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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骆清焉一回宫,便听侍卫转告查金萍找过自己几次。

楚天狂早她一日回宫,正在上朝,她象以往那样留下一张纸条去了素女宫。

查金萍一见她,便是万分的热情,执意要带她出宫,说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菜食极其可口。

骆清焉有心跟她出去,却又不放心御书房,怕在外呆太久,楚天狂怪罪。

查金萍听了她的为难之处,一笑,“好办,姐姐订好给你送去,让皇上也尝尝鲜”

“这可不行,皇上的膳食都是御膳房做的”骆清焉断然拒绝,落下话音,注意到查金萍脸色讪讪的很无趣,顿时察觉自己语气过于生硬,忙放软声音笑着缓和“姐姐,不如,你给清焉送两道来,清焉很贪吃呢”

查金萍这才脸色好转。

午时,查金萍亲自将菜送来,而且是三菜一汤,骆清焉怪责她太破费,自己一人怎能吃得了这么多?

查金萍两眼一眯,笑得异常亲切“傻妹妹,没人逼你全部吃完啊,吃不完倒掉就是”说完,将菜篮往门口一放,疾步离开。

骆清焉扎煞着手想要喊她带走一些,却看她恨不能立即奔出金阳宫,情知她一番真意,任侍卫检查完毕,将菜拎进了御书房。

一一摆在自己屋中的小柜上,登时屋里飘起诱人的香气,对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骆清焉差点掉下口水来。

一边吃一边暗自赞不绝口,查金萍真没说错,确实好吃,比起御膳房的厨艺,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吃得小肚溜圆,还舍不得将视线从剩下大半的菜食上移开。

很奇怪,楚天狂一天也未到御书房来。

她即无聊,又有隐约的不安,难道他还在记怪沧河那晚自己的违逆?楚天狂的情感对她而言,永远象蒙了一层雾,看不清又无从把握。

傍晚,查金萍来取菜篮时,邀她一同散散步,她欣然应允,连纸条也未留,就跟她一道走出了金阳宫,女孩子任性的小心眼令她不自觉地耍了小脾气。

水榭是皇宫一道永远的风景,一路过去,看到不少主子下人悠闲地散在两旁。再次在水榭旁与慧妃不期而遇,那绝美的容颜永远挂着轻淡而柔和的微笑,令人一望便立时感觉心静如水。

骆清焉不由又心生疑云,为什么楚天狂就是不宠她呢?这样的美人可是连女人都不忍伤害的。

查金萍在宫中多年,自然识得这位主子,老远就恭敬地打着招呼,骆清焉对乐玲珑心存敬意,神情自也是一样的恭敬。

乐玲珑温和地示意两人不必拘礼,又客气地邀请二人到亭子小坐。

查金萍似乎很想攀结,不管骆清焉什么意思,只管笑着走上亭去。骆清焉本就无所谓,眼见她如此,更加无语。

走上亭子,两人才发现,亭子里平滑的石桌之上放着一张棋盘,两名侍女皆站在乐玲珑身后,看情形,是慧妃在独自把玩。

骆清焉凝望着她如水的眼波,忽然觉得这绝世佳人,平淡无奇的日子该是多么寂寞。

“查大人,会下棋么?”乐玲珑一脸平和的问,脸上没有一丝异常,大约早已对这种枯躁寂寞的日子习已为常。

查金萍摇摇头,一脸愧色,莫名对自己的无能感到万分羞愧。

“娘娘,奴婢倒略知一二”骆清焉实在不忍看她眼里流露的失望,脱口而出,爹爹喜欢下棋,自小便拉着她对弈,虽然没有十分的棋艺,但自觉也有些造诣,应付一二应该不成问题。

“是么?姑娘真是多才”乐玲珑情不自禁绽出一个美丽笑容。

战势摆开,骆清焉起初还有些生涩,毕竟已搁置几年,再加上对手是位娘娘,紧张之下,她一连输了两盘。

但随之技艺的熟练,她越下越勇,似乎已完全投入到这虚拟的战势之中,一鼓作气,竟连赢三盘,只到查金萍悄悄在桌下踩了她一脚,她才如梦方醒,不露痕迹地又输一局。

这时,半圆的月已升至头顶,骆清焉忽然忆起自己已出来了很久,忙惊慌地站起身“娘娘,天太晚了,奴婢该回了,改日奴婢再陪娘娘下,好么?”

