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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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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局势并不是很好,目前意大利亚行省,诺兰行省,伊比利亚行省,上高卢下高卢五个行省被叛军攻占,那些忠诚于帝国的贵族和百姓都被叛军杀害,只有被迫加入叛军的人才允许活下来。而其余几个行省只能勉勉强强守住相邻的城池或关隘抵抗住叛军的攻势而已,因此平叛是指望不上他们了。

因为联盟的异动,北方的贵族们的私兵大都被征召前往哈德良长城一线进行增援,毕竟七十年前联盟势如破竹的进攻让帝国心有余悸。

所以现在整个帝国能够前往平叛的只剩下了这十万禁军,如果他们战败了,那么帝国将面临自它建立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双线作战对于帝国的财政是个极大的负担,因此平叛军必须速战速决,逼迫或吸引叛军主力进行决战,一战定胜负。

十万禁军背负的,是整个帝国的命运,前所未有严峻的形势让笑容从未出现在军官们的脸上,就连以没心没肺著称的霍克都难得的满面愁容起来。受到军官们的感染,整个大军都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士兵们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这样下去,没等和叛军作战,大军就会军心涣散的。

大军一路南下,一路上都是从南方逃难过来的难民,从他们的口中说出的叛军的暴行让每一个人都无比愤怒。在南方的土地上正上演着一幕幕人间惨剧,那些叛军似乎不认为他们和被肆意屠杀的帝国百姓是同胞,手段之残忍骇人听闻!

人们惊慌的眼神,破烂的衣物,还有在襁褓中大哭的孩子犹如利剑般刺穿了士兵们的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军中的气氛变了,从先前的的消沉变为了积极的求战。

阿塔兰忒骑兵营作为大军的斥候和先锋比大军提前了一日的路程,因此他们看见的都是最让人不忍直视的。

开膛破肚的孕妇,被枪尖刺穿的婴儿,奸杀后分尸的少女,用人们的头颅垒起的小山,已经成为废墟的村庄,还有麻木接受这一切的人们。

还未参与战争,亚尔斯兰就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此刻他的心情和身后的十万同袍一样。

我们要把这些渣滓彻底的碾碎!

经过半个月的艰难跋涉,大军来到了意大利亚行省的首府瑞亚城,这座曾经是南方最繁荣的城市的瑞亚城已经沦为废墟。那些曾在这里起义并大肆劫掠的角斗士们在一个名叫斯巴达克斯的人领导下接连攻占其他城市收罗其他城市的角斗士,可以说他们是这次叛乱的根源。叛军避免了和大军的正面交战,而是分成数十支小股部队依靠意大利亚多森林多山的特点藏了起来,只留下一片烂摊子给禁军。无奈之下,大军只好先驻扎在瑞亚城,以千人队为单位撒出去,搜捕残余的叛军和幸存的百姓。

“驾!驾!”马蹄踏在刚刚下完雨的平原上,亚尔斯兰带领着阿塔兰忒骑兵营飞速行进着,他们的目标是位于意大利亚行省东南部的一片森林外的一个名叫霍斯卡亚的村庄。根据上一个村庄剿灭的叛军那里盘问到的消息,这次暴乱的罪魁祸首就在那个村庄,当然,盘问之后,亚尔斯兰亲手一个接一个的砍下了他们的头颅,插在木桩上。

这是剿匪的第三天,亚尔斯兰早在第一天就和一伙大约二百人的叛军遭遇到了,第一次杀人的他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甚至,当长矛刺穿那个叛军的身体,温热的血液飞溅到自己脸上时,亚尔斯兰居然觉得很畅快甚至是,愉悦……。梅菲斯特说的没错,只要用血影杀掉一个人,自己的力量就强一分,如果一直这么杀戮下去,自己甚至有进阶到白银中阶的希望!

身为帝国最精锐的禁军,和叛军的战斗完全是压倒性的胜利,哪怕是论单打独斗第一的角斗士,在面对配合良好的禁军组成的方阵面前的时候往往是一个百人队的禁军追着数百名叛军打。

目前五个行省的叛军都是各自为战,他们似乎没有统一的领导,完全就是一盘散沙,但是在平叛大军的压力下难保不会联合到一起。

因为阿塔兰忒身为骑兵的高机动性,亚尔斯兰这些天来一直转战意大利亚的东南部清剿叛军,令敌人闻风丧胆。

现在能够拖延阿塔兰忒速度的因素,除了茂密的森林之外,就是南方这多雨的鬼天气了。

雨虽然不大,却透着丝丝寒意,让你不知不觉中冻僵了身体,而且始终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自从开始四处剿匪后亚尔斯兰和阿塔兰忒的骑兵们就没有一刻是穿着干爽的衣服。雨水一直从盔甲的缝隙中渗入湿透衣衫,这几日的长途跋涉让亚尔斯兰头一回体验到什么叫风餐露宿。

不过他咬牙坚持了下来,并且贪婪的学习着关于战争的一切,他正在经历从战争的旁观者到参与者的转变,也逐渐懂得如何使用战术更高效的杀戮敌人。

亚尔斯兰只带了一个百人队前往霍斯卡亚,根据那群已经在木桩上的叛军所说,只有两个叛军在这里,他们都是没有争过这些叛军的失败者,只能去找个偏僻的村庄掠夺而已。所以他让里昂带着剩下的六个百人队继续四处清剿叛军,自己率领一个百人队前来。

“大哥,眼下我们该怎么办。”在木屋里,豪斯把一块木头扔进火堆,双手烤着火取暖,询问道。火堆旁是盔甲和衣物,估计就快烘干了。

而在他对面的斯巴达克斯沉默不语,只是在用布擦拭着手中的短剑。

自从那天斯巴达克斯奋起反抗发动暴乱答应雨果加入叛军后,斯巴达克斯就带领角斗士们接连洗劫了许多城市,但在将那些角斗士说服加入叛乱的行列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已经渐渐失去了对这支叛军的约束力,许多被财富和破坏欲充满脑子的人想要通过挑战他的权威来获得更大的权势。

如果说在瑞亚的暴行是斯巴达克斯故意为之,那么接下来整个意大利亚的惨案斯巴达克斯纵使想要停止也停止不了了。

那些陪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已经不在了,他们都死在一场场攻城战和短兵相接中,那些后来者有意识的让那些忠诚于斯巴达克斯的角斗士冲在最前面,面对箭雨和守军最疯狂的第一波抵抗。当斯巴达克斯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想制止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架空,他已经是光杆司令了,那些人以他的名义烧杀抢掠,而雨果,那个危险的年轻人,成为了他们的新领袖。

他堂而皇之的叫嚣着要对整个帝国进行净化,并且指使叛军开始大规模屠杀平民。一场不以种族和信仰,只以派系为理由的大屠杀。

这个疯子!

斯巴达克斯不愿与他同流合污,虽然他心中同样想过要推翻这个腐朽又堕落的帝国,让那些害得无数人家破人亡的贵族受到应有的惩罚。可他不是想要一场大屠杀,他不想让自己的剑沾上无辜者的鲜血。

他现在已经脱离了叛军,或者说,因为排挤而被驱逐。只有豪斯选择跟随他。

帝国视他们为暴徒,叛军觉得他们是叛徒,天下之大,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随着帝国平叛大军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平定了意大利亚的叛乱,雨果带着大部分叛军退入诺兰与那里的叛军联合起来,不,用加入更合适,毕竟雨果本就是那些叛乱贵族的随从。斯巴达克斯一行人也四处躲避着帝国军以及同样开始藏匿的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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