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可以缩小范围！”许果然盯着骨骸看了很久，期间还拿着颅骨仔细地翻看了几下。
这个消息让刘一航和魏崇宇都是大喜过望，之前犯罪心理专家董艳秋已经说过了，这名受害者可是案件的突破口，只有尽快查清她的身份才能在审讯上取得巨大的突破。
“这个女孩子有智力障碍方面的疾病！”许果然指着颅骨结合处的一个地方解释道，“颅骨的这个位置有畸形，在地下埋葬了十年之后，由于土壤酸碱性物质的作用，使这里变得更加明显了。我以前读过相关的医学研究资料，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基因突变，它会妨碍骨骼生成，并阻止产前脑壳背部小孔关闭，通常情况下这一过程在胎儿发育前就发生了，与近亲交配有着密切的关系，其子女一般也容易存有智力方面的缺陷！”
“有智力缺陷！”刘一航重复着许果然的结论，“之前我也检验过，这具骸骨的左腿也残疾，如此推断，她是本省市居民的可能性极大。以她的智力和行动能力，几乎不可能独自一人完成远距离的迁徙行为！”
“嗯，从骨骼的愈合程度来看，左腿的这处伤是幼年时候留下的，但是没能得到很好的医治，导致她走路的时候，有一点跛，但不会对行动和劳动有过多的影响！”许果然说，“而且从牙齿和关节等骨骼的特征来看，有地方性氟中毒的症状。此外，她的骨盆形状有些变化，可能是生育较早，或者胎儿体形过大导致的！”
地方性氟中毒是由于一定地区的环境中氟元素过多，而致生活在该环境中的居民经饮水、食物和空气等途径长期摄入过量氟所引起的以氟骨症和氟斑牙为主要特征的一种慢性全身性疾病。
听到这些分析，魏崇宇不禁眼前一亮，终于看到了希望。通过刘一航和许果然的分析，一系列的关键词已经被他总结了出来：陪都市境内、农村、山区、氟污染重点区域、亲近婚配子女、左腿伤残、先天性智力障碍、早婚、有生育产子。
有了这些资料，如果还找不到受害人，魏崇宇也没脸继续做这个刑警大队的队长了。
“许小姐，能帮我们绘制一张受害人的肖像图吗？”魏崇宇恳切地问道。
“可以！”许果然点点头。
许果然给出一系列的描述词汇，在肖像师的操作下，一张面孔在电脑显示器上变得越来越生动，用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一张受害人的模拟照终于成形了。
许果然看了一眼，同情地自语着：“她真漂亮，外表上一点都看不出一些近亲子女特有的缺陷特征，只是命运却有点太悲惨了！”
那是一个清秀漂亮的女孩子，因为智力障碍，表情看起来有一点儿呆板，但却难以掩盖她的美丽，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不但出生后就遭受着别人的歧视，而且还命运多舛，在大好年华还没有完全绽放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牧原就出提出离开检验鉴定中心。当然，在这之前，魏崇宇还免不了又做了一番保密之类的叮嘱。因为魏崇宇急着去部署任务，送牧原三人出来的任务就交给了是张鼎，他也是老熟人了。
“牧原，你拎着一袋子铜钱做什么？”张鼎好奇地问，刚才他就看到了这个袋子。
“哦，我买的一点儿铜钱，买来玩的！”牧原解释道。
“哦，玩玩啊，那还行，如果你是想收藏的话就算了，这铜钱是假的！”张鼎提醒道。
“什么？假的？”牧原吃了一惊，“张哥，你没看过吧！”
“怎么可能，刚刚我就看过了，绝对是假的！”张鼎肯定地说。
“这种东西也有人造假？”牧原的意思是这种一两块钱的东西干嘛还要花心思造假，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其他几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只要有利润就有山寨，这古董文玩造假还是什么新鲜事儿吗？
“这些也不全都是假的，基本上是对半的比例吧！”张鼎一边指给牧原看，一边解说，“这种造假的手法还是比较简单的，用的就是翻炒的方法。”
翻砂新造是以真钱做模型，然后翻砂铸造，这类假币与真币相比除了直径略小之外，形制和文字都基本相同，外观上较难分辨，而且翻砂新造可根据需要生产出任何年代的古钱，完成后只要稍长铜锈就能进入市场。
除了翻砂铸造，古钱币市场上的主要做伪手段还有改刻、贴补、拼合、打制、移字、腐蚀等。
“你购买的这些铜钱都是很常见的古钱币，市场价格都比较低，一般是是几毛钱一枚，批发价是论斤称的，不过因为一些风水需求，市场上早就有人采用翻炒的方式大批量制造了！”
听着张鼎的解说，牧原的脸都黑了，他买的这些铜币里不但参杂了大量的假币，而且购价还相当的高，多花了几倍的钱。
“张哥，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牧原问。
“通过气味、味道和锈迹都可以分辨的，很简单！”张鼎说，“真钱的氧化时间非常的长，氧化后的铜腥味比较小。如果用舌头去舔的话，真钱是没什么味道的，而假钱有比较重的酸味。”
一边的许果然和凌欣听了这番话，都忍不住有点儿恶心。虽然她们不是玩古董文玩的，也很少接触这些，不过这报纸和电视上可是经常有古墓挖掘的报道，大部分的王侯将相墓中出土的最多的就是古钱币，出土量大的甚至可以用吨来计。想到用舌头去舔墓穴里的陪葬品，这胃里的酸水就一个劲的往上冒。
“再有，你回去以后可以用针一类的尖锐物去扎一下，真古钱是没办法扎入的，而假的古钱则有这个可能！此外，也可以用水煮上二十分钟，假钱的锈色一般都会脱落！”
牧原一边听，一边把这些都默记了下来，看来回去以后还是用水煮的方法最方便，一次就可以搞定了。
告别了张鼎，三人出了检验中心的大门，由凌欣驾着她的别克车一路直奔陪都大学。牧原在路上给兄弟寝室的三个兄弟打了电话，准备小聚一下。凌欣对这个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是准备过去收拾凌星的，那句“胸大无脑、没事找事”的评语她可是不会忘的，所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好好扁他一顿，她这个大姑奶奶的地位估计以后就保不住了。
“老幺儿，两天不见，你是不是跑哪儿打洞去了？”郑步看着牧原脏兮兮的前襟，挖苦了一句。
牧原这两天人影不见，连宿舍都没回，一打听才知道和尹浩去干什么事了，可是郑步撺掇着付伟动用了各种手段，也没能从尹浩那掏出半句实话，这会儿见到牧原自然是满腹的牢骚。
牧原还没来得及搪塞这两位哥哥呢，身后就传来了凌星的惨叫声，“百变妖后”已经动手开打了。
“我去，老三怎么招惹这姐姐了，这手下的真黑啊！”付伟惊得一个激灵，“这是亲姐吗？怎么看老三都像是领养回来的！”
原来凌欣正拎着凌星的耳朵围着车子慢跑呢，凌星那惨叫声和杀猪没啥区别了，虽然许果然在一旁帮忙解救，但显然是没什么效果。
“别说了，今天少招惹这姐姐，我还被她踹了一脚呢！”牧原“炫耀”了一下自己屁股上的脚印。
郑步和付伟一听，也没心思去追问牧原了，都站在一边替老三默哀。不过晚饭的时候他们都没放过牧原，尤其是凌星，他认为今天的无妄之灾就是牧原招来的，伙同老大、老二往死了灌牧原，以至于牧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