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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瘟情脉脉

叶楚甚离去之后,守在庭院周围的大内影卫才现身。

这些影卫是萧胤的随身侍卫,之所以称之为影卫,实在是因为他们都如影子一般无声无息,来无声,去无踪,不仅没有喜怒哀乐,就连脸上的表情也都是如木头模具印出的一般,毫无差别。

萧胤面无表情地对他们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大意也不过就是小心谨慎谨防有诈之类的,之后,他亲自推着蓦嫣入了断弦居。

亲力亲为地将蓦嫣从轮椅上抱起来搁到床上,萧胤似乎并没有立即离开的打算,而是趁势往前倾,将蓦嫣困在他的双臂间,挑起她鬓边一缕发丝,脸庞轻轻泛起一丝危险而迷魅的笑,慢慢靠向她耳边:“蓦蓦,与朕别后重逢,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么?”

被那刻意的低吟与温热的呼吸有意无意撩拨着敏感的颈窝,蓦嫣那刚刚消退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又冒了出来。他身上有着异于常人的香气,像是某一种掺杂了花草汁液的墨,幽幽淡淡的,很好闻,可是,此刻,她却全无心情却研究那种淡香由何而来,只是干笑着不断往后仰,想隔开与他的距离:“呃,有什么话是应该非说不可的吗?”

眼见着蓦嫣往后仰,萧胤便越发地将往前倾,就这样,一仰一倾,一仰一倾,直到她退无可退,不得不全身僵直地躺平在了床榻上,便被他如愿地困在了胸膛和两只手臂之间,而那完美薄唇袭上来,几乎就快吻上她的耳际了。

蓦嫣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因他这么暧昧的逼近而脑子一团乱,猜不透这狸猫下一步将要做什么。谁知,他却只是定定地凝视她,并没有别的什么不轨举动,良久之后,只听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附在她耳畔低声呢喃,沉沉的声音如同最温柔的魅惑:“对不起,都是朕一时不察,累得你被南蛮的细作摞去,受了这么多委屈,还险些丧命。”

这下子,蓦嫣倒是愣住了,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很是不习惯。

仔细想一想,自她穿越的这么二十年来,还从没有过哪个男人对她如此柔情万种,第一次就遇上这么个“生猛”的极品狸猫,怎么能让她不诧异到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呃,陛下——”蓦嫣愣愣地看着他,几乎要被他那如渊如潭的深邃双眸给溺毙了。

“朕不是说了么,你可以随意些。”萧胤习惯性地半眯着眼,目光缓缓地在她的脸上梭巡,并不打算遮掩这似乎已经外露的情意,修长的指一寸寸抚过她的唇,忍不住低低叹惋:“不用随众人的尊称。”

虽然对眼前这美男的暧昧诱惑很是陶醉,但蓦嫣毕竟和其他情窦初开的少女不同,她窘迫不安地干笑着,用手撑住他越靠越近的胸膛,索性单刀直入地询问:“那该要怎么称呼你才好?”

萧胤浅浅一笑,极慢地凑近她的耳朵,鼻息痒痒地拂在她耳根处:“随你喜欢。”那话语几乎是压着鼻音发出的,柔软异常,如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温情且暧昧。

“那好吧。”蓦嫣抿抿唇,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耳垂之前,伸手狠狠抱住他的腰身,以进为退。

萧胤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像是受宠若惊,脚下一个不稳,便兀然滑倒在她的身上,将她肺里的空气几乎全都压榨了出来,差点让她窒息得翻白眼。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她也不曾松开手,只是将萧胤给死死抱紧,以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办法避免自己再被吃豆腐:“狸猫,我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想要杀我。”她在他的胸口闷闷地问出声,模糊不清的语调中带着郁闷。

乍一听见她那与众不同的称呼,萧胤略略一怔,显然没有明了这称呼究竟是怎么得来的。怔了好一会儿,他的唇角却又漾开了毫不在意的笑,对着大逆不道的称呼无条件默认了。此时此刻,他并不明了蓦嫣紧抱着他的真实意图何在,只道是她显现出了女儿家脆弱的一面,便将头轻轻靠在她的颈窝处,鼻端轻轻磨蹭着她颈部细致的肌肤:“恐怕,除了朕,没有人希望你活。”

只有你希望我活?

