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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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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他什么人, 带出去又不丢他的人。合着一胖妞搁边上, 嘿!瞅着还挺喜庆。

阿姨见到我也高兴,不错不错,咱家的书语长的就是好, 白白胖胖。我欲哭无泪,阿姨, 我也瘦过好不好?只是你晚了两个多星期没看见。

奶奶是个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跟阿姨死活不对盘, 为着个苹果是削皮还是不削皮的问题就争论了个半天。最后气呼呼地闷头睡觉了。

我跟萧然面面相觑, 老小孩,果真是老小孩。

萧然告诉我,阿姨跟她妈妈吵了一辈子, 相看两厌, 见谁都说自己此生最大的不幸是摊上了这么一个妈(女儿)。

“可是阿姨还是很爱她妈妈,一听奶奶身边没人照顾, 连手上粘着菜叶都没顾上管。天底下哪有不是的父母, 又哪有真不在意父母的儿女。”

“嗳嗳,给谁做说客呢。小孩子,大人的事不要管。”他半真半假地微笑。

“你也知道那是大人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何苦执着于一念?”

“任书语。”

“好!你的事我不管, 反正你也轮不到我管。”我心里有点堵的慌,别过头去不讲话。医院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我们走路的声音。光滑而明亮的大理石地面, 倒映出两条孤兀倔强的身影。

“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他伸手拉我,我躲开。我以为他会生气,掉头就走,然而他没有。有时候,他耐心执著的叫人无可奈何。最终,我还是停下来了。

“不要生气,真的不要生气了。生气会变丑的。”他微笑着揉揉我的头发,眼睛却好象隔了一层迷蒙的白雾。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算了。

于是,就真的算了。

萧然要去洗手间,我在外面的走廊上等。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薄薄的阳光打进来却依旧形成了明亮的光影。我看见那明亮与昏暗之间的交接是如此的清晰,清晰的可以看见光影的流失。阳光是温暖的,那暖意淡淡的,像水墨画里若有若无的雾气。我就着大理石之间笔直的缝隙跳起了方格,周围安安静静的,整个走廊只听到我蹦蹦跳跳的声音。小时侯,小伙伴都嫌我笨,会拖她们的后腿,跳方格的时候从来不肯带上我。我没有哭也没有闹,一个人偷偷躲在家里自己练。后来我的跳方格技术很好,可是那时侯女孩子中间最流行的已经是橡皮筋游戏。等到我把橡皮筋在脚下玩的如燕子穿梭一般时,奥赛啊,小升初啊,央求奶奶给我一根根接好的橡皮筋上也落了厚厚的一层灰。阴差阳错,总是棋差一招。

我认真地蹦跳,那一个个的方格在我的脚下是如此的奇妙。有人走过去,我暗地里吐了吐舌头,等他走远,我接着跳。稀稀疏疏的阳光落在我身上,光洁如镜的白瓷砖墙壁上,它们也在我身上一跳一跳。外面传来大钟的声音,“当——当——”把黄昏的微妙拉的极辽远极辽远。

一不小心,我头上的发夹滑脱了。我停下来,整理头发的时候从臂弯间看到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对着我的方向微笑。

尴尬至极,我头一低,准备侧身穿过去。插肩而过的时候,他忽然叫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是你?”

是我,我是谁?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是帅哥。帅哥看我的眼神似乎还挺高兴,可惜的是这个帅哥我不认识。

我又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帅哥你穿着白大褂出现在医院里,肯定是个医生咯,为什么我认识的医生里都没有什么帅哥哩。

“计算机应用基础,你过了没有?”他忽然笑了,洁白的牙齿比他身上的衣服更明亮。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期期艾艾地应道:“过了,过了。”末了是标志性的两声傻笑,呵呵。

话说当日任书语同学跟舍友一大清早跺着脚站在学校机房外面,一面机房开门,一面紧张兮兮地对舍友说,死了死了,我右眼皮一直在跳,计算机一准挂。21世纪,缺乏英语、电脑以及驾驶这三项技能的就是新时代的文盲。任书语无可奈何地承认她就是三项全不能的文盲。每逢考计算机考英语的时候,她就会情绪高度紧张。舍友说,你不要再制造紧张空气了,否则为了我们的安全,我们会先把你挂在五楼外面。

正当几个人叽叽歪歪之际,楼梯口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任书语同学以为是老师过来开门让学生进考场了。抬头一看,是一陌生男子,而且他也没开门的意思,就低下头,心里嘀咕,不是我们班的,那肯定就是重修的喽。

重修的!

