可能对不上。”
“刘法医，这里就麻烦你了，检查完全部尸体之后给我一个具体的数据……阿威，这次的案件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告诉他们，务必给我打起精神。”
说完，常亦转身离开，他靠在车前，拿出一支烟点燃却没有抽，他看着烟雾一点一点飘散在空中，思绪万千。
为什么尸体会有防腐的麝香，尸块上的黑色粘稠物是什么，到底埋了多久，这些人是谁，还有多少人遇害了……
凶手到底想要宣泄些什么。
完全画不出凶手的心理画像。
第二天，警局。
坐在会议室之中，常亦神色严肃的看着下面的人，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上面的人，如果不能尽早破案的话，可能媒体那里也摁不住了。
常亦伸手将验尸报告放在桌子上，“昨晚一共发现17具尸体，其中2具尸体发现麝香，死亡时间很难查出来。其他的尸体根据死亡时间来看，凶手的冷却期越来越短。而最新鲜的尸体死亡时间距离现在才三天。”
“而这些尸体相同的地方都在于，尸体的身上都带有精液，而这些精液里没有精子，凶手是一个不孕不育者。凶手是现场分尸，而且本市离郊区有接近十公里，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杀人犯，他只会选择在安全区内作案，他不怕被人发现。这次……我们遇到高手了。”
常亦将自己的分析和得到的情况简单明了的展现在他们面前，他将黑板拖过来，指着其中一个死者，“黄梦，23岁，自由职业，两年前接到失踪报案，而她是一名小姐，两年前在冰魄上班，阿威你带两个人过去问问。”
“老大，那个刚才你说凶手是不孕不育者，那我带两个人去医院查查吧。”赵辉起身。
“嗯，去吧。”
常亦淡淡看了赵辉一眼，继续介绍案件。
会议结束，他坐在办公室内，将嫌犯特征写在了本子上，但很快又被划掉。
“不对……到底是那里不对……”
死亡时间……尸体的变化……
对！就是那里，常亦大手一拍，他终于知道那里不对了。
“他在退化，不对……他在进化，疯狂的，粗暴的进化。他不再满足，他在用杀戮来满足自己的内心。”
尸体的切割刀法……“凶手身高一米八以上，年龄三十五岁到四十五岁之间，在医院工作，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受到过极高的教育。”
对，就是这样，常亦将凶手特征写在纸上。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凶手心理画像已经出来了，朝着这方面去查。动作要快，我担心我们发现了那些尸体会被凶手视为一种挑衅。”
语毕，常亦朝着解剖室走去，他站在尸体面前，淡淡看着还在做进一步检验的刘辉，”有空吗，一起出去抽支烟。“
“行，等我把尸体缝合了来。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凶手，能将这些死者折磨成这个样子，被杀害的时间越短的受的折磨越多，唉……”
刘辉感叹着，他仔细的将尸体缝合起来，而后摘下手套，“走吧。”
站在阳台，两人抽着烟，常亦换换开口，“你还有没有具体的发现，一些特别的小细节。”
开门见山，这就是常亦。
闻言，刘辉苦笑一声，“哪有什么最新的发现，这么多尸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检验完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想要线索，可能只有等我回去仔细一具一具的再检查一次了。”
“凶手的心理画像已经画出来了。”常亦深吸一口烟，和着话一起吐出。
“那你还这么紧张。”刘辉轻笑一声，像是松了一口气。
常亦笑笑，将烟丢在地上，转身进门，留下刘辉站在那里。
”头儿，不好了！”
小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