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怎么……”楚歌把注意力移开，恰好看到楚白衣袖上沾染着些许血迹，她立刻惊讶地叫起来，不可置信地往玉阿娆身上张望，瞪大眼睛说，“你们两个再热情似火也不能这样啊！”
“你乱想什么，那是他吐出来的血！”玉阿娆红着脸敲打了一下她的脑袋。
“吐血？”楚歌愕然，“你又吐血了？”
“这不是第一次？”玉阿娆意识到什么，旋即转向楚白，他还欺骗自己是吐积血，敢情真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吐血原本就是件大事，还接二连三地吐血就更别说他现在的身体该是多么的严重了。
看着玉阿娆一脸惊讶的表情，楚歌意识到自己这是又说了不该说的话，再一次心虚地把头垂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玉阿娆沉着一张脸问楚白。
都到这个份上了，看他还要不要继续隐瞒下去！
难怪好吃好喝养了几天，一直都未见好，反倒是越来越严重，恐怕只能说明，他的伤早已经伤到了根本，所以才会久久康复不了，原本以为凌王爷的事情就够她心力交瘁的，这一下又出了这种事，她整个人都有点支撑不住。
若是楚白一直都康复不了，迟早会没命的。
她不敢想象没有楚白的日子会是怎样……
“你先走吧。”楚白未曾第一时间回答她的话，而是向楚歌开口。
“这……”她迟疑地盯着手中的药膏，再望望楚白越来越泛红的脖子。
玉阿娆接过药膏，“你先走吧，这个给我就好。”
“嗯。”楚歌把药膏交给她之后便离开此处。
玉阿娆背着身子，并不去看楚白，她虽然没有回头去看，但仍能感觉到身后一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不用想也知道那目光的主人是谁了，握在手心里的药膏慢慢抓紧几分。
他到底还隐瞒了多少东西？
如不是刚才无意推了他一把，都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病成这般模样了。
“你，生气了？”过了好半晌，身后响起一道试探性的沉闷声音。
玉阿娆不说话，也不转过身。
楚白咳嗽发作，忍不住地用手捂住，但还是在静寂的夜色下发出响亮的几声，当她每每听着这一声又一声的咳嗽，心里都是在滴血似的，她气他将这么重要的事都隐瞒下来，若不是方才那一推，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还会像之前想好的那样回到凤城去。
而此时，便开始逐渐迟疑起来了。
凌王爷和楚白都是她在乎的人，如今可算是真到了两难的境界。
“真生气了？”楚白试探地抬了抬手，在空中犹豫几下，最终还是拉住了她的胳膊，手下力度用得很用力又很小心，仿佛要把她的手给硬生生掐断一般，但同时又怕力度太大而伤了她。
他现在的动作，就正好代表了他此时的心情。
玉阿娆重重地舒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睁开，转身，看着他低着头一脸沉默的样子，语气无奈，“嗯，我是生气了。”
“对不起。”楚白现下说得出口的，就只有这三个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