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穆锦绣，不是晟王，那到底还有谁恨皇后恨到如此地步，借着这个时机除掉了皇后？
“会不会是皇后真的得了什么病？”穆颜儿细细问着穆锦绣。
穆锦绣摇头，“属下为了确认，让我们的线人买通了守卫的宦官，进去亲自查看过，皇后是中肉毒而死。不知为何，那些太医竟然说只是病重而亡。”
“肉毒？”跟当年流水和芮俊辉中毒一样，穆颜儿惊讶。更惊讶的是太医竟然说是病重而亡，那么必定是受过某些人的指使，能指使太医的除了芮俊辉之外，那就是皇帝老儿，兴许宫中那些嫔妃也有这个可能，但是机会不大。
“是的，属下也曾怀疑是不是晟王先动手了，可是仔细调查之后发现，晟王也是同我们一样，还没来得及下手！”
那到底是谁？难道是？穆颜儿瞪大了眼睛看着穆锦绣，想要从她那里得到证实。
“正如宫主所想，是皇上杀了皇后！”穆锦绣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直接告诉了穆颜儿答案。
皇上！真的是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倒是真能下得去这个手？
不过这样想来，如果是皇帝老儿真的想对皇后下手，而皇后又一直疏于防范，想必是很容易得手的。至于过程，就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能知道的了。
“锦绣，那京城形势眼下如何？皇上病重，还没有立太子的迹象吗？”穆颜儿还是关心芮俊辉的去向。
“京城那些达官贵人都认为晟王是最佳人选，虽然这次皇后之死让晟王顶在了风口浪尖上，但皇上如此做，想必也是有深意的，知道晟王恨皇后，替晟王除了皇后，也算是为晟王以后登基扫清了障碍！”锦绣如此分析。
穆颜儿赞同的点头，现在看来，一切迹象都是如此，但……穆颜儿就是有些害怕，害怕再出意外。
“那个沈宁可有调查过？是不是此次皇后事件的谋划者？”穆颜儿还想弄清楚，这个沈宁到底站在那一边。
锦绣想了想，“这个沈宁看似是中立的，偶尔会帮着晟王，偶尔会帮助皇后，但这次事件之后，我敢肯定，他是直接受皇上差遣的！”
受皇上差遣！
这样就解释的通，为何之前沈宁接手的所有案子都悬而不破了，怕是沈宁那边早就查出了结果禀告到上面，是上面故意压下来，遮家丑的！想必也是皇帝老儿发现了太多皇后的秘密，沉默中爆发，最后不得不舍弃皇后，彻底消灭了皇后。
“那宫中那些嫔妃呢？”那些人肯定也是蠢蠢欲动的吧？皇后死了，每个人都有机会再登皇后那个高位。
“萧贵妃最为稳妥，其他几个高位分的妃子都已经去找过晟王了，想必也觉得晟王是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人！”锦绣一一回答。
穆颜儿闭上眼睛，细细回想了几位高位分的妃子，“萧贵妃就是育有九公主的那位吧？听闻九公主很得皇上宠爱！”
虽然没有儿子，但是有一个受宠的女儿，也好过没有子嗣的那些妃子，记忆中的萧贵妃跟皇后是一种人，只是更为低调，低调到众人如果不提起九公主，就会忘了还有个萧贵妃存在。
“是目前位分最尊贵的嫔妃，如果没有意外，萧贵妃应该就是下一个皇后人选！”锦绣如此解释。
穆颜儿点点头，开口的说法却不甚同意锦绣的说法，“皇上如今病重，加上未立太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立皇后的，眼下，皇上最头痛的应该是立太子之事。”
“难道不是晟王？”染冉听着也觉得有点悬。穆颜儿分析的头头是道，让原本尘埃落定的事情似乎又多了几份悬念。
“十有八九是晟王，还有一分是意外！”穆颜儿不确定那份意外出自哪里，但是直觉告诉她，这意外一直存在。
皇后死得蹊跷，芮俊辰也还在京城，一切都是未知数！
“锦绣，皇后身边的那位苏姑姑，可有拜访过？”穆颜儿也是前些天才收到这样一个消息，并不能确定，却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提这个苏姑姑还好，一提这个苏姑姑，穆锦绣就来气。
“爷爷不是说宫中有位我们的老人吗！我和染心顺着爷爷给的提示找过去，那个苏姑姑……”
“怎么了？”穆颜儿看到穆锦绣生气的表情，就知道，所谓他们的人，不过是很久之前的说法罢了，如今，若是这位苏姑姑还是他们的人，就不会让她遭受这两次灭顶之灾。
“那个苏姑姑见到是见到了，直说我们找错了人！皇后已亡，让我们不要再去打扰她！”穆锦绣生气归生气，说还是说了。
“会不会就是这位苏姑姑帮我们解决了皇后呢？”穆颜儿问穆锦绣这个可能性。
穆锦绣摇头，这位苏姑姑脾气很怪，总觉得是自己人却又把他们推得远远的。
“她以后的去处呢？”穆颜儿想知道这个。
“听闻是要调去八皇子身边，不过，苏姑姑拒绝了，说要回老家养老！”穆锦绣这个倒是打听到了。
“这样，染冉，你让人在京城守着，这位苏姑姑一出京城，你就请过来。”穆颜儿跟染冉交代。
染冉和穆锦绣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穆颜儿是什么意思，穆锦绣生怕自己人受委屈，“宫主，那个老太太是个很倔强的人，一般人是劝不动的！”
“无碍，就说爷爷想请她回来叙叙旧，等叙旧后再送她回老家！”穆颜儿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若想知道宫中的形势，这个苏姑姑是关键。
“她未必会听话！”穆锦绣可是真正领教过那个老太太的倔强。
“她会来的！锦绣，这些天你也累了，先去休息，等休息好咱们再说说仙落国的事儿。”穆颜儿打发走了穆锦绣，这边哄着孩子，想着天照国如今的情形。
她最怕一种结果，那就是皇上跟皇后达成了什么协议，然后皇后自杀，皇上允诺皇后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而那个顺理成章的事，会让芮俊辉跌落谷底！
“宫主，还在为晟王的事烦心？”染冉可是看出来了。
穆颜儿笑了笑，“就是想不通眼下的形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