任书语小朋友的头脑开始飞速地运转起来。

传说中,大学补考的十考九不过。(老师等着你的重修费呢,哪那么容易放你过。)但重修则鲜少有人不过。为什么呢,因为据说老师会事先给重修生做一份与考卷相差无几的试题。

善良的任书语立刻与舍友分享自己的发现。四个冬菇般的脑袋凑到一起商量的结果是——去套近乎问题目。

谁去问?

大姐邪恶地一笑,石头剪子布!

然后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可怜的任书语同学被迫腆着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跟一陌生男子搭讪。

“那个,学长,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寒暄,寒暄,寒是冷,暄是暖;寒暄就是问寒问暖。

男生看了看外面低沉的阴云,表情有些错愕,但还是礼貌的点头笑了笑。

好了,好了,肯笑就说明事情成功了一半。

“学长,你也喜欢阴天啊!”任书语在心里呕吐自己的天真小女生崇拜状,死命地眨巴眨巴不大的眼睛装粉粉小甜甜,“我也好喜欢阴天。”

寻找共同点,这是搭讪成功的关键。

舍友发来短信,怒发冲冠的图象后面是三个大字:问重点。

靠!不懂得含蓄迂回为中华民族之传统美德的三个家伙。任书语迫于淫威,也顾不上与帅哥讨论天气了,直接开口:“学长,同是天涯沦落人,能拉一把是一把。你就告诉我考试到底考些什么吧。”

男生的表情先是惊诧,然后微微一笑,一口明亮洁白的牙齿晃花人眼。

“同学,我是监考的老师。”

任书语因为这口白牙做了好几晚上的噩梦,梦里有阴森森的牙齿在啃噬她的骨头。

当时可怜的任同学立刻落荒而逃。

考试的时候,白牙男特地到任书语旁边去晃荡了好几趟,吓的任姑娘鼠标都差点没拿稳。最后考试结束铃声一响起,就低着头跑出去了。

一生最窘迫不堪的经历,回去以后任书语就将这件糗事强行从脑海中删除了。可是没想到按下delect键的时候,大脑又自动存了一份盘。此刻一激活,记忆就全苏醒了。

我拼命地嘿嘿嘿傻笑,用手擦额头上的虚汗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拎着橘子。阿姨知道我喜欢吃橘子,橘子又叫我拎了回去。我本能的想封住他的嘴,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没有针线和胶布(有了针线和胶布也没办法对一个海拔与萧然相当的大个子下手。)只好用吃的塞住他的嘴巴了。

我三下五除二剥好了橘子,谄媚地递给白牙监考老师,讪笑:“老师,吃橘子。”

他仲怔了一下,微笑着接过去放在嘴里,称赞道:“真甜。”

那当然,每一个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不甜才怪。

我突然意识到,我计算机应用基础已经考过了,成绩都已经登到网上了。我考试又没有作弊,我为什么要怕他啊。

可是橘子送出手了又不能要回来。郁闷的我只好自己也剥了个橘子吃。

“我看你题目做的挺顺利的,又不是过不了,为什么还那么紧张啊?”刚才对你恭敬是我情急之下没有搞清楚状况,现在摆个老师的谱,我才懒得理你呢。你又不是我专业课老师。

我没说话,继续吃橘子。

“小胖妞,我们该回家了。”萧然的声音老远就过来了。我郁闷,刚才是谁说我不胖,这样刚刚好的。男人的话啊,可信度拦腰砍还得打个八五折。

他的目光在白牙身上停留了一秒钟。

我连忙介绍:“这是我学长。”言罢,立刻又塞了个橘子到白牙手里。老师,我错了,你就看在我精心挑选的甜橘子的面上放过我吧。你可千万不要说出是意图找重修生套题的事,否则我这辈子就表想在萧然面前抬头做人了。

白牙伸手晃了晃,我没指甲不好剥。

我能怎么办,有求于人就只好委曲求全。

认命地剥橘子,橙黄色的汁水沾了我一手。以后干坏事一定要小心谨慎思前想后左顾右盼眼观四方耳听八路,简而言之一句话,千万不能留下把柄在人家手里。

剥好橘子,我用面纸擦干净手就嚷嚷着喊冷塞到萧然口袋里去了。他走的极快,我差点摔倒在地上。想甩开我啊,没那么简单。我发挥赖字诀,死命地拉着他袖口不放,他的脚步渐渐慢下来,敲着我的脑袋训道:“你啊,要我怎么讲你好。手还冷不冷,冻的跟个胡萝卜似的。”

到路边的小店买了杯珍珠奶茶捂手,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说话边走。途中看见大包小包跌跌撞撞踽踽蹒跚在人行道上的晓谕和蓝洛。我们两个没道义的居然不约而同地蹲下身子系鞋带。萧然还教育我,你这样系鞋带不对,容易散。哎呀,不是这样,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吧。

