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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无能为力的爱?

【2051年1月24日,上海】

昏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太阳晒到屁股,我才起床。我起来的时候,打开电视,看到了一则备受大众关注的消息——神奇诊所关门大吉。

媒体争相大肆报道这个事件,想要深入挖料,神奇诊所关门停业背后的原因……可是看到电视上,媒体的镜头,一直都没有出现白医师……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绿茶,调大电视的音量,也开始关注此事。社会上各方舆论不断,都在忿忿议论神奇诊所的停业给社会和广大人类所造成的影响……

神奇诊所的创始人白夜,一直没有在大庭广众下露面,媒体报道有知情人士透露,白医师是为了一位来访者而关掉了这个诊所……

在大家都对这件事情议论纷纷的时候,我默默地按了一下遥控,把电视关掉了。

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纠成一团,也许,因为我看到这条消息……也许是和我有关吧。

叮——

我收到一条新的短信息。是白医师。

“我给你买了个东西,这两天记得查收。”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对他如此这般态度后,他还会主动买东西给我。换做以前,我应该会更加趾高气扬的跋扈状吧。可如今,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已经不想在和他玩如此幼稚赌气,头脑层面上的游戏了。

看到这个让我爱过、恨过的男人,我觉得,事到如今,总归要和他做个了解吧。

“今晚一起吃个饭吧。”,我默默地敲下了这行字,然后发给白医师。

“你定时间地点吧。”,大概过了十分钟,白医师回复我。

晚上七点,我们又来到了老地方。这个餐厅,曾经他在这里和我求过婚,重逢,也吵过架。也算是装载着我俩之间满满回忆的一个餐厅。

我比较早到,坐在落地窗旁的餐桌上,喝着茶,看着窗外的风景,在发呆。

过了大概十五二十分钟,见到白医师朝我这个方向走来。一身休闲装,一脸丧。

等他走近我跟前看,依然一脸丧。

丧气十足的白医师就这样走到我跟前,丧丧地坐下,然后一脸澹漠的样子看着菜单,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和他说,已经点好菜了。如果他想吃可以继续加。

他看了一眼菜单,澹漠地说了一句,“够了,就这些好了。”,其实我点的,都是白医师他爱吃的菜。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喝了桌上眼前的一口茶,然后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

我见他如此,尽力忍住了自己心中的不满。因为,我想着,重新想了一遍,今天见他的出发点,是要好好和他说再见的。

我要去站在他的角度,去观察他,了解他。

“你最近怎么样?……”,我用关心的语气去问他。但问题问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傻,最近他怎么样,我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昨天刚刚见过,今天媒体又满屏翻天覆地去报导这件事的时候。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白医师抬头看了我一眼,用很无所谓的语气和我说。然后继续玩他的游戏。

我再一次压抑住自己内心涌动的情绪,我不断和自己说,“冷静,石玥……冷静……”

我挤出一个笑脸和白医师说。并在桌上递给他一个礼物,这个礼物是我今天下午专门为白医师挑选的。因为我想要好好和他说再见,并送他一个分手礼物。

没想到他看了一眼,拆开了礼物

,和我说,“谢谢了,让你破费了。”,然后就低头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我感觉我俩之间的氛围,真的好奇怪。

“其实,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要好好和你说话的。因为有可能,我们很久都不会见吧。”,我鼓起勇气和眼前看起来其丧无比的白医师说这句话。

白医师听我说这句话的前半段的时候,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有感觉到他眼前有一些发光的东西,可他听到我说这句话的后半段的时候,他深色有些暗澹。

“嗯……你说吧。”

虽然我感觉白医师依然很丧的样子,但我觉得,起码,此时,我终于都可以好好和他说话了。

“其实……我想感谢你。这些年,无论经历过那些好的,坏的……我都想要好好感谢你。因为,你给我的,是直接反映在我生活中潜移默化的影响,我不知道自己有没变成更好的人,但起码这都是留在我生命的痕迹,一些抹不掉的痕迹。感恩你曾经来过。”,话说完,我都惊讶于,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了坐在对面的白医师一眼,他并没有直接看我,也没有直接回答我。相反,他和我说起,当年我们一起经常户外徒步爬山的故事,然后他掏出手机给我看,他说,他曾经为我,写过一首诗:

