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被看得头皮发麻，她最受不了这样无声的审判。
仿佛，她做错了千万，往前一步是火海，退后一步是深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秦桑从未觉得如此缓慢过。
她迟疑着，却是一步都没有往前走。
啊啊啊！！！
怎么办？
这该死的修罗场！
最悲催的是，这修罗场是假的，她要面对的情况却是真的。
“桑桑？”
默谦在包间内，并不清楚门外的情况，见秦桑站着僵硬，说话不自然，立即起身走过去。
很自然的将手搭在秦桑肩头，把人揽住，神色关切，“桑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手落在秦桑肩膀时的一瞬，沐景衡周身的气压更加低沉。
楚煜行一声呵笑，目光的打趣味更重，“有意思了。”
秦桑惊醒，猛地甩开默谦的手，看向沐景衡，“我没有！我不是！”
“不是什么？”
轮椅上的男人倏地笑开，笑容温暖如三月暖阳，但是眼底的寒意却是十二月的风月冰霜，只一眼就能把人冻死。
他生气了！
很生气，很生气。
秦桑深刻的感受到了。
但是她委屈：这会儿总算是感受到小江的心情了。
特么的，整个就是一个冤枉。
明明她是最清清白白的！
……
公寓。
时隔好几天，秦桑再次回来，心情很是复杂。
离开的时候，觉得事情大条了，她跑了。
回来的这一刻，感觉事情更大条，关键她这一回跑不了。
老老实实站在那儿，盯着男人的背影，思索着，该怎么解释。
和默谦为什么要见面？
两人之间什么关系？
默谦的身份不能曝光，老师和她的实验研究也不能拿到明面上显摆。
明明是最简单的一个答案，却因为种种原因，反而成了最不能解释的存在。
“那个，沐景衡……”
秦桑为难，却硬着头皮开口，“我有必要说一下，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当初协议说好的，我知道责任和义务，不会违反的。”
沐景衡心里顿时冰凉彻骨。
协议？责任和义务？
原来，在她心里，一切不过是一纸约定。
明明！
前几天晚上那个吻，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意动，之后醉酒回来，她的可爱她的撒娇，即便是醒来后跑了，他都觉得是她不好意思，因为害羞的缘故。
却从来没有想过，这当中的情谊，也可能只是因为协议的关系。
沐景衡沉默不语，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秦桑干站着，心里有些忐忑，一颗心仿佛被悬吊在半空中，没有落地，浑身都不自在。
“沐景衡，你怎么知道我在云水居的？”
其实更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她和默谦在云水居的？
默谦那边的电话号码是沐景衡给的，她和默谦才刚见面不久，沐景衡就直接带人找过来了，若说这当中没有一点猫腻，她都不相信。
“想问什么？”沐景衡抬眸，眸间波光肆意，“问的清楚一点。”
沐景衡终于有表情了，却是似笑非笑，看人的眼神阴恻恻的。
秦桑心中一个激灵，后退一步，两手撑在餐桌上。
半响，抬头，“你知道我和默谦在云水居？”
男人点头。
秦桑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沐景衡却反问，“猜不到？我以为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