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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贫者的见识(十八)

“我要是逃跑了的话,那群灾兽就没有分成两股的可能。拜托夏尔就好了,有了时间的话坎布里奇的援军就会完成准备!”

“那种事情,根本就做不到吧!”

夏尔并不喜欢梅林。但是从他和鲁佩的对话中表现出来的那种毫无畏惧、镇定自若的胆识,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拥有的。

“会长是坎布里奇不可或缺的人啊!”

“谢谢你这么说。但是……”

“少废话了赶快回来!”

以太端子里,突然响起了野蛮的声音。

“呀!凯文,你听到了啊!”

“当然啦!状况已经向所有的异能者传达了。这边正在进行战斗准备,你们只要直接回来就可以了。迎击由这边来负责!”

“真乱来、怎么呢……!”

夏尔和凯文的话唱起了反调。

“你给我闭嘴!异能者的最高指挥官是我!我不允许身为小队员的你挑剔作战命令。你们让那群东西痉挛,保持不让它们分散的状态直接运到坎布里奇来。这是命令!”

凯文狂怒的声音根本不允许有人反对,夏尔沉默了。

“说起作战方法了?真的有么?

“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不浪费追加的防卫预算。留着小命赶快回来!”

“那真让人高兴啊!”

“就是这么回事,我来带路。”

声音又从凯文变回了梅莉。

“拜托了夏尔君。回到这里来吧,保持住不让它们分散的程度,这点能做到吧?”

“明白了。”

心有不满。但是,这里并实现翻盘靠一个人是不行的。夏尔回到了边车上。

“那么,拜托了哦!”

梅林再次将精神集中于驾驶。夏尔则集中于将灾兽群密集地集中起来。追来的灾兽被光枪切割着,如果有想从群中分散出来的灾兽,迟早也会被边车上飞出的【发射(Ray)】牵制住。

“有些不可思议吧?他……”

在边车上注视着灾兽的夏尔,回应了梅林的话。

“什么意思?”

“要和这么多灾兽战斗,他的决定啊!”

“那个……”

“你在鲁佩的面前说过‘赢不了’。对于你来说战斗的意义,是在明显的实力差距下获取胜利。不是说你和灾兽战斗的时候没有死的觉悟,但是你的战斗,差不多就是这样——从少数被选择了的人才能到达的次元来观察战场。生活在战斗中,是为了获得什么呢?在瓦尔哈拉的话是金钱吧!”

“…………”

“在十分不利的情况下也必须要战斗。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战斗,你没有经历过吧?正因为如此,你不明白他们的感觉。”

“会长,明白这些?”

“明白的啊。他们手里用有你所没有的东西哦!”

守护坎布里奇的理由,值得拼上性命的原因。

“是什么?”

“荣耀啊!”

“哎?”

“哪是什么理由啊?你可能会这么想。但是,基本上异能者都是为了胸中的荣耀而和灾兽进行战斗。能都保护这个都市的只有我们,我们生活的地方由我们自己来保护……这是生存的意义啊!”

夏尔想起了在显示屏上看梅林演说的时候。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

“是的,为了唤起他们的荣誉感。他们选择了异能者的荣耀,这个值得自己去拼命的理由。”

“真笨啊,怎么这样……”

“但是,除此以外还剩下什么呢?作为异能者,从降生的时刻开始就有和灾兽战斗的义务。为此,社会的制度才进行了调整。为了拥有荣耀。义务并不是单指要去牺牲,带着作为都市守护者的荣誉战斗,社会是这么训练异能者的。”

“…………”

究竟在说什么?骗人的!搞错了!但是,想说的这些还是没有说出口。那些话是真实的,心底的深处是理解的。

梅林望了这边一眼。在头盔的深处的眼睛,有些哀愁地看着夏尔。

“你没有这样训练过,或者说在接受这个训练前就对此有很深的疑问……不管怎样,你的荣耀是不死的异能者。那个,对你来说艰辛痛苦的人生路也能走下去。作为异能者的你在真实面前是绝对不会脱逃的。正因为如此,你,要找到只属于你自己的战斗的理由。

我也想对你这么说,梅莉。”

哥哥此时说出的冷言冷语,是对妹妹的爱吧?

梅莉没有回答。摩托车继续飞奔着。灾兽的杀气笼罩着夏尔他们,似乎马上就要爆发了。光枪切开了杀气,灾兽的体液化成了雾。落下的灾兽在地面痛苦挣扎着,开始看见它们的互相的蚕食了。

夏尔和梅林长达两个小时的逃走剧就要完成了。由于梅林的不算好的驾驶技术,摩托车的车轮时常在荒野上滑行,轮胎都要磨破了;刹车片也变得不好用了。引擎已经承受不住高温,周围的部分已经开始融化了。

接近极限的不只是摩托车。梅林的体力和集中力、精神力都快要耗尽了。在都市外体验到灾兽威胁的恐怖。正如梅林所说的,通过荣耀之名将思想统一了的异能者们,驱除了体内中恐怖。而在异能者屹立不倒的场所里、作为一般人的梅林也同样拼命地坚持了下来。

“信号机响了,看来是用尽了。”

梅林用含糊的声音叫到。位于摩托车方向把中央的的计量表“需要维护”的红色指示灯持续闪烁着。同时,蓄电池也在“电量低下”的状态,测定器的指示不是有间隔的闪烁,而是警告指示灯的持续点亮。

在这期间,夏尔他们前方的大地上看到了行进着的坎布里奇。

“太好了……”

微弱的欢呼声,说到一半就结束了。

摩托车摇晃着,梅林的头盔垂到了方向把上。

“失去意识了!”

梅莉的尖叫声冲击着双耳。逼至极限勉强支撑的精神,被瞬间的安心瓦解了,体力和精神双重透支的梅林迅速落入了强制的睡眠。

迎面撞上了一块岩石,梅林从摩托车的前方飞了出去。

夏尔在空中接住了梅林,但在空中旋转飞舞的摩托车却恨恨地撞向地面。引擎窜出了火苗,车子随即爆炸了,破裂的车轮冲上高高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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