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娘娘，云妃娘娘。”乐灵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在屋宇角落见到凤莞与云妃。
急忙上前道，“我与尚太医商议后决定今夜帮太后娘娘祛毒，太后娘娘身份尊贵，不知云妃娘娘能否给我搭把手？”
这些日子一直都有云妃照料太后的身子，她是最好的人选。
云妃自是不会拒绝。
凤莞却忍不住有些担心，“云姑娘，皇祖母她没事吧？”
“五公主宽心，若是顺利，明日一早太后便能彻底无事。您要是不放心，可在这等候消息。”
屋内，不适宜太多人进去。
云妃给了凤莞一个安心的眼神。
——莞儿，别担心，你皇祖母很快就能好起来。
云妃与乐灵珊进去。
尚泓亲自去了小厨房煎药。
一时间，唯有凤莞不知去往何处，神色间略有怔松。
直到背后被人披上了一件大衣，凤莞才回过神来。
瞧着身侧的慕容渊，想到云妃方才与她说的那些话，心下一动，拽着慕容渊就近坐在了屋檐下。
脑袋轻轻靠在慕容渊肩上。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慕容渊心有异动，“莞莞？”
凤莞嗯了一声，对着一片星光，一时竟生出些心安的感觉来。
“慕容渊，你知道方才母妃与我说什么么？”凤莞的声音中，仿佛都带着笑意。
将他那股燥意的心情，都给平复下去。
颇有耐心，“说了什么？”
“母妃说。”凤莞刚起了个头，便打住，稍稍偏头，凑近了慕容渊的耳边，很小声道，“母妃说，你很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其实母妃说的是，自己很喜欢他。
凤莞似乎很高兴，连眼睛里都带着笑意。
这样眉眼具笑的凤莞，他已经许久未曾见过。
稍稍抬手，在她脸侧边轻轻摩挲，声音中满含情意与认真，“不仅仅是喜欢。莞莞，我爱你。”
这句话，前世他从未说过。
今生他想一一补上，说多少遍都可以。
凤莞的脸侧忍不住就红了两分，但心底，的的确确是高兴的，“慕容渊，我怎么觉得你很会说情话的样子？”
这原是一句打趣，可话一出口，多少便有些变了味。
“你是不是以前对旁人说过许多？”
这话是慕容渊心底的刺。
提不得，尤其是凤莞，更不能提及。
他会恐惧与不安。
慕容渊忍不住便将凤莞抱紧，像是保证又像是发誓赌咒一般，“没有，莞莞，你信我。我从未对旁人说过。”
哪怕是前世，他误以为自己的心在凤瑶身上的时候，也从未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这言语中，似是着急的有些过分。
凤莞轻轻笑了下，“我只是同你玩笑，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下意识看向慕容渊眼睛里面的时候。
凤莞清晰的从其中，看到了一股恐惧。
切切实实的恐惧。
头一次，她因为自己的读心术对慕容渊无效而郁闷。
“慕容渊，为什么我总感觉在我面前，你会这么害怕？”
凤莞想到此处，越发有些疑惑。
尤其是那天画画之后，连带着向嬷嬷都不许她继续作画。
所有人的反应都有些奇怪。
凤莞一直盯着慕容渊在看，忍不住便起了试探之心，“慕容渊，那天帮团绒画画，后来都没画完。明日等皇祖母好了，你帮我抱着团绒，我再画一幅好不好？”
“画画？”
“不行！”慕容渊当即厉声道。
反应有些过激。
倒是将凤莞都给吓了一跳。
“慕容渊？”
慕容渊却好似陷入了什么痛苦之中，明明是在劝凤莞，却不得不往自己的伤口上捅刀子。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无奈的瞧着凤莞，“莞莞，你不喜欢画画，以后，我们都不画了，好不好？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帮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