对他如此的回答,蓦嫣很是怀疑。

倘若换做是别人这样回答,她或许多少会信上几分,可惜,萧胤这狸猫是个颇有手段的皇帝,常言道,帝王心术,鬼神不言,她可不是懵懵懂懂的无知少女,绝不会蠢到对他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恐怕是担心我死了,就没办法号令青州卫王军营中那几十万兵马了吧!?

不过,根据此时此刻的优劣对恃形势而言,她不适宜对他说任何忤逆的话,还是继续奉行沉默是金的准则比较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蓦嫣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几乎快进入梦乡之时,萧胤终于腾出一只手掰开了她那紧抱的手。看着蓦嫣那睡眼惺忪,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迷糊样,他发出闷闷地轻笑声,将藏在衣襟里的那块玉i掏出来:“这块玉i,怎么会落到别人的手里?”

蓦嫣半睁开眼,瞥了瞥那玉i,撇撇嘴,睡意朦胧地嘟哝了一句:“是叶楚甚趁我晕倒的时候给拿去的。”不过是一句话,可她的声音却愈来愈小,到最后便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了。

叶楚甚?!

萧胤唇角微微上弯,鬓边的一缕发丝掠过清隽的眉眼,拂过颊边,带给人几分看似极多情实则却极无情的错觉。眼见着蓦嫣就这么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替她掖好被子,灭了烛火,这才静静地坐在床边,情愫难言地凝视着她熟睡的容颜。

紧紧握住手中的玉i,他摇摇头,某种难以言喻的光彩,在黑眸的深处闪烁著,他的笑容变得莞尔,止不住的笑意绵绵:“蓦蓦,既然那人是趁着你晕倒之时拿走这玉i的,那么,昏迷的你又怎么会知道那人是叶楚甚?”

他的声音优雅动听,轻缓若流泉,听不出喜怒,只是带着谁也不曾窥见的诡谲。

可惜的是,蓦嫣只管睡得呼擞吹模桨状砉怂丝掏饴兜恼嫘郧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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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蓦嫣还在呼呼大睡,二娘便带着两个侍女将她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挖起来,也不顾她哈欠连天地抗议,迅速地梳洗妆扮之后,便推着轮椅送她往前院的花厅而去。

等到蓦嫣到达花厅时,萧胤与叶楚甚已经全都等在那里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都与前一日不同,甚为低调,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蓦嫣揉了揉太阳穴,昏昏沉沉地记起,叶楚甚前一晚似乎承诺过,会带她和萧胤去什么墨兰坞。而这之前,她曾经听到过叶楚甚与裒涞奶富埃滥悄嘉肽耸且缴裣蚣宜拥牡胤健

看来,叶楚甚是打算让住在墨兰坞的姓向的神医医治她身上所中的南蛮剧毒了。

“墨兰坞”位于徽州千岛湖之上,由于湖面上岛屿暗礁星罗棋布,终年浓雾弥漫,即便是最有经验的船夫,驾船入了湖,也辨识不清方向。而医神向家的人天性淡薄,对医术药理之外的事毫无兴趣,所以,除非有熟识之人亲自引荐,否则,他们绝不会主动露面。倘若是有居心叵测之人贸贸然闯入,就算运气好,没在浓雾中触礁沉没,也定然会因迷失方向而活活饿死在船上,根本就不可能到得了墨兰坞。

于是,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萧胤甚至只带了两个影卫在身边。一行人极其低调地从后门到了桃叶渡口。时辰尚早,向家的船还不曾到,叶楚甚便带着众人去了渡口旁侧最富盛名的“揽月楼”用早膳。

虽然只是辰时,但“揽月楼”中就已经聚集了不少客人了,有的饮酒,有的相谈,有的用膳,有的听曲。叶楚甚只是冲着揽月楼的跑堂点了个头,跑堂的就径自带着他们上楼,入了以珠帘相隔的雅座。

