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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是去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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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无将?开什么玩笑?”

江诀当然不是在说笑, 只要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李然这么一问, 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当年打南琉的时候不是很顺利?怎么现在又说朝中无将了?”

李然一脸的不信,江诀摇了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 当年朕率军攻打南琉时,之所以能胜得如此轻松, 一来是因为璃柯中计在先,逼走子辛这员大将, 二来则是南琉兵弱, 且抵抗之心不足。然而放眼十一国,西平虽不富裕,若单论兵力强弱, 当无人能与之相比。即便是内乱不断的留国, 北烨若想取之,亦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如今若是出兵, 牺牲十万先锋的准备是必然要有的。然而朕不动留国, 让姓苏的占了便宜不说,他日西平大军压到我北烨边关之时,朕恐怕会自身难保。”

“西平这么强?”

李然问完,江诀点了点头,说道:“西平乃偏远之地, 土地荒凉不说,环境也极为恶劣。但也正因为如此,西平人人皆身高马大且孔武有力, 可谓一顶十的骁勇善战。更何况,西平又多产良驹,不比普通的战马。两厢作用下,西平的一支十万精锐几乎抵得上朕的一支二十万大军。”

李然在听到那个二十万的瞬间,脸上一愣。

就算是在现代社会,美国的军事实力再强,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西平既然这么强,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直不见它向留国出兵?”

李然挑眉望过去,江诀朝他递了一个了然的神色,说道:“或许并非它无此野心,只不过尹渊重病多年,朝局并不稳当,他那几个儿子忙着争他身下的那把椅子,自顾尤不暇,哪来精力管别国的事?更何况留国若不是这些年势弱,也是不容小觑的角色。朕当年攻打南琉只用了三十万先锋,在临关也是屯兵三十万的,若不是有陈老将军替朕把守临关,北烨与留国孰存孰亡,恐怕亦是未知之数。”

江诀这么一说,李然就想起柳雯曾经提过,说留国势弱是因为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琉柯去世,从而导致他的另一位父亲不堪打击的结果。

如今看来,倒真像那么回事。

“如今苏沫继位后,西平内局已稳,自然能向外用兵了。”

李然一手叩着几案,继续问道:“你不是还有个王将军?”

这位王将军,李然最早是听小六子提起的。

当时,他那内侍提起的时候,李然不过是当后宫八卦一样听了,也没有放进心里去。

后来出了王美人有孕这件事,李然就越发肯定,王觉年此人必定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毕竟能让江诀笼络到这个份上的人,应该也不多见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江诀下的那一步棋,倒不是为了王觉年,其目的却在那个辰公,可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李然一问,江诀剑眉一凝,淡淡说道:“王觉年确实可堪大用,但朕也得小心用着,毕竟——”

说到这里,江诀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瞥了眼李然,见对方脸色淡淡,并没有特别注意的意思,改口说道:“毕竟他再有能耐,那也只是一人而已。可惜我北烨朝堂之上,数来数去,却只有他一员勇将可堪大任。有朝一日,他若对朕倒戈相向,北烨便危矣。”

其实他想说的是,毕竟王觉年兵权大握,王朵儿这胎当初若保住了,不是皇子还好,若是个皇子,日后势必会成为江逸最大的竞争者。

这样的变数,江诀当然不能让它成真。

他当初能让王朵儿有孕,也是想利用王觉年除辰尚,而那个引子,自然是会去打龙胎主意的辰斐了。

经此一事,却差点偷鸡不成蚀把米。

江诀事后想想,若是李然没能为自己脱罪,后果会如何,他还真不敢想象。

李然自然不知道江诀有这么多的心思,他自己的心思现在都在兵权这个问题上。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一个东西,江诀会放任到让别人捏在手里?