乐玲珑似乎意犹未尽,但终于没有挽留,微微一笑“姑娘好棋艺,皇上也不过如此而已,明儿,玲珑亲自求皇上,将姑娘借至七彩宫几日,定与姑娘不眠不休下个痛快不可”

“奴婢但凭娘娘吩咐”骆清焉无心与她客套,匆匆与查金萍告辞,一路小跑着赶回金阳宫。

谁知,当她心急火燎地奔进御书房后,空空的屋子,除了一室的月光,哪里有一个人影。那一刻,满怀期望的心猛然掉落一角。

她呆呆地跌坐在楚天狂的龙椅之上,不停地回想着沧河那日清晨,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一幕,浓浓的悲恸瞬间如错综的滕蔓爬满心头,她无助地趴在桌上,泪轻轻溢出。

人的心情因环境的不同而不同,骆清焉远离家园后,独自在皇宫,重新对楚天狂升起不可自拨的依赖。但她怎知,楚天狂堂堂一介君王,岂会因为她的心情而有所改变。

楚天狂对她在沧河的违逆不仅放在了心上,而且非常介意,他绝不许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对自己的威严有一丝的不尊。

御书房是他处理国事的要地,他却几天都未踏足,他还未想好如何处置那个不知好歹的宫女,遣走似有不舍,再见又觉厌烦,他每晚留恋在不同女人的怀抱中,想寻找新的奇迹。

这晚,早早他就来到七彩宫,看着乐玲珑因为他的到来,而慌乱无措,美丽的身影象欢快的小鸟围着他飞来绕去,心情好了很多。

“爱妃,已好久未与你对奕,来,今儿好好杀它几盘”楚天狂磨拳擦掌,兴致极浓。

乐玲珑笑着吩咐宫女摆上棋盘,乐玲珑上去就一连输了两局,未逢对手,楚天狂不觉有些意兴阑珊。

“爱妃棋艺可是有所下降啊”

乐玲珑察言观色,看他神情极好,不由大着胆子怨责“皇上忙于国事,疏于理会玲珑,玲珑没有对手,棋艺又怎会进步呢?”

楚天狂果然没有介意,推开棋盘,伸出手,将她拉到面前,嘴角轻扬,一脸暧昧的笑容“嫌朕冷落了爱妃,是么?”

轻轻一带,乐玲珑跌入他温暖的怀抱,含羞带怯地垂下眼睑,脸涨得绯红。

楚天狂心一荡,情不自禁吮上她透着红晕的耳垂,这个女人是宫里最美的女人,却不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从未将女人的容貌看得最重,他看重的是女人的心和自己的心。

乐玲珑在楚天狂怀中轻轻扭动,渐渐撩起他的欲望,他抱着她向帘后的大床走去。

当两人贴在一处之际,楚天狂忽然感觉有些索然,乐玲珑就象一副美丽的图画,尽力摆出自己认为最优雅的姿态和表情,比吕妃还甚,看不出激情,看不出情欲,一切就象他独自在上演,他真想抽身离去,脑中不期然闪过一张激情昂扬的俏脸,他闭上眼,专心想着那张俏脸,欲望重新积聚,他生平第一次在想象中艰难发泄。

睁开眼,看到的依然是一张闭月羞花的美颜,水一样的眼眸小心谨慎地注视着他的一言一止,娇美的脸上没一丝纵情之后的痕迹,他不禁有些迷惑,刚刚在他身下的是这个女人吗?或者刚刚他真的只是一种臆想?

突如其来,感到一阵呕心,淡淡地侧过身子,故做疲劳之态,对这个女人,他再无一丝留恋。

“皇上……,臣妾有一不当请求,还望皇上恩准”乐玲珑并不知道楚天狂心中所想,还沉浸在被楚天狂临幸的喜悦之中。

“说吧!”楚天狂恢复了他一贯的淡漠。

“皇上御书房的丫头,能否借与臣妾几日?”

楚天狂一愣,打破头也想到乐玲珑会是这样的请求,“你要她做什么?”一会儿的功夫,心中转了不知多少猜测。

“她棋艺还可以,臣妾要她陪着对奕几日,皇上再来,或许就不会再对臣妾大失所望了”

骆清焉还会下棋?楚天狂又是一愣,却掩不住又有些惊喜。他沉吟着犹豫不决,如果应允,他担心这会否是乐玲珑的一个阴谋,知道自己与骆清焉之间的关系,暗找加害骆清焉的理由,不应允,又怕会将自己跟骆清焉之间的关系搞得欲盖弥彰。

对女人的妒忌,他从不敢掉以轻心,至少吕妃整治红绵的事儿,他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对那个女子,他只是一时的放纵,所以,她生她死,从未放在心上,而骆清焉,则不同。即使不再宠她,也不想她被伤害。

“皇上有为难之处么?”乐玲珑体贴的问话传到楚天狂耳里却全变了味,以为她在使激将法。

“御书房只有她一个下人,将她借与你,谁来帮朕做差事呢?”他故作不在意的反问。

“将臣妾的贴身婢女小红暂调去,妥当吗?”乐玲珑问得很小心,御书房折子遍地,那可是机密要地,这样的提议是很敏感的。

“你认为妥当吗?”楚天狂不答继续反问。语气平静,令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请皇上恕臣妾愚笨无知”乐玲珑这时已揣磨出了楚天狂言语中的不悦,赶忙转变话峰。

