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结婚证，往前推了推：“什么时候把协议和手续办了吧。”
秦楚歌盯着面前鲜红的结婚证，拿过来若无其事的把玩，淡淡道：“想了多久？”
“有一段时间了。”
褚昕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在秦楚歌离开之前她就已经想过了，跌宕起伏、坎坷不平，她的人生太过波澜壮阔，而秦楚歌是她永远无法逾越的高山，适可而止，亡羊补牢永远不会太晚。
秦楚歌冷笑，突然在褚昕诧异的注视下，猛地将鲜红的结婚证撕得粉碎。褚昕慌得立刻要去夺：“你做什么？！”
她立刻去阻止秦楚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秦楚歌直接把一团碎纸屑扔进垃圾桶：“我说过，要离婚，不可能！”
褚昕脸都气红了：“如果我非要和你离婚呢？”
离婚？这个该死的小女人，总有办法将他惹怒。
秦楚歌脸色沉得吓人，咬着后槽牙冷笑着凝着褚昕：“我说怎么回国的时候没有什么好脸色，突然发消息约我出来。”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嘲讽：“厉墨染给了你什么承诺，让你连脸都不要都要滚到他身边？”
“褚昕，你是忘记了当时被厉墨染逼得狼狈样了？别人给了你点好脸色，就恬不知耻的往上贴，当舔狗也得有尊严，你还真是犯贱！”
他咬着牙，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涌到褚昕的耳朵了，像狠狠一巴掌重重掴在她的脸上。
她当初怎么会认为秦楚歌看待她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他有什么不一样，明明在他的眼里，她也是那个不要脸的褚昕，为了钱和权可以费尽一切的往上爬、为了别的男人可以贱到骨子里。
她蓦然整颗心都凉了，自暴自弃的笑道：“是啊，我就是这么贱。”
秦楚歌双拳发出“咯吱”刺耳的响声，他眼底满是怒意：“厉墨染是上你上的爽了？还是骂你骂到你心里，让你跟着了魔似的要黏上去！”
“秦楚歌。”
对面女人声音有些薄，秦楚歌心中一跳，却听见她扬起讥讽的笑：“跟他**比和你好多了。”
“噔——”
秦楚歌好像听到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断了，“噌”得一身站起身，拳头紧紧握握，脸色狰狞的怒视着褚昕，下一秒狠狠踹了一脚垃圾桶，阴沉着脸快步朝门外走去。
褚昕一颗心也崩的紧紧地，刚才她还差点以为秦楚歌会挥着拳头狠狠冲过来，后背也是一片冷汗，但是男人仅存的理智还是有的，但是猩红可怖的眼神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话是不是说重了，但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把离婚协议给秦楚歌，立刻追了出去。
朝卿心里跟猫抓似的，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既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而秦楚歌下车前把车门也反锁了，朝卿郁闷的呆在车里，绞尽脑汁猜测褚昕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