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鸦有些手足无措,这还是80年来第一次被女孩子抱住呢!
妹妹不算!
江小琴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一般哭泣着,一滴滴泪水顺着她精致的脸庞顺流而下。
夜鸦僵硬着身子,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但看着江小琴那哭泣的模样。
他相信自己在家族时,如何安慰那些家族中小屁孩,哄小孩他还是有一套的。
他可是家族中,最招小孩子喜欢的大哥哥。
他摸了摸江小琴的脑袋,理了理她原本因为逃跑,而变得凌乱的秀发。
“乖,不怕,怪物已经被哥哥赶走了,现在已经安全了!”
夜鸦用一种带着宽慰,呵护,还有一丝恰到好处的宠溺的语气,安慰着江小琴。
那模样,与他平时哄小孩子的手法一模一样。
江小琴在恢复平静,之后察觉到自己正毫无形象的趴在一个陌生人的怀里哭泣。
夜鸦的大手,在她的头顶抚摸,那温暖的感觉,让她不禁小脸一红。
情急之下她从夜鸦身上爬了下来,但膝盖的伤痛让她失去了平衡。
一屁股坐倒在地,浴袍在下一瞬脱落。
夜鸦呆愣当场,赶忙转过身去。
此时的江小琴,香肩半露,眼角挂着泪珠,楚楚可怜,那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啊!!!!”
江小琴因为羞涩,当场飙了一次女高音。
赶忙将浴袍穿好,连膝盖的伤口都忘得一干二净,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上了楼梯。
夜鸦不着头脑的挠挠头,地球上的小孩子思想真难猜。
将整栋大楼中的阴气凝聚点,清理之后,夜鸦再次前往下一个阴气凝聚点……
……
欧阳枫辰,20岁,东干市人,家中父母俱在,但父亲是个赌鬼,后因负债进行抢劫,落入监牢之中。
判刑7年有期徒刑,并且在外负债120万。
此后家庭的重担,全落在他一人肩上。
他从18岁高中毕业之后,便不在上大学,开始外出打工,以期早日还债。
凌晨12:00。
鬼屋后台化妆室中,欧阳枫辰将背后穿着诡异红袍的人偶,从背上解下。
打理着面部那诡异的妆容。
“小辰,下班了,要不要跟我们哥几个去喝酒啊?”
正站在一旁卸妆的34岁,王大叔转身问道。
那一身沾满鲜血的囚衣,让他看起来十分狰狞。
“不用了,我还要赶回家睡觉呢!
毕竟明天还要上班!”
欧阳枫辰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那好吧!”
大叔摇了摇头。
“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不是呆在鬼屋,整天宅在家里,小心找不到女朋友!”
欧阳枫辰只能苦笑应下!
整个鬼屋都知道,王大叔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看来他自己对于这个事实有很大的怨念啊!
“那王大叔记得玩的开心!”
“叫大哥!”我可还是没有找到女朋友的人,我还年轻!
“嗯?”
欧阳枫辰,看着王大叔那核善的笑容,赶忙改口。
“王大哥,记得玩的开心点!”欧阳枫辰嘴角抽搐。
大叔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向大叔道别之后,欧阳枫辰准备回家。
其实这个所谓的家就是一处地下室,地方不大,有些潮湿,城市里都能闻到一些霉味!
但胜在便宜,打理之后还能住人,不至于让他露宿街头。
等到他回到地下室,现在已经是凌晨0:40了。
鬼屋的工作时间是在下午6:00一直到凌晨12:00。
一共工作6个小时,是晚班。
白天他还要去餐厅做服务员,从早上8:00开始,一直到下午5:00。
晚班有人替换!
基本上是两班倒一天,包括吃饭也只有不到7个小时。
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不知道是晚餐还是早餐的外卖,填入肚子之中!
刷牙之后,直接倒在了自己拥挤的床上。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与大叔出去,一起happy的原因,整天这么累的,他只想睡觉。
自高中毕业之后,他就在社会上漂泊,无论是搬砖,做瓦匠,刷盘子,甚至是背尸,与死人冥婚,只要有钱,他什么都能做!
由于胆子大的原因,他被好心人介绍到鬼屋工作。
在这个万事看学历的时代,他只有那高中的学历文凭,完全不够看,好在在好心人的帮助之下,他找到了工作。
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呢?
现在他的工资已经达到了每月12,000,鬼屋7000,餐厅5000。
而且还有升职加薪的可能,但在东干市这种高消费城市,他依旧选择了每月只用3000。
剩下的钱全部用来还债。
为了早日能够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
躺在床上的欧阳枫辰,呼吸开始变得缓慢而悠长~
他陷入了梦境之中,又是那个熟悉的礼堂。
这已经是他反反复复第7次,梦到这个场景了。
梦境中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但阴森森的氛围,是那么浓郁。
在礼堂之中,四处都挂着鲜艳的红绸带,明明是喜庆的红色,但礼堂中央的“奠”是那么清晰,那么刺眼。
他浑身僵硬,口中发不出一丝声音,如同人偶一般,被人安排站在礼堂的一旁。
梦境的场景开始转移,他被人按压跪在蒲团之上。
在他的身旁是一位身穿红衣的新娘,三跪九叩,这仿佛是在拜堂成亲。
高堂之上的两位老人,露出和煦的笑容。
但,那分明是两只浓妆艳抹的扎纸人,那嘴唇之上的猩红色,是那么狰狞,如同吃人之后遗留的鲜血。
让那苍白的纸人看起来显得无比诡异。
整个礼堂之中都寂静无声,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在一股无形的力量之下,他的身躯被按压着向地上磕,足足三次……
礼成之后一股空虚感,从四肢百骸传来,仿佛身体被掏空,那种熟悉的感觉。
已经是第7次了……
场景再次转换,他走在一条略显怪异的小径之上,青石铺就的小路显得无比幽深。
一些“亲朋好友”,就那样站在路边,露出惊悚的笑容,仿佛在庆贺?
一袭红袍在他的身后垂落,他僵硬的身体,仿佛被压上了千斤巨石!
他操控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小路之上。
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急促……
直到场景再次转换,那是一座喜庆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