当然,这又牵扯到了北烨的军事制度,江诀是这么说的:“北烨自先皇开国以来,兵权就一直落在有能力的将军手中,前朝的时候是那位骁勇善战的陈老将军,如今到了他这一朝,就自然非王觉年莫属了。”

当然,王觉年若是用得好,就是北烨朝开疆拓土的一员猛将,然而此人若是有了二心,反咬他江诀一口,对北烨来说可谓是伤筋动骨。

李然叩着几案的手一停,撇嘴轻笑着说道:“兵权都不在手上,这事确实不妙。”

江诀笑得一脸别有深意地望他一眼,说道:“你从前跟朕说过什么三权分立,朕听着也觉得确实很有道理,便在平留军中增设了督军一职,又分别封王觉年和子辛为左右元帅。”

说到这里,江诀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不过王觉年积威已久,朕想收回兵权,并不是一朝片刻便能解决的。”

江诀说完,从怀中掏出那个玉质印章类物件,放到李然手边,说道:“小然,这个帅印,接与不接,都由你决定,朕不会强迫于你。”

“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我接下这个东西?”

李然帅印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其实这东西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印章,上面刻了个帅字,并不见得有多特别。

“此物乃是调兵遣将的唯一信物,北烨数十万将士,纵使不认得朕,也会认得此物。”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拿着这东西,便能为非作歹了?

这样的诱惑,确实让人心动,但也疑点重重。

“你想用帅印留我?”

江诀不摇头也不点头,沉默片刻,说道:“帅印非同小可,朕怎么会拿如此重要的物件当儿戏?”

“既然这东西这么重要,你就这么放心把它交给我?”

李然脸上全然都是不信,江诀盯着他看了片刻,说道:“朕既然交给你,便等于将身家性命交予你手中。朕之所以这么做,亦是形势所逼。如今王觉年已然起了二心,然而此人确实是一员猛将,他日开疆扩土,朕还得指望他。更何况,辰尚一日不除,朕就不能动他,这跟你提的那个‘三权分立’的思想,是不谋而合的。有朝一日,这兵权朕必定是要收回的,但如今时机还未成熟,是以不能操之过急。”

“哦?那你就不怕我乱来?我可一点带兵经验都没有!”

李然一说,江诀笑了笑,说道:“这一点你无须担心,先锋营中有一员小将,姓沈名泽,颇有些见地,日后你有何疑问,可向他询问。”

“看来你是早就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李然低头感叹,神色间的态度非常模糊,江诀犹豫片刻,开口说道:“不瞒你说,这样的安排,朕早几年便想好了。只是璃然并不是合适之人,所以朕才迟迟没有决断。”

帅印就放在案上,李然没说接与不接。

接了,自然就要继续留在这里。

离开,听江诀这么掏心掏肺地跟他分析了一番,似乎只要他一走,江逸就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江诀后宫这几个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耐,江逸被交到任何一个人手上,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更何况,正统之争本就不是你死就是我忘,根本没有一点情分可言。

那一晚,李然躺在凤床上一夜没有阖眼。

他想了很多,例如江逸现今的处境,他对江逸的责任,江诀的野心,还有前路的未知。

翌日一早,当那个帅印被送回来的时候,江诀到底还是有些失落的。

他眼底一黯,继而便将其扔在了御案上。

王贵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担忧。

可是江诀脸上的神色看不出个所以然,他也不敢随便开口。

江诀沉默着站了片刻,眼中精光一闪,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雅,继而让王贵附耳过去,低声跟他说了什么,王贵得了命令便立即去办了。

此时此刻,李然正站在西城楼上。

北烨的天气向来都很恶劣,往城楼上一站,更是寒风凛冽。

视线里是一片片的黑瓦白墙,街道四通八达,或许是因为正值冬季的缘故,兼之天色还早,只有寥寥几个行人穿梭其间,再远处便是尘土飞扬的昏黄天色,还有一轮冉冉升起的旭日。

这就是北烨罗城的风貌了,光是这么看着,李然都觉得宫外的空气分外自由新鲜。

想到自己的决定,李然眼底一黯,顿时没了兴致。

他正欲转身下楼,未曾想一转身,就见到了小太子江逸。

江逸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离李然十几步远的地方,怔怔地望着他,你无法想象那个孩子当时是一副多么可怜的表情。

江逸是个非常早熟的孩子,这一点李然早就发现了。

这孩子从小在深宫长大,年纪虽小,却似乎什么都明白。

他很倔强,轻易不哭,早熟得不像个他那个年纪的孩子。

但是,此时此刻,这个孩子哭了,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不是当日李然从邀月池里将他救起时的嚎啕大哭,而是静静地流泪。

李然脸上一愣,快步走过去,将小太子搂进怀中,继而像往常一样摸了摸江逸的头,希望通过这样的动作来平复他的情绪。

从前这么做或许是有用的,但这一次却没能凑效。

江逸的小袍子上已经湿了一片,可见是一路哭着过来的。

他太安静,静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他就那么可怜兮兮地望着李然,似乎明知道说什么也没用,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舍、害怕还有委屈。

“好好的怎么哭了?”

