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珎感受到一片温热的湿意,但女孩却倔犟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隔了好一会,年千觅才止住哭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对不起,我刚刚想家了。”
她想到爸爸的嘱咐,现在她已经没有办法从妈妈那里知道答案了。
在真相未明之前,她要隐藏好自己,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也不能相信任何人。
“想家就回去看看。”
傅聿珎声音淳淳,在他眼里女孩子果然是奇怪的生物,想家竟然也能想到这样伤心。
回到家里,年千觅又拿出那块玉细细看了看。
徐楠在外面一蹦三跳的跑进来,端着刚削好的苹果给她吃。
看到年千觅放在一旁的玉,她惊奇道,“这玉真好看,觅觅姐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嗯,你看吧。”年千觅将玉递给她,她接过玉在灯光下照了照,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道,“诶,觅觅姐,这里还有字呢。”
年千觅笑着回,“是呢,上面刻了诺诺两个字。”
“不是诶,觅觅姐,还有别的字呢。”
年千觅诧异地问,“在哪?”
“在这呢,”徐楠将玉往年千觅面前送送,指着侧面的位置,“你看,写着毛家祖传。”
年千觅定睛瞧过去,光线穿透进侧面果然写着毛家祖传四个字。
她心里豁然开朗,她可以借着这块玉回到毛家啊!
之前,她一直在苦恼,妈妈受那些人折磨,自己到底要怎样才能把她救出来。
现在她想只要能证明自己是毛梦影的女儿,她就可以把妈妈接出来,离开那里。
现在,凭着这块玉,她想要进入毛家应该不难吧。
过几天不就是毛家老爷子的生日吗?
她只要静待时机,就能顺利的进入毛家,带走毛梦影。
今晚毛嘉恒说过,过几日是毛家老太爷的生日,到时她只要想办法混进去,就有可能解救毛梦影。
翌日,请了好几天的假,年千觅销假回剧组赶拍最后的戏份。
最后戏份的对手戏很多,需要她和白晓悦一起对戏。
她来到白晓悦所在的化妆间,林霏正在帮白晓悦读着剧本。
看到年千觅来了以后,白晓悦十分不爽,这个女人又让他她逃过一劫,不过还是有好消息的,那个该死的私生子据说这回被整的很惨。
虽然她不知道厉天祺被伤成什么样,但是爸爸秘密将他带出国治疗,到现在都没回来,可见伤得一定不轻。
真是没看出来,这个贱女人居然有这种本事,竟然能让厉天祺吃那么大亏,却只能当哑巴。
说是对戏,其实都是年千觅一人在说,白晓悦听着而已。
她这么不配合,年千觅根本就没办法继续对下去,她皱眉对白晓悦说,“你能不能稍微配合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咱们快快将这个戏拍完,然后互相不见面不是更好吗?”
“我现在很困啊,没办法听下去呢,你去给我买杯咖啡吧。”白晓悦对着年千觅说。
徐楠在一旁插嘴,“你为什么不叫你的助理去,凭什么让我们觅觅姐去买咖啡啊!”
“我的助理负责给我捏腿啊,我这腿酸得很,等下怎么跟她对戏啊!”
年千觅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白晓悦这是有意刁难。
为了能尽快将戏拍完结束,她选择妥协说,“好,我去给你买。”
徐楠在一旁说,“觅觅姐,还是我去吧。”
白晓悦倒是好说话表示,“谁去都一样,我太困了,你快去给我买吧。记住了,我要喝梦云的咖啡。”
徐楠惊道,“那个店离我们片场起码得半小时的路程啊。”
白晓悦皱眉,不高兴地说,“除了那家我都不喝。”
徐楠翻了个大白眼,为了能快点摆脱这个女人,她只好匆匆忙忙的跑去买。
徐楠走了以后,年千觅又捧着剧本问,“现在可以继续了吧。”
“干嘛这么拼啊?你以为你这么拼就能超过我吗?”白晓悦不屑的说,“真是做梦,你这辈子都别想超过我!”
年千觅不傻,白晓悦今天这神态一会无所谓一会尖酸刻薄的,又支走徐楠,这是想要激怒她,然后再给她设圈套。
这会说不定哪个角落里藏着摄像机正等着拍她,她才不会轻易上当。
她神色平静地说,“我没想超过你,我只想尽快把戏拍完。”
白晓悦看年千觅不为所动,便继续开口,“像你这种人,难道不应该缩着尾巴过吗?一会勾引池奕一会勾引表哥,表哥那样的人是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能亵渎的吗?”
白晓悦神情激动,越说越过分。
一旁的林霏也帮腔道,“白小姐,你可不知道人家这本事可是天生的,从小就会勾引人,这不改不了吗?偏偏那些男人就那么容易被她骗。”
年千觅心里暗暗发笑,这两人不知道要搞什么把戏,她干脆就配合她们一起演好了。
她看向林霏神情自得地说,“看来你很了解我嘛。我是抢过你男朋友吗?你以前的丑事真要我说出来吗?”
林霏脸色倏一下变了,指着年千觅骂,“我有什么丑事啊?我又没有像你这个贱人一样,从小学就有男生送你回家,你不是勾引来的,还能是怎么来的。”
“你说小学有男生送我回家,你有证据吗?有你就拿出来,别藏着掖着的。”年千觅横眉看她,继续说,“不过,你的精彩事迹,我倒也听说一二,你在初二得时候,拆散你们老师家庭的事……”
“你胡说!”林霏气急,连忙打断她的话。
“是不是胡说,去查一下就知道了,毕竟知道这事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年千觅神色自若地说。
白晓悦皱眉问林霏,“真有这种事?”
“没有!”林霏坚决否认,指着年千觅道,“是她胡说。”
白晓悦冷眼看过来,“不是说你们两人是亲戚吗,我看人家没拿你当亲戚,是拿你当仇人呢。”
林霏阴阳怪气地说,“人家现在红了,哪会理我们这些亲戚,人家现在大牌的很呢。”
白晓悦冷哼,“不过就是一个十八线以外的贱人,你捧捧都能超过她,她狂什么啊!”
年千觅忽然笑了,心情愉悦地说,“确实是这样呢,你们教训的是,这段话我会保存下来,反复的听,好告诫自己一个十八线不应该出现在大牌面前。”
白晓悦却听出不对来,问,“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