一听说叶楚甚大驾光临,素来高傲的揽月楼掌柜也忙不迭地亲自前来,点菜上菜,忙前忙后,可见叶楚甚在徽州的确是个颇有影响力的人物。

菜还没上齐,只是闻到气味,蓦嫣就顿时觉得饥肠辘辘,竟然很难得地有了食欲。她仔细看了看那些菜,有清淡的鲜蘑翡翠菜心和菟丝银耳羹,也有鲜香的金蟾玉鲍和虾籽冬笋煲,其他还有什么凤尾鱼翅、香菜粉皮鹅掌、绣球乾贝之类,也皆是色香味俱全,最诱人的还数那道荷香火凤凰,也就是裹着荷叶的烤全鸡。据说裹鸡的荷叶是这千岛湖湖心特产的“丹焰托姝”,鸡则是以莲子喂养的,烤得黄澄澄的色泽,以极佳的刀功给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剔除了全部的骨头,只是看着就已经令人忍不住胃口大开了。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萧胤,见那狸猫垂着眼,等着两个影卫以银针一一试菜,确定安全之后,才脸色温和地率先夹起一根碧绿的翡翠菜心。这时,她方才敢拿起筷子,往那鲜味扑鼻的烤鸡肉戳去。

虽然为了不引人注目,萧胤让同行的所有人都改口称他“公子”,可实际上,从走出叶家的那一刻开始,除了叶楚甚还敢不冷不热地开口说话,就连蓦嫣也不敢随意造次。即便萧胤特许两个影卫坐下与他一道用早膳,那两个影卫也还是目不斜视,谨慎而严肃,就连大气也不敢随意喘一口。

说实话,蓦嫣不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好像她和狸猫之前都还在谈论着什么,之后一切,她就没什么记忆了。

而狸猫,也不知有没有趁着她睡着之后,又对她暧昧地动手动脚乱吃豆腐。

其实,被这颇有男性魅力的狸猫陛下沾点便宜,她个人来说是并不怎么介意的,可狸猫对她很显然是别有用心的,她很担心自己若是被他这深情款款的模样蒙蔽了,万一,他日后借她收回了兵权,念完经就赶和上,转身就绝情地把她给踹进冷宫自生自灭,那她岂不是要捶胸顿足地后悔自己押错了宝,选错了男人?

所以,凡是还是留点余地比较好。

她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一边将筷子戳向荷叶烤全鸡,谁知,即将捕获目标之时,冷不防却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一手就按下了她拿筷子的那只爪子。

蓦嫣扭头一看,发现那只讨厌的手是坐在她右侧那位叶楚甚大公子的。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正本能地想开口发作,却见叶楚甚故意以饱含深情的模样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他又当着所有人的面夹了一大片鸡肉,亲昵地凑到她的嘴边。

“嫣嫣,你应该多吃点,瞧你瘦得——”他笑得十足像一只奸诈狡猾却也魅惑迷人的狐狸,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诱人的磁性,不仅擅自给她取了个肉麻的昵称,还旁若无人叫得亲亲热热,像是铁了心要与萧胤刻意较劲。见她猝不及防地错愕当场,他更是笑得迷人:“那一日我抱你回来时,可真觉得你比羽毛更轻。”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足以让整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个咬得极重的“抱”字。

那一刻,蓦嫣本能地偷瞥了萧胤一眼,只见萧胤那原本温和地脸色已经迅速染上黯沉的阴霾,就连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会也变得黝暗深沉,带着些微愠怒。

那一刻,她实在很想附到叶楚甚的耳旁嘀咕几句:呃,狐狸,你和狸猫之间的私人恩怨,能不能在你们俩之间依靠武力或者非武力的方式自行解决,为免误伤他人,可不可以别这么不人道地把无辜的人也一并拖下水?

可惜,狐狸不过是做了点单方面挑衅的动作,就已经让狸猫很是不悦了,要是她再有点什么不太合适举动,哪怕这举动是为了警告狐狸不要犯傻,也难保狸猫不会当场发作,下令立马将叶家那三百多口人给一并剁了喂鱼。

就这样,她被迫抽搐着唇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婉拒叶楚甚的“好意”:“多谢关心,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知为什么,一被狸猫那双黑眸注视着,她就好像无法反抗他的意思,只能乖乖服从。

“怎么,我夹的这菜不合你的胃口么?”叶楚甚那执着筷子的手纹丝不动,一点也没有要缩回去的意思。甚而至于,他越靠越近,低沉的男性嗓音,就靠在她耳边低语,伴随着热烫的呼吸,往她的耳朵颈间灌来。

就在此时,珠帘外突然传来了喧哗声,蓦嫣反应够快,灵机一动,指着外头问:“外头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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