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去？”刚一说，其他人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点点头，说道：“反正也是闲着。”
“没当过家教啊，不过网上给出的参考一般是20到40时薪的样子。”张广源答道。
“嗯，是的。”谁也没想到，有家教经验的居然会是魏书隶。
“你当过家教？”
“高考结束后当了两个月。”
“哦。”
有过来人，就好办了。
按魏书隶的说法，当家教其实没多少收入，更多的被视作是一种自我锻炼。因为家教一般是在学生放学后补上一两个小时，通常是一个小时，两小时算多了，两小时以上的很少。
“像我们这种贴有名校标签的，价格会高点吧？”李策问道。
“我没来Z大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名校的学生比一般的学校厉害点。但自从认识了……”张广源正说着，大家的眼光齐刷刷地飘向李策。
“别说得好像自己跟Z大没关系一样。”李策反驳。
“哎，这我倒是忘记了。”
李策的问题，其实挺现实的，也的确会高点，但高不到哪里去。因为会找家教的，通常是居住在学校附近的，他们会对这所学校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认识。
“说了这么多，疯子，你要试试看？”
“呃……”我还在考虑，真正讨论的时候，我的热情已经不多了。我问其他人，想要知道他们的想法。都说上大学以后要学会独立，而我上大学以后反而学会了依赖。做什么事，得有一个陪同的，出了事好甩锅……
“你加油，反正我是不会去当家教的，免得误人子弟。”李策说道。
“我也不会，因为不知道碰上的是什么样的学生。”这是张广源的意见。
最后看向魏书隶，他摇了摇头，说出一句让人活不下去的话：“我要准备考研。”
才大一啊，这就开始准备考研了？虽然我们知道他有一位学霸女友等着他……
“那算了，一个人感觉没什么乐趣。”我退缩了，关于家教的讨论，完全只是为了一个话题。
“怕什么，你长得安全，就算学生是个女的，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广源就难说了。是吧？广源。”跟往常一样，李策开始起哄。
“别说，还真有可能，疯子长得还是不错的。”张广源配合着捧了我一下，熟悉他的我知道，这其实是有潜台词的——没我帅就是了。这人自恋没有关系，但从自恋上升到臭美的程度，就大有问题了。
我选择无视他们。
恰好，陈云生回来了，他是我们宿舍在打工问题上最有发言权的人。
打开门，看到众人的目光，这小伙子很自然打了声招呼：“我回来了。”
在换鞋的时候，他随口就问了一句：“在聊什么？”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
于是，陈云生不淡定了：“我看起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云生是一个比我更加腼腆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肤色较暗，我更愿意相信他是一个容易脸红的人。
“没有，你很帅，工作如何，顺利吗？”
“还好吧，这个月我终于从学徒转成见习拉花师了，工资涨了两百。”
印象中，学徒跟见习两个词的差别不是特别明显，不过工资是实在的，我替他感到高兴。
“你现在工资多少？”
“一千三。”回答的同时，陈云生以一种疑问的眼神看着我们。大概是在疑惑，平时好好地，今天怎么忽然问起收入来了。
“这算高了吧？”
“也还可以。都说按国际的标准应该再高点，但在国内，对于我这种兼职的，不错了。也够支持我读完大学。”陈云生就是这么实在，有一说一，只是看着他像受审般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就想发笑。
也没再为难他，我简单的把家教的事情说了，然后让他给个参考。
陈云生当过家教，这倒是没有太多的悬念。而他后来放弃当家教的原因也很简单——时间、金钱。
你有空的时候，雇主不见得有空。雇主有空的时候，你可能没空。碰上一些杂物事，诸如小孩生病啊、外出啊，可能一天的工作就泡汤了。收入没有一个稳定的来源。
“这样啊！”我恍然，然后更加确定自己只是一时兴起。真正让我去当家教，可能就真如广源所说的误人子弟。
“你应该问问云生，他家的咖啡馆还收不收学徒，这样既可以满足你找个伴的奇葩想法，又可以满足你发泄精力的需求。”
“不是我家的……”
“发泄精力……”我和陈云生同时对李策的说法表示无语，但这不失是一个办法。
“你确定？我晚上上班的时候可以帮你问问。”陈云生立即就答应了。
我想了想，也没麻烦他。
根据我对咖啡馆的记忆，满严格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工作的想法能维持多长的时间，要是进去做了没几天就放弃，这多少会影响到介绍我进去的陈云生。
我想工作，是为了打发时间，陈云生工作，可是为了维持生计。这工作的出发原点，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还是参加社团吧！”我转移了目标。
说女人善变可怕，其实男的善变更可怕。当然，不是说我可怕。我只是有意识地选择一个合适我的方向。
“来吧，篮球协会欢迎您。”李策首先发言。
“不会打篮球。”
“那就踢足球。”
“不会踢足球。”
“那你完了，作为男人最基本的两项体育运动，你居然一个都不会。”
“什么时候成为的两项基本运动我不知道，但我的确不会。球星倒是知道一两个，科比·布莱恩特的足球踢得不错。”
“……”李策扶额。
其实，在这一点上，我没有说错。众所周知，科比·布莱恩特是篮球巨星，但熟悉他的人还知道，这人足球也踢得不错。怎么说小时候他在意大利生活过，这是我看BBC的记录片知道的。
“好吧，你会什么？”
“乒乓球。”乒乓球能成为国球，是有道理的。表面看起来不如篮球和足球热烈，却是实实在在地融入了人民生活中。占地小、展开方便……这优点，说也说不完。
“……”
“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你一定喜欢飞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