面前出现阴影,我们抬头向上看,晓谕跟蓝洛正考究地盯着萧然的手。她们的手上左右各有七八个袋子。

最后,萧然送蓝洛回家,我送晓谕回家,在她家跟她挤了个晚上。我本来想问问他们三人究竟是什么状况的,可是晓谕刚洗完澡就嚷嚷着喊困,倒上床就睡着了,还是我给她掖好的被子。

算了算了,感情是杯茶,香气色泽都是摆在外头的,个中滋味如何,却只有自己才体味的到。

萧然拉我去陪他买围巾,说有件大衣一定要配一条围巾才顺眼。我说大哥,《冬季恋歌》已经是很多年前的过时戏了,你能不能不要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开始想赶时髦好不好。他没理睬我,自顾自地挑选起来。店员在他的要求下拿出一条又一条的围巾。他也不试,就抓在手里看一看,然后摇摇头。我想要么是这种专卖店的店员素质太好,要么就是萧然铜子的男色魅力难挡,否则漂亮的店员小姐一定无法从头到尾都保持如此亲切和蔼的笑容。

一条街逛下来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种围巾,最后走到商场的时候,我的小腿肚子都开始颤抖了。谁说男人逛街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的?说这话的人肯定不认识萧然。看他依旧斗志昂扬,毫无倦色的样子,我只觉得前途渺茫。

在他第n次皱眉表示这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围巾的时候,我终于忍无可忍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听他形容了半天以后,我认命地翻了个白眼,说,别找了,我们去买毛线,我给你织一条。

“你给我织?”他拿起我的小短手看了看,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你会织围巾?”

“袜子我都会织,何况是最没有难度系数的围巾。”我弯下腰,揉揉发涨的小腿,头一扬,“走吧,先去挑毛线。”

商场的毛线专柜里居然有这么多的毛线种类。(我平常很少逛街,所以搞不清楚行情。)我还以为现在很少有人自己用毛线织东西呢。柜台的售货员小姐穿的也极其的温暖舒适,粗线的毛衫,透着股家居的暖意。

我让小姐帮我拿出了几种毛线供我们挑选,毛绒绒的抓在手里很舒服。我不喜欢毛线绕成团,却偏爱它们一圈一圈挂在那里,手一抓上去,满满的温暖,心里头顺畅极了。

“还是算了吧,你的手怕冷,再闹出冻疮来就得不偿失了。”他笑,“心意我领了。”

这倒有点麻烦。我的末梢循环不畅,天稍微冷一些裸露在外的皮肤就会出现紫绀!尤其是在y 经历了一个严酷的寒冬之后,我怕冷的程度似乎又变本加厉了。今天萧然在我家威逼利诱了半个多钟头,我才鼓起勇气出的门。

“再说,等你织好了,时间也过了。”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沮丧。呵呵,我可是很少主动送东西给他,历年的生日也是在他有意无意的嘀咕“不知道今年生日有没有礼物收”的明示暗示中匆匆去挑的礼物。

“这样吧,我先买毛好线,等到秋天的时候开始织。冬天到了,我再给你寄过去当圣诞节礼物好不好?”

“有点诚意没有?还要寄?人就不能过来一趟啊。”

“可是圣诞节的时候快考试了啊。大二的上学期我们会开生理生化免疫什么的,听说这几门的不过率是所有学科中最高的。……哎哎哎——你等等我,别走啊你。”我追上去拽住他的袖子,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好好好,我给你送过去还不成么。大冷的天,我也好意思让我在外面冻。”

“这才能体现出诚意!”

什么逻辑!我抬头看了看穹隆顶上巨大的吊灯。

“那今年怎么办?你还欠着这个冬天的呢。”黄世仁当的够尽责的。

“先欠着吧,以后再说。”今天不烦明天的事。

“我可是会收利息的;利加利利滚利……”

“干嘛干嘛,驴打滚啊。我告诉你,就这点身家,卖掉能还上就还上,还不上就申请破产,社会主义新中国,不带土豪劣绅作威作福的。”

“就你?”他的眼睛挑剔地上下打量一番,嘴巴刻薄的能下刀子,“谁如此倒霉将你拐卖,这样的你卖的掉才怪。横竖——我就吃点亏吧。”

一脸“没事找抽型”的笑容。

我毫不客气地一手肘顶到他肚子上。哼!咱学以致用,长拳坚决不能白练。

半晌以后我回过神来。

“萧然,我为什么要送礼物给你?”这城下之盟签定的叫不明不白。慈僖要是我这样,八国联军连北京城都不用进就可以签完《辛丑条约》了。

他眉开眼笑,拍拍我的头,说,那是因为你笨。

确实是够笨的。

“萧然,你喜欢哪一种颜色?明亮一点的好不好?”动武力归动武力,东西还是要买的,否则再欠下去真是卖了我也还不起了。

“你看着挑吧。——衣服上沾着是什么?怎么头发剪了。”

“也没有剪,就修了一点点,下面全都分叉了。你知道,我老同学的弟弟的手艺实在是够戗,碎头发落了我一身。到最后他还好意思问,任姐,你瞅我手艺不赖吧。我都想拍他了。——嗳,你干嘛呢?”