李然问他,江逸抿着嘴不肯说话,只一味地揪着他的衣摆不肯松手,还一个劲地拿衣袖去擦眼泪。

“有人欺负你了?”

江逸耷拉着小脑袋,只沉默着摇了摇头。

李然终于觉察到他不对劲,他一脸疑惑地望向老嬷嬷,对方一个劲地在一旁抹着泪,见李然望她,遂开口说道:“殿下,小殿下从昨日开始便是如此了?”

李然心里一咯噔,暗忖莫非这孩子知道他要离开的事了?

李然将他的小脸抬起来,皱眉说道:“逸儿,说说话!”

然而,对方竟然一反常态,依旧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李然眉眼越发纠结,老嬷嬷开口说道:“老奴原先也没注意,今早起来的时候,发现我们小殿下居然在学着自己穿衣服。老奴问了许久,小殿下才说,他想要学着‘独立’。老奴当时还不大明白小殿下的意思,殿下今早离开的时候,才有些会意了。”

老嬷嬷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然低头去看这个孩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让他学着独立的事,他确实跟江逸说过,不过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想不到他的一句无心之语,这个孩子就听进心里去了,还一直记到了现在。

江逸早熟他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会早熟成这样。

“殿下离开凤宫后,太子殿下其实是一个跟着您的,只是当时殿下心中藏了事,所以没有发觉。”

巧馨在一旁哭着开了口,月华和琉璃红了眼眶,小六子在一旁抹泪。

李然懊恼地捏了捏眉眼,怀里一个已经够麻烦了,再加上五个近侍在一旁一个劲地哭哭啼啼,真是要人老命。

“他怎么会知道?你们谁告诉他了?”

李然的视线在五个人脸上扫了个来回,脸带薄怒,众人面面相觑地看着他,都摇了摇头,最后还是老嬷嬷哽咽着开了口:“那日老奴陪小殿下在偏殿玩耍,不久之后,正殿传来您与陛下的争执,当时老奴只顾着去查看殿下是否出事,就忘了我们小殿下了。”

所以江逸应该是跟着去了正殿,江诀和他大吵的那一幕,自然就被他看在眼里了。

殷尘一脸深思地站在不远处,手摇折扇说道:“殿下,殷某曾经跟子辛说过,人生百态,犹如棋局,一旦入了棋,便多少有些生不由己。今日,在下也将这句话送给殿下,希望殿下能早日悟到其中的奥义。”

李然按了按眉眼,觉得脑子里有些乱。

所有人都在一脸委屈地望着他,他却有些无语,真是好大一个乌龙。

“你们以为我要走?”

李然拧了拧眉眼,一脸的无奈,殷尘被他说得一愣,继而就明白了,脸上有些了然的欣喜。

“是江诀这么跟你们说的?”

殷尘见对方已然猜中内里乾坤,知道也瞒不过去,说道:“殿下将帅印交还陛下,陛下有此误解,亦属正常。”

李然心中冷哼一声,暗忖江诀那厮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是昨晚一番状似掏心掏肺地游说,继而又撺掇了殷尘来当说客,甚至还动用了江逸。

李然一脸无语地捏了捏江逸的小脸,笑着说道:“好了,别哭了。我没说要走,就算要走,也会带上你。”

小太子一听,就有些愣了,暗忖这跟他父皇说得不太一样呀?

不过李然不走,他就开心了。

江逸止住泪,连连点了点头,他是真的无条件地相信着,从掉进邀月池被救起后第一眼见到李然那刻起。

李然如今却觉得懊恼非常,看来往后跟江诀斗智斗勇的日子,还真是越来越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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