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鬟在屋子什么也没有搜到,便离开了。
小心起见,墨畤并没有让贺兰立刻下来,而是让他在房梁上继续呆着。
她自己则是小心翼翼的在门口观察了好久,却人那几个丫鬟都走了,门口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之后,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转身之际,贺兰也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你看见了,现在名月阁这种情况杨,你跟本就带不走我。”
墨畤朝着贺兰耸耸肩膀,赵友延身边的那个几个大高手还没有现身,只要他们出现,贺兰是绝对跑不了的。
如果就是他一个人,还有点希望。
赵友延不是个善男信女,难道还会指望他放他们一条生路吗?
不可能的,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不可能,要走一起走!”
贺兰之所以跟着她,就是以防万一,果真还是让他猜到了。
他神色坚定,墨畤这会脑仁都是疼的。
这该怎么办呢?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贺兰会跟上来。
她想自己一个人静悄悄的死掉而已,就这么艰难吗?
其实贺兰说的很对,她就是冷面无情,又自私的人。
这样的她,哪里值得他惦记了?
想来想去,墨畤也没有想到法子,只能困顿的表示想睡觉。
但是这间房只有一张床,墨畤很是无奈,贺兰见她不打算走,便打算一直跟着。
他脚步快些,在墨畤行动之前,率先躺在了床上。
墨畤慢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床被霸占了,偏偏他还不能叫出声,
“一起睡?”
贺兰拍了拍身旁的床榻,一脸的得意,墨畤抽了抽鼻子,睡就睡,不脱衣服,谁怕谁?
墨畤二话不说的就躺了上去,倚在他的胳膊上,怡然自得的闭上了眼睛。
贺兰也没在意,知道墨畤一向心大,在加上她拿他当哥哥看的。
墨畤是一夜好眠,第二天天亮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贺兰的身影。
她愣了愣,从床上弹跳起来,在房间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有发现贺兰的影子。
她知道他没走,依他的功力,她相信他会藏的很好的。
门,被敲响了,墨畤警戒的看着门外。
“姑娘,你起了吗?”
是丫鬟,墨畤微微放下心,当即答道:
“起了,你推门进来把!”
门外的丫鬟应声推门,鱼贯而进,手里端着热水还有衣衫。
在这里,跟在皇宫没有什么区别。
“姑娘,净脸。”丫鬟将湿热的锦帕递到墨畤面前,她方才回神。
“姑娘,赵先生等着您用膳呢!”
墨畤洗完了脸,丫鬟把衣服给她穿上,笑吟吟的说道。
等她?这是要同吃同睡的节奏啊?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墨畤想不明白,丫鬟也没让她多想,做完了这一切,就带着墨畤去了昨天去过的亭楼里。
彼时,亭楼里放了一个四方圆桌。
赵友延喝着小茶,很是悠闲的等着,面对一桌美味无动于衷。
她走近,却发现今天的赵友延穿的很正式。
昨天也是华服加身,却没有今天的这般严肃。
墨畤上下打量了一番,却瞧见四方桌子上摆了三幅碗筷。
她笑了,大步走上前去,坐在赵友延的对面。
“看来今天是有客人来访。”
闻言,赵友延放了下茶盏,笑吟吟的看着墨畤,开口道:“有朋友自远方来,自然要欢迎。”
“哦?能否说来听听,是何朋友?”
墨畤暗自提高了警惕,她敏锐的察觉到了赵友延的话别有深意。
赵友延轻笑了一声,看着墨畤,那双眼睛里带着精光:“从你出现,我这名月阁就没有安静的时候。大风大浪的日子过惯了,平平淡淡的总是不习惯,这点我该感谢你。”
他说这话,墨畤才不会相信。
赵友延身上有一种霸道,带着得天独厚的唯吾独尊,他巴不得所有人都臣服与他。
即便他不当皇帝,却受万人供奉。
这一点,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嘴里凭空说一句感谢就完事了吗?不该付出实际行动的吗?”
墨畤佯装淡定,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馒头,一点点的吃了起来。
在他的面前,她毫无形象可言。
“昨天,名月阁来人了,你知道吗?”
赵友延突然转变了话题,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凌厉。
墨畤转眼看着他,手里的馒头也不吃了:“睡的太死了,不知道。”
她一副可怜兮兮委屈样,好像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赵友延淡淡一笑,朝着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墨畤好奇的靠过去,突然眼前寒光一闪,她下意识的就往旁边躲闪,但还是没来的及,脖子上多了一片冰凉。
墨畤愣了愣,然后就没当回事,接着吃自己的馒头。
“你不怕吗?”
赵友延袖中的刀抵着墨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很不错,墨畤这副淡定从容的模样,世间少有。
“早晚都有这一天的,怕什么?”
闻言,赵友延笑笑没说话。手中的刀子贴着墨畤脖颈有紧了一分,锋利的刀锋顿时割破了娇嫩的肌肤,血珠簌簌的落下来。
尖锐的疼,让墨畤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远方的朋友,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赵友延嘴里大声叫着,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墨畤。
墨畤看他,赵友延的眼中是看透了所有的光芒。她叹了一口气,也是,这里是他的地盘,怎么可能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贺兰从房顶上一跃而下,飞进亭子里。
他一落地,旁边的几个丫鬟一拥而上,顿时把他团团围住。
这些人,武艺非凡。
贺兰手上没有武器,树立在一杆人中间,神色自然。
他冷冷的看向赵友延,冷道:“我来了。”
彼时,赵友延扬声大笑,顺势收了匕首。
“好一个真心实意的人,稍作试探你便现身,莫非你以为握着名月阁是什么地方?任由你闯来闯去的?”
他虽然在笑,但是眼中冷光乍现,带着摄人的光芒。
贺兰看向墨畤,她神色阴郁,愁眉紧锁。
“赵庄主,晚辈的确冒昧了,但事出有因,我只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