我的肩膀被他抓住了,耳边呼呼地传来热气。

“别动,我在捡你身上的头发。”他低下头,一根根的,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我肩膀上的碎发。那天我穿了一件深紫色的毛衣,乌黑的头发落在上面一点也不显眼。他的眼睛要靠的很近很近才可以辨清。他的头发蹭到了我的脖子上,呼出的热气扑到我耳朵上,暖暖的,痒痒的,很舒服。

我想起我曾经跟他描述我们做实验时用的小白鼠。

“你知道么?小白鼠的耳朵是粉红色的,半透明,很可爱。”

“你的耳垂也是粉红色的,透过它,可以看见我的手指。”

现在我的耳朵是什么颜色呢?我看不见,只觉得它是滚烫的。

商场里熙熙攘攘的人流一下子全都变成了背景,声音飘渺而悠远。安静的,只听见他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声。

空气的流动也开始小心翼翼,微妙的,可以数清楚每一秒钟的节拍。

我紧紧抓着手里的毛线,这种颜色不错,多买点,剩下的可以给我家卡鲁织个坎肩。上次那条大狗大牌脾气发作,见到我又开始鼻孔朝天。怎么着也得巴结好这条大狗。以后有人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找我们家卡鲁去!

商场里播放的恭贺新春的喜庆音乐忽然停了下来,我下意识地抬头寻找。这个空间仿佛是静止的,时间似乎也拉成了一条长长的线,从这头到那头,我看不清楚模糊的画面,却真切地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暖意。头顶的上方有音乐响起,是温和醇厚的男声。

“当你看着我

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

……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

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闪烁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

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

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

……

那是我第一次

天长地久”

回去发现手机没电了,我的手机没有座充,连电池板也没有备用的,只好关着手机充电。想了想,给萧然打了个电话,免得他找不到我又要给我上思想教育课。我怎么这么可怜,出生教师世家是投胎定的,人不与天争,我也就认了。莫名其妙地摊上这么个哥哥,简直比我所有长辈加起来还能罗嗦。听训的时候还要聚精会神,开一会小差都能被他发现,然后一番训斥就延伸为二番三番,不把人说的为其马首是瞻是决不善罢甘休。

当年法轮功尚未被取缔的时候,李洪治怎么没能把萧然拉拢到自己的队伍里去,多好的说教人才!由此可见姓李的不是如他自己所吹嘘的无所不能。我们不能相信法轮功!

还没开晚饭,萧然又跑我们家来了,这一个寒假他基本待他舅舅家的。我一面布置碗筷,一面腹诽,这家伙,还真会踩饭点。爸妈吃完晚饭就匆忙赶学校去了。初三,苦的不仅是中考生,还有跟在边上一丝一毫都不敢怠懈的师长。

“我爸妈这老师当的,对学生比对女儿还上心。”我摇摇头,把碗筷收拾到水池里。

“怎么呢,吃醋啦。”他笑,点点我的眉心,。这我得说说他,别点,一点我就头晕。

“对啊,我就小鼻子小眼。”我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把他的爪子刨开了。结果他的手又直直地折回来,就好象反弹一样,落在了我的唇上,轻轻地摩挲着。

“嘴巴倒挺大。”

我“啊”的一声尖叫。

“去死啊你,手套上全是洗碗水!”

呕呕,恶心死我了。

我用面纸一遍又一遍地擦嘴,混蛋,不就是先欠着份礼物么,犯的着这么整我啊。

手机响了起来,我看看,是晓谕的短信。

“there areangels livingthis world.

10 are shleepingthe clouds,

9 are playing,

and 1reading this text.

send this10 friends andif iyour friend.

if you get 5 back,

someone you love will surprise youvalentine.”

“啊,春天到了,春天到了,有人思春鸟!”我一面笑的诡异一面手忙脚乱地转发。

“什么?”萧然凑过来看,一见手机屏幕,笑了,“可以相信啊。我试了,确实有惊喜。”

我诧异地眨眨眼,赶紧低头死命地转发,反正我每月四百条短信从来发不完,不能白白便宜中国移动!

加非猫说:我向星星许了个愿望。我没相信它一定能保佑我愿望实现。但是,反正它是免费的,而且也没人证明它就一定不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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