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才反应过来,立时一拥而上,将那长发青年拽起来,而那边弹簧刀小青年也被A省一行人制服,已了押过来。
两伙人,押着俩小青年,一起崇拜地看着乌海。
“乌海!天哪!乌海!你太厉害了!”
龙山矿务局李科长和刘科长,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紫红,激动得将乌海一把拉住,语无伦次地说:“你是黄飞龙飞转世,霍元甲投胎,陈真在世……”
而那位被抢了包的妇女,此时也跑了过来,噗通往乌海面前一跪,“谢谢这位小兄弟,谢谢啦,谢谢啦!”
“哎呀,大嫂使不得使不得,区区小事举手之劳……”
乌海忙俯身扶起那中年妇女,将包递到她手里,说,“拿好啊,再别让抢了。”
那中年妇女涕泪横流地说:“这是给儿子治病的钱,都是东挪西凑借来的,要是没了,我们一家子都没法活了……”
说完,给乌海鞠了三躬,转身走了两步,又站住回过头,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哎呀,乌海,你受伤了?”
忽然,龙山矿务局的刘科长惊叫一声。
大家看时,才发现,乌海右手上正在淌血。
“没事儿,估计是树枝子刮破的!”乌海抬起手,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
“还是赶紧去医院包扎一下吧,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那妇女担心地看着他说。
“没事儿,大嫂你赶紧回去吧,小心再出事儿。”乌海对那妇女说。
那妇女点点头,转身疾步离去。
“这可咋办,明天你要没法参加比赛了?”那两位刚才还激动得语无伦次的领导,瞬间又满面阴云。
“没关系的,纱布包一下就行。”乌海笑了笑说,“不影响,你们放心。”
“哦原来,是来参加青工比武的啊……”
“小伙子,祝你比赛得大奖!!”有人喊道。
“是啊,是啊,好人有好报!一定能拿大奖!”又有人喊道。
热情的人们围着乌海一行人,议论纷纷,乌海说,“谢谢大家,还是先把这俩货送到警察局去吧。”
于是,马路上的场景颇为壮观,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押着俩抢匪向附近的警察局走去。
A省一行人急忙陪着乌海去包扎伤口。
第二天是全国煤炭系统青工技术比武笔试。
当晚,大家决定不再外出,好好休养生息,复习备考。
“乌海,你确定能行?”刘科长看看乌海包扎着厚厚一圈纱布的右手,皱着眉头问。
“能行,我不是还有左手嘛!”乌海扬扬左手。
“你是左撇子啊?”刘科长眼睛一亮。
“不是的。”乌海笑笑说,“不过,今晚我好好练练,应该没问题吧。”
“啊?”几个人一起转过头,惊讶地看着他。
当然,除了龙山矿务局的俩负责人,其他人倒是没多么紧张。
当晚,乌海便练习握笔和写字。一直练到凌晨一点多,方才休息。
第二天上午,A省几位选手一起来到金斗矿。
只见金斗矿盘龙彩雕大门上拉着一道显目的横幅:热烈祝贺全国煤炭行业青工技术比武圆满成功。
矿区内彩旗飘飘,红旗招展,执勤民警十步一岗,五步一位。马路被打扫得干净整齐,潮湿,空气清新,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在这样的环境中考试,众人不觉心旷神怡。
乌海看着金斗矿的这番矿容矿貌,心中一动,暗想,啥时候能把龙山矿也搞成这样,就好了。
正胡思乱想着,不知谁喊了一声:“哎哎,你们看,那个人不是乌海吗?”
“哪个乌海啊?”
“就昨天下午勇斗抢匪的那个……”
“哦哦,真的哎……”
乌海听闻,回头看去,却是几个十八 九的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粉面桃腮。她们正瞅着他,见他回过头来看她们,顿时红了脸,转过身去。
笔试考场设在金斗矿大礼堂。几人到时,礼堂门口已经黑压压一片脑袋,嗡隆隆一片说话声。
“今天好好答啊,争取笔试能拿前几名的话,大奖就妥妥的了。”煤炭部张主任笑着说。
“唉,我们都是来碰运气的,就看乌海了。”
来自黄庄矿务局的一位选手看着乌海说。
乌海淡淡一笑,不作声。
突然,一位烫发头中年妇女,拽住乌海的胳膊,高兴地说:“哎呀,小兄弟,我可找到你了。”
众人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被抢了包的那位大嫂。
她眉开眼笑地拉着乌海说:“小兄弟,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给你做了一面锦旗,写了一封感谢信,谢谢你啊。”
说着,要将那紫红色的锦旗塞给乌海,乌海忙摆手说:“大嫂,不用不用!”
“什么不用啊!”刘科长一把接过来,唰地当场展开,高声说,“这也是咱龙山矿务局的荣誉嘛!”
乌海扶额转过脸去,不好意思看那锦旗。众人却是哗啦一下围了上来。
都一叠声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感激涕零的中年妇女于是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儿,又神情激动地讲述了一遍。
“啊,英雄啊!厉害厉害……”
于是,大家都知道了面前这位小伙子,竟然还是个见义勇为是英雄。
到点了。考场大门哗地打开,众考生们排好队,一个一个凭准考证进入考场。
乌海右手缠着纱布,无法写字,只好左手握笔,别扭地一笔一划答题。
监考人员走过来核查考生信息,拿起乌海的身份证看了一眼,又仔细打量着乌海本人。
核查完信息,走到门口与另一位监考人员窃窃私语,像是在说“乌海……抢匪……”
尽管练了半宿左手写字,但毕竟时间太短,写起来还是不太顺手,乌海索性当场拆了右手的纱布,忍着疼痛答题。
直答得额头滚落豆大的汗珠。那位监考人员,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塞给乌海一块毛巾,让他擦擦汗。乌海接过毛巾,笑笑,低声说了句:“谢谢”继续埋头答题。
实际操作依然如是。
乌海忍着疼痛操作完所有流程,右手手掌已是血迹斑斑。又忍着疼痛洗了澡,换上干净衣裳。从澡堂出来,依然将纱布缠在手上,没事人一般。
“怎么样啊?”
煤炭部的张主任和龙山矿务局的刘科长一起看向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