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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两个走投无路少女

空中,传来了高速运动的物体划破空气传来的音爆以及两个少女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

虽然一边在逃命,但是少女的身后,依然不停有冰锥散发到后面去迎击那些光弹。在两个少女的运动轨迹后面,一连串的爆炸从空中,一路延续到地面。

这个时候,光弹刚好被消耗完,两个人也刚好着陆。

而在船上,一个士兵报告说——

“殿下,目标着陆了……是不是要继续攻击?”

而在旗舰上看着这些的,是一个看起来也只有十几岁左右的少女。

“嗯……下面都是人群密集的贫民窟,所以,不要动用舰炮,出动陆战部队。”

“可是,殿下,这样容易被敌人逃脱掉啊……”

“士官,你在质疑公主的命令吗?”

蓝发蓝瞳的少女,样子非常可爱,用手中的扇子微微挡住了脸,声音也很温柔,不过,还是难得一见地说出了这样强硬的话……只不过,少女那温柔,与这样的军队相比,显得还是太过于乏力了一些。

“是,殿下……”

“还有,登陆部队,绝对不允许伤害到下面贫民窟的人们,明白了吗?”

“是,殿下。”

艾尔公主这样布置完了命令,拖着淡蓝色的长裙离开了这个严肃的作战指挥室。但是,似乎这样一个

“这,这种事情,我还是向国王陛下禀报一下吧……”

在少女离开之后,士官暗自说着,随后拨通了电话……

与此同时。

两个少女漫步在下面的街道小巷里,本来,天空中的巨大战舰还在头上晃着,但是,两个少女跑到了一些回环曲折的阴暗小巷,以及桥洞之后,似乎那艘战舰也失去了目标,在天空中呆呆地漂浮着不再动弹了,仅仅一直不停地朝着地面分散了一些登录小艇下来。

两个人一起在小巷中穿梭,朝着北边的方向一直前进。

“这里是……天空之城城郊的平民窟吗?”

“差不多吧,真正的贫民窟还在前面……不过,话说你没来过这里吗?”

“嗯……毕竟,我的家是在蝶诗笙市(Desome),实际上来到天空之城,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情……”

走进古巷,一块块青石板铺就的巷道,不足两米宽,夹在两旁古色古香的老屋中间,因为转角望不到尽头,烟雨萦绕下恍如梦境。鳞次栉比的老屋早已被风雨腐蚀褪下了明丽的色彩。

以前的老房子又脏又乱,是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流传下来的。但是房间格局极小,一家人只有一间屋子,吃饭睡觉都在这里,而且那时候没有电,只有油灯,即使白天夜漆黑一片。

“是吗……但是,你恐怕是不知道吧……”

“嗯?”

夏尔突然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向前走。

“我的家,原本就是在前面的那个小巷里面……”

“什……”

美尔虽然听说过这个人,但是,并不知道,她是从这种地方出来的。而且,说实在的,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像【七杰】【五虎】这种有名的,甚至是说,普普通通的一个将军,或者军官,差不多都是出身优异,经过了非常优秀的教育才能成为的,而这个少女这样,从贫民窟中走出来的联邦七杰,虽然也不是不可能吧,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励志故事的……

“那么,要不要顺便一起回去看看……要知道,如果现在不回去的话,以后可能再难有机会……”

“我知道,如果你不在意哪里非常破的话,那么就走吧……”

“嗯……”

虽然现在正在被包围,但是,这种时候,即便是乱跑也没有用,反而还有可能会一头撞进敌人的陷阱里,这种时候,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好好整顿一下,也是非常好的。

“走吧,这边。”

夏尔拉着美尔,从街道里拐入了一条狭窄的小巷。小巷里面,丝毫没有一点点阳光的感觉,两边的小楼,贴得紧紧的,几乎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而在这意外,头顶上还有不知道什么东西流出的脏水还在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两个少女不得不像格挡子弹一样,把在头上顶着一个魔力的护盾来阻挡低落的脏水。

“这……”

“没办法,稍微忍着点吧,毕竟,我的防御术式最开始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少女无奈地苦笑着说了一句。而这一句无奈里,有了多少的过往呢……

“好了,到了。”

“就是这里吗?”

“嗯……这个鬼地方,由于实在是太隐蔽了,所以,即便是我也已经搬走了好些年了……”

两个人的面前,有一间已经发霉到黏黏糊糊,风化得感觉都没有办法再继续承担其原本作用了的【门】,里面破败得,已经是黑黄色的一条条纤维一样的东西组成了的东西一样。似乎,这个人也没有兴趣再要这个东西了。

轰——

少女的手中,魔力的光芒微微聚集,随后轻轻一推,整个门变成了一个碎片一样的状态,而屋子里面,一阵剧烈的发霉的,臭白菜一样的气息袭来……

“啊……这是……”

“没办法了,毕竟,这个破房子实在是太鬼了,似乎,连乞丐都不能找到这里来,大概这七八年间,都没有人靠近过这里吧……”

“你是说,以前你是住在这里的?”