“算了,每天下午让她过来陪你便是,区区一件小事,何必认真”最终,楚天狂做了折中处理,他不想将事情搞得太复杂,再者,他也想从这件事,静观其他迹相。

第二天,楚天狂用过午膳,向御书房走去,想着那个倔强的丫头,厌烦之意不知何时已消,代之而起的竟是迫不及待的渴望。

轻轻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她正端坐桌前黯然发呆,脸上浮着淡淡的忧郁,紧抿的红唇似在跟谁赌气,心中一时柔情四溢,故意板起的严肃,也一下土崩瓦解。

“可恶的东西,知罪么?”却还是不肯轻易放过她。

骆清焉明显被他突然的冷喝吓得一哆嗦,赶忙垂着头站起身“奴婢……。知罪”,语气极其沉闷。

“说,犯了何罪?”楚天狂似又想起那日的不快,真的有了怒意。

“奴婢不该违逆皇上的”骆清焉低声回答,有些委屈,有些忧怨,她总是会情不自禁忘了自己的身份,会错以为自己只是一名坠入爱河的普通女子。

她出乎意料的柔顺,令楚天狂没了一点脾气,冷冷哼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一边心不在焉的翻看折子,一边淡然吩咐“以后每天下午到七彩宫去陪慧妃下棋”

“嗯”对他的吩咐,骆清焉丝毫不觉意外,自那天乐玲珑说过之后,她就有了心理准备。

“你何时跟她有了瓜葛?你跟朕这么久,朕都不知你还会下棋”

骆清焉听他话中有些猜疑,忙一五一十将两人的交往认真讲述一遍。

楚天狂虽然性子多疑,但对她的话却总是莫名就深信不疑,一时沉默着不再言语。

骆清焉看他脸色平静,猜到他的怒气已然过去,倒一杯水走到他面前,样子乖巧地温声示好“皇上,还不原谅清儿吗?”

楚天狂被她一声清儿一下唤起压抑的情感,脸再也绷不住,盎惑的笑意在嘴角一点一点扩展,接过杯子,视线与她交织,轻轻吮了一口,慢慢放回桌上,然后爱怜地拉她入怀,吻着她细弱白晰的脖颈,叹息从胸腔溢出“拿你怎么办呢?小东西”

骆清焉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样子娇俏妩媚“皇上不是说,清儿是皇上的么?自然一切听从皇上的安排,皇上要怎样便怎样,清儿再也不会违逆”

她的轻言软语就象一剂春药,迷得楚天狂晕晕呼呼,他深深的吻住那还在不停呢喃的小口,真实的激情令他不能自抑,这才是他所想,他所要的,他只觉热血上涌,心潮澎湃,这个女人,定是上天派给他的。

他一点一点啃咬那透着诱人体香的肌肤,细细体会欲望在体内一点点臌胀,一刻也不舍得与之分离,轻轻将她平放在桌上,任那些记载着全朝大大小小国情的折子散落一地,只想永远沉醉在她如水一样娇嫩的玉体之中。

一波接连一波的激情令楚天狂如痴如醉,抚着她水淋淋的身子,他有些迷糊,自己到底是喜欢这个倔强的家伙,还是迷恋这具蕴含激情的**呢?

骆清焉被楚天狂折腾得全身酸痛,软得就象没有骨头的支撑。裸裸相拥,都能体会一股无形的情意将两人密密缠绕。

歇了一会儿,骆清焉冲楚天狂伸出白净的小手,轻声说“拿来吧“

楚天狂一愣,旋即明白她的意思,抽出抽屉,拿出一粒药丸,看她毫不犹豫的放进口中,突然感觉心底猛地一阵抽痛,竟象有人在撕扯自己的心一般。

骆清焉丝毫没有觉察,还笑着与他打趣“真亏皇上好记性呢,去哪儿都忘不了带这药,是怕四处留情吗?”她不会忘记,沧河那晚,当楚天狂拿出药时,自己的惊异。

楚天狂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他忽然好想好想跟这个倔东西有个孩子,好想好想……。

两人痴缠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骆清焉主动开口要求去七彩宫,她怕乐玲珑对自己产生误会。楚天狂虽有些不舍,却还是压制下灼热的情感,随她离去。

独自面对一桌的折子,他有短暂的烦躁,何时他也能自由自在与喜欢的女人天天相对,夜夜相拥而眠呢?这高高在上的权力虽带给他无尽的荣耀,却也让他失却许多普通的快乐,他有些倦了。

天色渐暗,楚天狂好容易平复的心绪又因担心而纠结,乐玲珑想必不会有那么大胆子暗算她吧?