百里行丨麦理浩径百公里诗词记行

夏炎知了闹,

青春不等燥。

背上行李囊,

浩径百里忙。

一段有水库,

碧蓝如翡翠。

只是树荫少,

防晒需做好。

二段海滩过,

野牛来客串。

如若有帐篷,

夜晚仰星浪。

三段忙山上,

一山接一山。

干粮需备齐,

歇气继续行。

四段有特色,

跳伞景俱佳。

要问银几何,

一千六大洋。

五段黄大仙,

山区回城市。

晚上夜景美,

流连不肯归。

六段来城门,

转战大水塘。

山中无老虎,

猴子称大王。

七段距离短,

时间两个半。

终点有营地,

补给要备齐。

八段大帽山,

陡峭盘山长。

偶遇雨季天,

切防泥泞滑。

九段山林路,

亮点是骑行。

如有山地车,

定会再前去。

十段到屯门,

夜晚8点多。

灯火阑珊处,

流水山间坊。

终在山脚下,

拍摄终点旁。

想想不容易,

终踏百里长。

十段各特色,

每段值得尝。

弱问值否去,

去去又何尝。

我看了白医师写的诗,虽然感觉有一些好笑,因为他的文笔措辞其实有一些可爱,但他这一举动却实实在在地触动了我的心弦。

白医师又开始和我说起了往事,“你记得,读书时,我们一起和同学们演过的那场话剧吗?”

“哪一场?”

“今天和明天。”

往事的画面,娓娓道来:

我们那时准备了一些道具:小黑板

一个、帽子一个、眼镜一副、桌子两张

#以下为石玥回忆画面#

人 物:解说员、老师、学生三个(甲——文静优雅,学习认真,严谨;乙——调皮捣蛋、典型的空想主义者,只说不做;丙——学校里面的“小混混”,没有奋斗目标,在学校度日如年;)

旁白:这是西阳中学八年级的一个班,接下来即将开始张老师的一堂语文课,我们一起来看他们班这些可爱的学生们。

甲:在课前正在埋头预习课本,显得认真而从容。

乙: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的老爸给我很多钱,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的宝马,跑在平凉的大路上……(斜坐在课桌上,唱)

丙:行了行了,就你这小样,还想有很多钱,还想有跑车,简直是痴人做梦,(带着鄙视的眼神说),还是老古人说的好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呀。

乙:你说啥,你怎么骂人呢,是不是欠揍呀,(起身,用手去拉丙的领口)

甲:你们能不能别吵了,一天叽叽喳喳的烦不烦人那,(很生气的样子)。你说你们两个,一个是白日做梦,一个是稀里煳涂的,也不知道一天趁着现在美好的时光,多学点东西,去追求一个好的未来,只说不做能出息吗?没有理想,度日如年的在学校能有出息吗,你们出息啦,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东边落下去?(意味深长的说,并用手从东边划过到西边)

乙:东方红,太阳升,咱班出来个李富翁,他为自己谋幸福啊,一天过得好自在,他为别人造噪音啊,影响他人不理睬。(自己编调子,唱出来)

丙:我呀,没有甲那么优秀的成绩,当然也更没有乙的傻样(起身,用手点着乙的头),我的生活是……

乙,甲一起唱:世上只有周公好,有周公的孩子睡得好啊,睡--得--好!

旁白:叮铃铃,叮铃铃,上课的铃声响起。

老师精神焕发地走进了教师。(戴一副眼镜)

三位学生起立喊老师好(三位抑扬顿挫,错位喊),老师说同学们好,请坐。

老师领读: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甲:认真跟读;乙:头埋在桌子下偷偷玩手机;丙:俯首桌子,睡得呼呼。(伴有轻微的呼噜声)

张老师:乙

乙:哦,仓促起立

老师:我看过这样一幅漫画,一只老鼠,l将自己的尾巴接到电脑上,人家就兴奋地大喊自己与国际互联网接轨啦,因为人家当了鼠标。你是用什么和人家接轨啊?

乙:………………(低头不语)

老师:还是咱们的丙同学好啊,你们看看人家,两耳不闻课堂语,一心只读周公梦啊。

旁白:初中时代是多么美好啊,这里充满了欢乐,充满了我们羞涩的回忆,这也正就是我们的今天呀,有人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那么接下来请让我们一起走进他们的明天!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个十年,十年后……

甲:在初中时我刻苦学习,终于考上了平凉一中,又考上中南大学,毕业后,现在到一家很大很大的公司上班,有宝马开,有别墅住,生活还算可以;

乙:唉,我爸当初没有给了我很多钱,现如今啊,我再也没有做过白日梦,因为白天我都是开着自己的拖拉机,耕田种地,为祖国修理出一块平整的土地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丙:等我一觉睡醒,老师不见了,周公不见了,只有我找不到方向的迷茫!

甲,乙,丙: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有好好把握我们的今天,才能更好地拥有明天的美好生活!让我们一起努力吧!(一起大声说)

鞠躬,退下。

在我回忆完之后,我看着白医师说,“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其实我很爱你,可是我爱得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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