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郝仁诧异地看向郑义，“还有这用途？”
郝仁胯下的奥特斯时不时就喷喷鼻子，同时喉间传出咕噜声。
“是啊，要不你以为为什么这东西这么抢手？”郑义斜了一眼郝仁，“管管你儿子呀，怎么老冲我的马求情，现在也不是发情期吧。”
“烈风，烈风，要我说多少次！”郝仁不满地嚷嚷，“放尊重点，他可是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在郝仁强调之时，黑色的健壮身体兴奋地踩快了两步，似乎只要这么做，就会有一根胡萝卜放到自己的嘴边。
他们等车夫走远了才出发，骑着马儿在黑乎乎的山林间慢悠悠地走，直到天亮了也没有一点追捕目标的紧迫感，还感叹这已经看了数年的山水与清晨的雾，这模样反倒像是出门散步买酒的。
“是是是，烈风、烈风，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郑义觉得郝仁总是在奇怪的事情上特别执拗。他心里念叨起来，感情我们没一起出生入死过。
“嗯……”郝仁沉吟了一会儿，他感叹，“真是招谁惹谁都不能招惹大夫啊。”
“这玩意泛滥后就是在床上用的。”郑义说，“不过我听老先生说过，这玩意起初是用来减缓病人痛苦的药物，但因为容易其不稳定的药效和严重的副作用而停用了很多年，后来恒火教突然把这药拿出来，鼓吹有延年益寿、提神醒脑、强身健体等功效，很快就风靡整个瑞斯克领地，还没两年就扩散到整个塔尔洛斯平原了。”
郑义无奈地耸了耸肩，扁着嘴说，“泛滥的那几年抢劫、强暴等案件频发，风原那边分析了药物后，直接就把这药给当做违禁品给禁止了，就算是个人持有，都得切根小拇指，联盟议会上风原的领主更是大加贬斥瑞斯克滥用药物，导致塔尔洛斯平原乱上加乱。”
“这个故事我好像有点印象。”郝仁说，“我记得这事闹得不小，恒火教和瑞斯克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后来恒火教宰了个祭司才把这事平息下去。”
“是的。”郑义说，“这都过去三十年了，这药物却依旧在黑市里大行其道，权贵和有钱人可喜欢这玩意了，青楼总会换着法子给顾客提供这玩意，实在查得严的时候，顾客就会自己去黑市买，说真的，这些家伙越来越过分了，往给方子里加香料，这青楼香香腻腻的，难查，走货的人找点货打掩护也是能随便通过盘查，或者塞点桂币再塞一小包药，更稳妥了。”
“真的有催情的作用？”郝仁面露担忧。
“怎么？你想去逛窑子？”郑义斜过视线，打量起郝仁，“我可跟你说，比你壮的男人染上这玩意以后，不到半年就瘦得跟条烧火棍似的。这老先生要是踩断你的腿，我可不会拦着。”
“哪有可能嘛，我心里有人了。”郝仁撇嘴，“而且就算憋得慌，这不是还有手吗？”后边这一句郝仁越说越不好意思。
“我就是有点不好的感觉。”郝仁挠挠头，“你给我说说，这药除了让人兴奋之外，是不是真的还有催情壮阳的作用。”
“是，恒火教往方子里添了几笔，后来这些制药牟利的家伙又加了不少佐料。”郑义说，“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强暴的案件都跟这玩意有关的原因，不少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男人大多是服用了这玩意，青楼里的命案也十有八九是因为这玩意闹出来的。”
郝仁脸色有些难看，“我记得这玩意药效挺长的吧。”
“看用量吧，一点点还没什么，能止痛。”郑义点头，“过量的话，能维持六到十二个时辰，服用半小时后生效，没有特别明显的高峰期。”
郝仁一拍额头，手掌慢慢往下抹，郑义被吓得不轻，他也就是给郝仁说明一下这药的危害，至于让郝仁露出这么懊悔的表情吗？怎么还一副“糟了”“完犊子了”“出大事了”的样子。
郑义心想这药是他管的，也没见有丢失的情况，郝仁应该没服用过才对。
“你放了多少给狗官？”郝仁问。
郑义一愣，忽地想起这药如果配烈酒服用，效果会更明显，而且他担心这狗官的胆子不够大，就放多了一些，这不会要狗官的命，但是药效过了之后会让狗官特别疲劳。
这也是他的后手，所以他才会说没必要等太久就有结果，因为这玩意里有至少三种致幻的材料，在药效期间会自言自语，药效过后还会大喜大悲，看起来像个疯子。
郑义就想着多一手准备，万一这狗官在药效下把事情说出来，就算狗官半道上被狼叼走了，起码也知道不少，虽然这并不是他所期望的结果，毕竟这可能会连累到寨子里的一百多口人。
“放了不少，可又怎么了？不会要他命啊。”郑义总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就是抓不住头绪。
“你也说了，这玩意在强暴案里出现的次数不多。”郝仁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连着叹了几口气，“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就算药效只有六个时辰，也足够这狗官找到村落了。”
郑义用力地挠头，他明白郝仁为什么这么苦恼了，这玩意本来就会让服用者有一肚子的欲火，他还放了足够让君子变禽兽的量，换言之，这狗官指不定半道上会祸害姑娘。
“老先生一定会用蹄子踩断我们的腿，然后用角捅穿我们的肚子，然后把我们放到大锅里。”郝仁从马包里摸出烟杆子来，狠狠地呼出一口烟，那模样仿佛是临死前安详的老者，“然后我们就跟着那些鸽子一起变成美味的汤肴。”
他戒烟很久了，实在烦心时才会抽两口。
“……”郑义狠狠地捏了捏鼻梁，怎么也没法平缓挤在一起的眉头。
老先生什么都好，就是他若劝了你，你还去做这件事，那老先生肯定会生气，生气起来可了不得，就跟地震似的。
“我来看看这狗官的具体位置。”郑义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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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有的词屏蔽得意义不明……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