他耐不住焦灼,想唤莫风前去探寻,正在这时,骆清焉一溜轻唱走了进来,笑齑如花,一见楚天狂,便笑着说“皇上,奴婢今天在七彩宫好开心,慧妃娘娘真是难得的好主子”

楚天狂放下心,宠溺地望着她,根本没在意她说的是什么“用过晚膳了么?”

“用过了,娘娘执意要奴婢用了晚膳才回来,不然也不会这般晚了,皇上……。你用过了么?”骆清焉这时才想起问楚天狂。

好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枉了朕的一片苦心,楚天狂暗自在心中骂了一句,他一直在为她担心,哪里记得用晚膳啊,故作不悦地沉下脸“朕不是吩咐了只是下午时间么?何时说过让你在那儿用晚膳?”

骆清焉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眨着眼睛,不知该如何解释。

楚天狂板着脸,站起身“跟朕去御膳房,罚你吃一锅粥”话音未落,笑声已起。

骆清焉这时才知楚天狂是在捉弄自己,神情一松,走到楚天狂近前,偎进他怀里,扬起俏脸,笑嘻嘻的问“皇上舍得吗?”

楚天狂爱怜地点了一下她俏挺的鼻尖,“舍得,很是舍得呢”畅快的笑声四处飞扬。

骆清焉陪楚天狂用过晚膳,忽然起意“皇上,好久没去过水房了,想不想去?”

楚天狂被她一提,也勾起兴致,却陡起顽皮之心,提议不许穿水服,骆清焉盯着楚天狂挑衅的眼神,毫气顿生,不假思索,当即应允。

两人兴冲冲地来到水房,褪净衣物,纵入水中,第一次这样毫无寸缕的徜徉在水中,都有些激动。光滑的肌肤不时在轻柔的水中相触,楚天狂只觉一颗激荡的心就要炸开。

他情不自禁在水中搂紧骆清焉,动情的吻印了她满脸,骆清焉一声娇吟,将他带到池边,再次将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奉献,自然没忘要一粒药丸解后顾之忧,对那次意外她怕到了极点,再也不想重蹈覆辙,吞下药丸时,对楚天狂复杂的眼神感觉有些奇怪,刚想询问,楚天狂已飘向了水中央。

“妖精,你一定是来自山野的精怪,朕此番要命丧于你了”楚天狂仰躺水面,精疲力竭,骨阁虽无尽的放松,却有情欲后掩不去的颓废,双目微合,慵懒地想,就这样吧,再也不要醒来。

他无法忽略骆清焉吞咽药丸之际,心底那丝突如其来的抽痛,心中暗生戒惧,难道他爱上了这个小丫头?不会的,不会的,他的爱人深埋心底,怎会改变?

骆清焉听了他的话,一笑,松开勾着池沿的手,游到他身边,细长的手臂缠上他厚实的胸,娇声相询“皇上,奴婢爹爹恢复清誉之事何时会有眉目呢?”

“臭丫头,原来你刻意而为,竟然别有用意?”楚天狂猛地睁开眼,压不住因这个念头而升腾的怒意,这样的人也配自己怜爱?

骆清焉满脸委屈地与他对视,抿着嘴一字也不辩驳。

水波荡漾,两人随波逐流,透过紧贴的皮肤,楚天狂能感觉到骆清焉急促的心跳,暴怒的心不由自主渐趋平缓,对她,他竟已做不到理智,收回视线,声音变得淡漠“再说吧!”

一边飘向池边,无声地穿好衣服,大步离开。

水房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平静的水面永远不会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

日出日落,日子一天天流逝,因为每天下午的接触,骆清焉与乐玲珑结下了超越一般主仆的情意。她很喜欢这位温和而知书达理的娘娘,主要她更喜欢乐玲珑美丽的容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自然毫例外。

在楚天狂面前,她也从未掩饰对乐玲珑容貌的赞美,不是没有妒忌,只是自觉自己相差太远,连妒忌的资本都欠缺。

自从水房那日起,楚天狂有意跟她拉开了距离,自责自己有些沉迷女色,对她羡慕的言词从不做评论,总是一笑了之。

骆清焉慢慢感觉到他的疏离,不再跟他熟捻地说个不停,时常盯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恍惚忧郁的神情落入楚天狂眼内,顿觉好象乌云遮住了碧日。这时才发现,她灿烂的笑容,已是生命中不可或却的一部分。

一个亮丽的清晨,骆清焉刚刚起床,楚天狂就推开而入,笑吟吟地望着她“丫头,你爹的事已全部审查完毕,礼部重新帮你爹恢复了官级,一会儿,陪着礼部的大人回乡宣旨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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