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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历史

本书作者其他书: 暗影前传 放开那位保安小哥 深渊行者

精灵,地行者和人类三支高等文明种族对于世界观的理解截然不同。

精灵认为这个世界是没有所谓法则的,他们只认可世界的大意志,但是并不崇拜。

地行者认为世界法则是存在的,但对于他们而言毫无意义。

人类则相信法则才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础,那些掌握了法则的人就拥有了定义世界的权利,所以他们也被称之为神。

如果一个物体无论从色香味还是质量密度成分各个方面都看起来像是苹果,那它毫无疑问就是苹果。如果将世界比作这颗苹果的话,那么法则就是构成苹果的各种要素。

那位卖苹果的人,就可以称之为神。

神的权利很大,因为他现在拥有这颗苹果,甜不甜,脆不脆,卖多少钱一个……这些因素都掌握在他手中。

但是神的权利也很有限,他不能把苹果当梨子卖,不能随意抬高苹果的价格,更不能自己吃掉——尽管他也非常想吃,但是没有人会为苹果核付钱。

然而人的贪欲是没有尽头的,神也一样。他们既想要吃苹果又想要赚钱,所以苦思冥想研究出了一个自认为能够两全其美的手段。

那就是使徒。

七位使徒与七位圣子的斗争持续了整整二十年,双方谁都没有占到便宜。世界崩溃,诸神陨落,这场游戏没有任何赢家。

卡洛为了扭转这个悲剧的命运,以自己的神魂作为赌注穿越时空回到了二十年前,回到了一切刚刚开始的时间点上。他击败了潘多拉和巴巴罗萨,消灭了诅咒教派和死亡之主,挽救了森林狼和白狮子……

他为此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结果到头来却被人告知——你是个假货!

我不是圣子?

那我特么未来二十年拼死拼活上天入地斩神屠魔到底是为了什么?

卡洛手脚冰冷,脑海中一片空白,望着自己曾经的养父,张了两下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打破了他迄今为止建立起来的人生观,像炸弹一样在他脑子里面轰然爆开,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思考和组织语言的能力。

他没有怀疑这条信息的真伪,或者说他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怀疑和推断的心力。

修玛对此倒是并不意外,他坐下来,从怀中掏出一瓶威士忌和两个玻璃杯,将酒杯塞进卡洛手里,倒满之后说道:“别钻牛角尖,喝口酒放松一下,我可以把前因后果都讲给你听。”

卡洛一口将酒杯里的威士忌灌了下去,高浓度的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将他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硬拉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扭了扭脖子。卡洛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在听着呢。”

“这个故事该从哪里说起呢……”修玛不紧不慢地喝下一口威士忌,沉默了半晌之后开口说道:“你应该是知道新神与旧神,圣子与使徒这些事情的吧?”

卡洛点点头。

“那就从卡洛斯开始讲起吧,我相信这也是你最想要知道的事情。”修玛叹了口气说道:“他是一位古老者……”

这个世界的历史迄今为止可以用千年纪元为标准划分成四个时代——上古时代,蛮荒时代,开拓时代以及文明时代。现在的时间点就处于文明时代千年纪元的末期。

在最遥远的上古时代中,这个世界是没有神存在的,人类也不是大陆的霸主,甚至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那个时代的原始人类,和现在的地精部落在自然界的地位基本相等。

然而没有神,并不代表就没有力量堪比甚至远超过神的强者存在。在那个天地初开的时代,世界的法则丝毫没有束缚,很容易就会受到物质位面的影响,具现出有形之物。就类似于现在的水银王冠,但是比水银王冠强大了无数倍,拥有更加自由的意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们才是最初的真神,和现在的人类神灵具有本质性的区别。不过那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神明”的说法,它们对于神职也没有任何兴趣,自称为“源初者”。

千年的时光足以产生沧海桑田的变化,事实上在上古时代中期,源初者就退出了历史舞台。那个时代还没有完整的历史记录,没有人知道那些源初者究竟创造了怎样波澜壮阔的史诗篇章。但可以肯定的是,有几位源初者还一直健在。尽管它们已经退居幕后,但仍然可以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它们的存在证据。

比如那位传说中从“不可改变”的暗月上徒手掰下一块碎片的大地之凰,还有那位挖出十三层深渊地狱的大魔王,以及那位……人类历史记载中最早出现的反派人物——群星之子卡洛斯。

这些渡过了整整四个纪元却依旧老而不死的家伙,被知情人称之为“古老者”。

“什么叫做最早出现的反派人物?”卡洛不解地问道。

“他曾经是人类远行者中最杰出的一位天才领袖,原本可以成为第一位封神的伟大存在。”修玛看着卡洛一脸茫然的样子,忍不住感叹道:“但是最终他却放弃了封神,背叛了人类……”

“什么叫做背叛人类?他做了什么?”卡洛急切地问道。他虽然掌握着海量的信息情报,但那大多是与未来有关的东西,至于过去……一直都是他的知识盲区。他对于修玛口中所说的这个卡洛斯,似乎有一点隐约的印象,但在这急切之前真是一星半点都想不起来。

修玛喝了口酒,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设计谋杀了另外一位远行者,也是人类历史上的第一位源初者——源初太阳艾尔希。”

啪——

卡洛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源初太阳艾尔希,黄金太阳赛妮娅……她们是什么关系?

“十年前的历史都有可能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四千年前的历史……也就是姑且听之罢了。”看到卡洛失态的样子,修玛翻手又重新掏出一个酒杯递到他面前。

“抱歉,老爹,你说得对。”卡洛定了定神接过酒杯,有些无力地说道:“你说了这么多,还没有告诉我——卡洛斯跟我究竟有什么关系?”

“刚才说的是历史,接下来说的就是真相了。”修玛举起酒杯,对着卡洛耸了耸肩,沉声说道:“那是在二十年前,我因为意外被卷入到一场奇妙的冒险当中……也只能用奇妙来形容了,遇到了一些很有趣的朋友。就像地摊故事一样,我们被世界意志选中,成为第一代圣子。”

“哈?第一代圣子?”卡洛满脸的懵逼,他今天已经震惊的有些麻木了。

“不要在意这个称呼,我只是套用你能理解的说法而已。”修玛苦笑道:“那是世界意志与至高神庭的第一次试探性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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