“嗯……大概,十岁以前吧……”

“这样的啊……”

“嗯……”

虽然一脸不情愿,两个少女还是走了进去。

“那么,没有办法了,进来吧……”

上面是长满青苔的墙,石头已经有点发黑,墙上已经斑斑驳驳,像是在诉说着年代的久远,房门有的已经没有了。少女小心翼翼地爬上已经歪歪斜斜的木楼梯,二楼房间墙面是用木板做的,都发黑了。

少女走了进去,房子里空空荡荡,一张又臭又脏的毛毯上放着一个破枕头和一两本脱了页的书,毛毯旁放着一张已破出好几个洞的木桌,上边放着一口破碎出好几个缺口的碗,还有两只沾满了残渣的盘和一双又短又细的筷子。木桌右边有一只木头都腐烂了的柜子。

“这……这里……”

“嘛,稍微有些破败就是了……不过,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波旁的军队,估计要找到这里也不好找,我们可以稍微安稳地整顿一下……”

“但是……”少女尽力在忍着周围的恶心气味说着,“时间只剩下三天了,我们需要引发罗兰的暴动,才能够为本家提供支援……”

“那么,就去做啊……”

“如果说,是和敌人战斗的话,我还是有把握的,即便是要舍弃掉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自己人,那也是一回事,但是,这种要牺牲无辜的民众来为自己的未来铺路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去做啊……”

“嗯?”另一个少女稍微挑起了眉毛,拨动了一下自己已经垂到腰间的紫色长发,“这种时候,没想到,你还是有点人性的啊?”

“啧……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毕竟,在我的印象里,和你的合作,都是那样的令人作呕,不是吗?”

夏尔想起了,一年前和这个少女的相遇……

一年前……

歌剧结束之后,艾尔突然拉着夏尔走到了后面。

“我给你见一个人,”艾尔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和她们的年龄差不多的粉发少女,“这个,是神剑家族的美尔?神剑(Meier?Simgen)小姐,美尔小姐,这位是你认识的。”

“您好,夏尔小姐,请找个僻静的地方,我想我们应该长话短说一些。”

夏尔曾经在那个与神剑家族合作的计划里做过事,因此对于神剑家族的事情很清楚。夏尔感觉到了没有什么好事,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那一刻寂静一样。

“夏尔小姐,请回避阿兰。”美尔把夏尔从后台的房间里面拉出来,神秘地说,“虽然很遗憾,但是我们不得不告诉您一个事情。”

“怎么了?”

“之前阿兰先生来找您,救下您的时候,您们两位都受了伤,是设施里面的神剑家族的医疗部门的人对您二位进行的治疗。”

“啊,那么,真的非常感谢了。”

这个人是来找谢礼的?如果神剑家族的人真的是这样的肤浅,那么倒也是个好事。少女很清楚,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不不不,我来说的不是这个问题。”

夏尔心里一阵紧缩。

“经过我们对阿兰先生的检测,阿兰先生,可能已经患有重度的【细胞恶性突变】的病症,而且,根据监测到的含量,恶性细胞应该已经扩散到了相当严重的一个地步。而达到这种程度了的病症,对于现在联邦的医疗条件而言,是无法治愈的。”

“你……说什么……”

夏尔的意识,瞬间有一些模糊,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一样,与其说失去意识,倒不如说是像是失去了一段记忆。在夏尔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倒在了艾尔的怀里了,一边还传来着艾尔关切的声音。

“夏尔……你怎么了……”

但是,毕竟不是真正的失去记忆。回想起来后,少女才感受到那股浓浓的,真的像是搅动一样的心痛。胸口好像好翻腾出来一样,沉闷,但是却如此清醒地提示着自己,刚刚发生的一切……

“你,在开玩笑是不是,这不会是真的吧?”

少女没有感觉到什么悲伤,第一感觉,是怀疑,或者说,是期望,她多么期望眼前的这个粉发的少女,是来威胁自己要救治后的谢礼的,或者希望艾尔能够突然笑出声来,戏剧性地说上一句【愚人节快乐】……少女这个时候,想到了多么多的可能性,都希望这个消息是假的,希望阿兰永远不会离开自己……

“希望你能够冷静……”

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是少女自小的玩伴,贵为公主的艾尔……

这个时候,少女的脸上,传来了热热的感觉,双脚也感觉失去了力量,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无法自己把握了。仅仅是控制不住一样,眼泪不停地滴落下来。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这,该怎么办啊……”

少女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仅仅是想哭,好像眼泪止也止不住。但是即便是这样,少女依然没有哭出一点声音,而且背对着梳妆的房间,好像是故意躲着还在那里卸妆的少年。

“这个情况,请务必不要告诉阿兰先生。”

“他……还有多久……”

哽咽的少女,费了很大的力气挤出了这几个字。

“不出意外的话,阿兰先生大概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换来的,是这冷冰冰的一句话。

黑暗。

如果说,在之前一直在联邦的特殊项目里训练的少女,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地域,那么这个歌剧团对于少女而言,就宛若天堂一般。但,真正的天堂,并不是什么美妙的音乐,扣人心弦的剧情,简简单单的就是那个和自己见到的第一眼就相爱的少年。而现在,少女觉得,自己又一次堕入了那个地狱。而且,这个地狱比以往更加黑暗。

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或许我还能够忍受黑暗。

“但是,夏尔小姐,我这次,肯定是要为您带来好消息的。”

“什么?”

虽然,少女也知道这人类的病症是无药可治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哪怕是一丁点的消息,她都想要听一听。

“在神剑家族,我们在进行着对【细胞恶性突变】的研究,虽然依然没有什么特效药物或者治疗手段,但是也不是没有一丝进展。如果,能够让阿兰先生作为我们的实验体,进行临床试验的话,或许他可以在第一时间享受到我们研究出的治疗成果,成为第一个治好癌症晚期的人。”

……

“那时候,我确实给了你一个机会,不是吗?不然的话,现在阿兰,肯定早已经死掉了……不是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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