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景衡洗完澡出来，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只在床边留下一盏暖黄色的抬头灯。
他披着浴巾，目光落在被子里鼓起来的一团。
仔细看，还能察觉到轻微的颤动。
都这样了，再放任离开，不是他的风格。
沐景衡转动轮椅，去了床边。
秦桑感觉到被子被人掀开了，然后旁边有人躺下来。
紧接着，床头灯也关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昏暗。
黑暗中，秦桑手被人抓住，沐景衡和她十指相扣。
“怕吗？”
秦桑不说话，身体的僵硬却已然表明一切。
“你等会儿轻点，我……第一次。”
声音小小的，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带着女孩儿独有的扭捏和羞涩。
沐景衡却是心头一滞，道不清说不清的感觉，明明势在必行，可是此时此刻，又迟迟下不去手。
他怎么都没想到，梦里面这样大胆又肆意妄为的小姑娘，现实中竟然——
“秦桑。”
沐景衡松开，转过身平躺，叹了声。
秦桑等了很久，沐景衡似乎是睡着了。
“沐景衡？”
“别吵。”
“你还来不来啊？”
“闭嘴，睡觉！”
秦桑：“……”
突然就委屈了。
翌日，清晨。
睡梦中的秦桑先睁开眼醒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整个人就彻底清醒了。
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陌生的气息？
一瞬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转头就往旁边看去——
沐景衡！
卧槽，不是做梦。
“醒了？”
原本闭眼的男人忽的睁开双眼，眸间水光潋滟，温柔缱绻。
秦桑脸一热，不自然避开，“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啊？”
反应过来，秦桑脸色难看，“我又不是傻子，没干、过的事情，能有什么不舒服！”
“你确定？”
“沐景衡！”
男人却笑，遂坐起来，拿过床头边的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
等重新坐回轮椅上时，才说道：“秦桑，你没有发觉昨晚的不同吗？仔细想想。”
被特意点明，秦桑抓着被子不得不想，想着想着，一口咬住被角。
“沐景衡！昨晚……昨晚上！”
“松开，属狗的？”
咬被子，多大的人了，什么毛病！
秦桑却是高兴坏了，“沐景衡，我昨晚上没做梦，你是不是也一样？”
见沐景衡点头，她直接笑开了，“真的呀，这简直太意外了。”
“衣服穿好，等会儿我们好好谈谈。”
秦桑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睡觉不做梦，她第一次晚上睡得这么踏实。
啊啊啊！！！
简直太幸福了有没有！
至于沐景衡要说什么，她是完全不在意的。
然而——
吃早饭的时候，沐景衡的可能假设抛出来，她一口水差点喷了。
“你说什么？”
“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再多试几个晚上。”
特么！
秦桑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差点没憋死。
昨晚上之所以没有做梦，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睡在一起？
如果要不做梦，他们必须要睡在一起？
扯鬼哦！
“沐景衡，你别给自己的无耻找理由，一晚上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虽然吧，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可是要她再来这么几晚上，那也是绝不可能的。
沐景衡没说什么，只让秦桑好好考虑。
“给你些时间再想想，如果有需要，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题外话－－－－－－
沐少：循序渐进，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