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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天,宋晓帆打来电话说让汤秋晚上去她那吃饭。汤秋想拒绝,可她说罗烈也想让她去聚聚。汤秋答应了,因为她很想看到罗烈面对宋晓帆和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现。一些日子以来,汤秋尽量避免三人碰头。那是因为不想让晓帆觉出什么。现在她又不想罗烈过得太轻松了。那样对晓帆不公平。

晓帆花店的内间里放了一张桌子。橘子在忙着准备食物。

说起这个橘子,可真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她是晓帆在劳务市场找的外来妹。听说在老家养过花。晓帆的店面不算大,可愣让这个橘子隔出个房间来。旁边还隔出个能容纳一人做饭的小厨房。说是晓帆累了可以休息,饿了可以做饭吃。晓帆索性常住沙家浜,自然橘子也不用另外再租房子了。两人搭伴后,橘子把这里收拾的和家一样舒适。晓帆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如今汤秋偶尔会加入这个小天地,橘子也是两手准备。她买来一张折叠床,汤秋来住,她就在外间的花房睡。弄的汤秋很是不好意思,可她却说:“就愿意汤姐姐来,那样就热闹了!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人唱不起来的!”

罗烈早早的来了,还带了晓帆爱吃的水果和饮料。晓帆的甜蜜溢于言表,说话有时都会发嗲!弄得橘子在一旁偷偷的笑。

“宋姐,喝酒不。家里没啤酒了。”橘子边摆碗筷边问宋晓帆。

“你喝吗?”宋晓帆看向罗烈。

“好啊!喝点酒有气氛,你不反对吧?”罗烈笑着说,眼里有些暧昧。

“你去买吧!橘子!”宋晓帆说话时眼睛并没有看橘子,而是眼光一直跟随着罗烈。

“橘子,我去吧!你忙你的!”罗烈拦住要出门的橘子。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宋晓帆说。

“不用,汤秋也快下班了,你在家等她。我很快的!”说完转身出门。

此时汤秋已走出公司的大楼。她慢慢的踱着步。她在调整自己,她在准备。她觉得自己面对罗烈的时侯缺少冷静。她慢慢的走向公车站。

罗烈在便利店买了一打啤酒后停留在花店的街口。那里是78路公车的一个站点。如果汤秋是从公司来,应该在这里下车。罗烈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等。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是想提前嘱咐些什么,只是想和汤秋单独说几句话。因为他知道,在晓帆面前汤秋的表现不是冷淡,而是太过自然。自然的看不出一点普通朋友以外的痕迹。

公车缓缓的停在路边。汤秋走下车,朝罗烈的方向走来。

看见罗烈,汤秋并没有表现的很吃惊。她淡淡的说:“出来买酒啊?”“嗯”罗烈的回答很简单。汤秋径直向花店走去。罗烈上前拦住:“汤秋!”

汤秋站住冷冷的看着他。罗烈接着说:“我有话说。”

汤秋说:“回去说吧!”其实她心里很怕罗烈真的回去说。

罗烈说:“我很不舒服你这样对我。我就那么让你不堪吗?”罗烈的语气有些激动。

汤秋说:“罗烈,希望你能给晓帆幸福。”说完她淡笑了一下,绕过罗烈走过去。

汤秋先罗烈一步进了门。宋晓帆问她见罗烈没有?她否认了!

“橘子,出去看看你罗大哥,怎么这么慢啊!”宋晓帆对着橘子喊。她拉起汤秋的手走到桌前向她炫耀橘子的手艺。

几分钟后,罗烈、橘子一前一后进屋了。宋晓帆先让橘子把店门关了。然后四人围坐在里间。

席间,三人谈起夜大时的往事。桌上的气氛异常融洽。汤秋发现在晓帆面前,罗烈的表现很是到位。一会儿给晓帆夹菜,一会儿让她少喝点酒。对汤秋的态度也完全符合朋友的立场。没有一点越位。尽管罗烈在一旁呵护着,宋晓帆还是喝了很多酒,有些醉了。她可能有她自己的心事吧!罗烈喝的也不少,可能是比晓帆更胜酒量吧!所以看不出什么,只是脸有些红!汤秋向来不喝酒的,只喝一点。脸微微的泛红。

“秋儿,我要爽约了,不能等你一起结婚了,我要结婚!罗烈说要娶我,我要嫁给他!”宋晓帆说话已经语无伦次。

“好 ,祝福你们!我也会抓紧的,希望不会被你们落下的太远!”汤秋笑着和她碰了碰杯。又把酒杯放下了。宋晓帆听了汤秋的话很兴奋,又是一饮而尽。橘子给她倒些水在杯子里。可她就是不喝,非要喝酒。最后还是罗烈把她扶到床上,嘴里还不住的说着结婚,结婚,我要和罗烈结婚了!

汤秋走时晓帆已经睡着了。罗烈要送她,她拒绝了。

汤秋到家已是深夜了。大院里静极了。只听见微微的风声。从前只要她回来得晚了,奶奶都会在楼下等她。一想起这些汤秋满心酸楚。她抬头望向那熟悉的窗口。咦?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看见奶奶的房间亮着灯!没错,就是奶奶的房间。汤秋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门锁得好好的……….汤秋迅速打开门……房间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汤秋伸手打开灯,然后走向奶奶的房间,打开灯。一切如故,没有半点异常。

汤秋瘫坐在地上,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是多么的愚蠢。万一是小偷或强盗怎么办?汤秋没有往那想,她想的更加匪夷所思,她以为是奶奶。事实证明,那只是汤秋一厢情愿的。奶奶早已经离开了她,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为什么灯明明亮着,汤秋上来后又灭了呢?是自己看花眼了吗?还有其他的解释吧?汤秋不愿多想。她上前抱起奶奶的遗像,泪水静静地流了下来。

此时的汤秋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需要帮助和保护呀!那种保护是朋友所做不到的!她需要的是一个爱她、懂她的人!汤秋忽然有一种冲动,她要把自己嫁掉。酒桌上的一句话,竟成了她此刻的真实想法。当然这也是奶奶最希望看到的。可是她又是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她不会轻易的把自己交给一个人。即使有这样的人出现,她也会礼貌而委婉的拒绝。她的心意不是那么轻易就改变的!可是,那还能怎么样呢?她心底的那份感情已经因晓帆的痴情而搁浅。那里不再是她为好友而放弃的一片净土,一切都因为罗烈的虚伪而发生了改变。汤秋有点不相信爱情了,至少不相信会有全心全意的爱了。在她看来,罗烈原本是一个有情有意的真男人。他会为了恩情压抑自己的感情,他心底的挣扎,只有汤秋能够读懂。而现在,他俨然一个伪君子,为了利益虚情假意,巧言利诱。他的心里想些什么,汤秋根本猜不透!或者根本不想猜。她对这个男人几乎完全丧失了信心。看在他是晓帆的挚爱的份上,还可以看他一眼或打声招呼。除此以外别无它念。他对自己的蜜语甜言只能增加她的轻视和厌恶。

不管怎样,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奶奶也一定想看到她幸福快乐的活着!不管生活怎样的反复无常,她都当做是对自己的考验。会全力以赴,坚持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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