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暂且压下心头疑惑，随着许悠向外走去。
随着许悠一声令下，海陵城内局势逐渐紧张起来，但这种紧张感只在帝国为数不多的高层间弥漫，对普通平民而言，日子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郭敏被收押在狱中，帝国警方的侦查暂且没什么进展，被军部密切监视的茶馆也没有传来消息。乔湛这几日一直待在傅氏公馆，虽然足不出户，却并没有因此而闲怠下来。他一直和白春庭泡在地下密室，不停阅读分析傅家收藏的秘密档案，并整理归纳出其中重要部分发送回联邦。
整整三天时间，乔湛将傅无羁的秘密档案翻了个遍，却仍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信息。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手握帝国要员的把柄，而是尽快找到破解数字密码的线索。从最初获得密码开始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乔湛虽然嘴上不说，心情却也开始有些焦灼。
“还是没有线索吗？”乔湛将手头最后一摞档案翻完，起身去看白春庭那边的情况：“那串密码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连傅家的秘密卷宗都没有记载？”
白春庭将最后一页书阖上，略带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这说明要么这串密码确实机密，要么就是我们破解的思路不对。”
“联邦那边的分析结果怎么样？”乔湛问道。
白春庭无奈地摇了摇头：“同样无法破解，联邦那边的人回复说这串密码就是普通数字而已，根本无迹可寻。”
乔湛有些头痛，他把卷宗全部扫到一边，席地而坐开始苦思冥想。
他十分清楚联邦的密码破译仪有多么强大，信息库里收录了上百万条代码规则，只要是遵循了一定规律的编码，都可以通过比照发现。如果连联邦专业的分析员和精密的计算机都分析不出来，那么大的可能就是这真的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吕琮绝不会在生死关头胡乱发一串乱码，那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串数字隐藏的秘密，属于联邦已知的范式之外。
乔湛把所有的可能性在大脑里一一例举，一一排除，约莫五分钟之后，他忽然一个挺身从地上跳了起来：“许悠绝密录的号码是多少？我记在哪儿了？”
白春庭从通讯仪中调出记录：“0210079.”
乔湛一眼扫过，心情有些激动：“都是七位数，位数一样！吕琮给的密码是0121567.”
白春庭连眼皮子都懒得抬：“那又怎样？”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串数字可能是帝国某高层的绝密录号码？绝密录就相当于人的身份代号，所以吕琮把这个人的绝密录号码发给了我。”乔湛兴带着些兴奋劲儿推理道：“也许事故发生不久前，吕琮曾经跟这个人联系过，所以在危急关头，他只来得及把这串号码发送给我。”
白春庭听了乔湛的分析，皱眉沉思了会儿，赞同地点了点头道：“有道理，但是绝密录是军部绝对控制的，如果要查号，必须找军部的人才行。”
白春庭话还没说完，乔湛已经一把抄起通讯仪，调到军部秘密通讯频道，拨通了许悠的号码：“许团长？我是傅无羁，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许悠听乔湛道明来意后，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了：“抱歉傅先生，按照军部规定，查询绝密录号码是绝对不可以的。”
乔湛犹不死心，继续死缠烂打地道：“许团长，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帮我这次忙，就当傅某欠你一个人情。”
“傅先生，真不是我不帮你。”许悠无奈地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查询绝密录的权限就连我也没有，那只握在宁天大人手中。如果你有非查不可的理由，倒是可以试着去求他，不过宁天大人只会更难说话，你多半会无功而返。”
“拿这种事去惊动宁天大人，家父知道了也不会答应的。”乔湛依然不肯放弃，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关于绝密录，难道许团长真的一丁点都不知道吗？”
许悠经不住乔湛的执着追问，他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稍许松动了口风：“你要查的号码是多少？”
“0121567.”乔湛快速报了出来。
“我知道一点绝密录的编码规则，0是通用代号，第二位是身份代号，第三位是等级代号，后面几位随机。从这串数字来看，第二位是1，说明他是一位贵族。第三位是2，说明他是通泉贵族，至于后面1567，我就不清楚了。”
乔湛默默记住了许悠所说的规则，虽然他没有直接道出真凶，但至少初步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既是军火商，又是傅家的通泉贵族，乔湛脑海中某个名字都快呼之欲出了。
挂了语音通讯，白春庭向乔湛投去征询的视线，乔湛的眼神十分肯定：“我已猜到幕后主使的身份了。”
“是谁？”白春庭问道。
“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了，只是苦于手头没有证据而已。”乔湛摊了摊手：“一开始最有可能对我们下手的人就只有他——傅无忧。”
白春庭闻言眉头一挑，虽然他也怀疑过傅无忧，却不像乔湛这样笃定：“你怎么判断的？”
“傅家人、通泉贵族、控制傅家军火生意、又和我有极深的利害关系，同时符合这么多条件的人就只有傅无忧了。”乔湛说出口的语气很坦然，仿佛这一切是如此的顺理成章：“又因为无暇的缘故，他对鸳掘怀恨在心，所以试图在宴会上对鸳掘趁乱下手。”
“等等。”白春庭听得有些糊涂了：“绑架秦鸳掘不是獬豸做的吗？怎么又扯到傅无忧身上了？”
“你觉得以傅无忧一己之力，就敢挑战傅家的紫绶贵族了吗？”乔湛越说目光越亮：“他肯定借助了某种外部力量，这力量很有可能就是獬豸。”
“为什么？”白春庭眉头皱得更紧了：“獬豸不是反贵族组织吗？傅无忧和他们合作岂不是与虎谋皮？”
“獬豸的宗旨肯定发生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变化。”乔湛提醒白春庭道：“你忘了白龙军团的柳氏兄弟了吗？他们都是贵族，却也是獬豸组织的成员。”
白春庭听乔湛这么一说，仔细一想的确是，却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既然如此，傅无忧为什么还要花大力气绑架秦鸳掘，直接杀了她不是更省事吗？”白春庭说完之后，觉得自己抓住了一个明显破绽：“而且爆破发生的瞬间，就是杀死秦鸳掘的绝佳时机。”
“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乔湛托着下巴思索道：“所以我觉得蒋清州看到的那些人中，不全是暗杀鸳掘的。尤其是最后那些将鸳掘推到水里的人，他们应该是第三拨人，八成是来救她的。”
今天看了羽毛球男单决赛，心情非常复杂，感觉想写两句。
看到了超级丹暗淡落幕，李宗伟拼尽全力厮杀，谌龙强势崛起，仿佛看到一个英雄时代结束，另一个英雄时代的开启。
好在球迷们对羽坛神话表现出了极高的理解度，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无可争议的英雄。
总之我相信，真正的粉丝不但爱他们人前的荣耀，也爱他们背后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