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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95章 公元前175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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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义之门’之前发生的事, 是不是你和希律事先商量好的。”

汉谟拉比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伊丝塔小姐与希律一早就认识,若是他们两人一早设计好了这一出戏,想要摆布王室, 帮助希律建立人望, 同时伊丝塔小姐再广泛积累财富,试图控制巴比伦发达的商业,让成千上万的商人和手工业者成为她的拥趸……

如果真是这样,汉谟拉比膝下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谁也没法儿与这两人抗衡啊!

汉谟拉比打量眼前的妙龄女子, 越想越觉得她与希律是一对妙人,十分般配。

他不再遮掩, 索性把话挑明。

“并没有哦!”伊南笑嘻嘻地回答, 但是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汉谟拉比变了脸色。

“如果我预先知道萨米耶王子会当众鞭笞羞辱希律, 王子的腿早就被打断了。”

“你——”汉谟拉比一口气憋住, 气得险些连话都没能说出来。

“你竟敢这样藐视王权!”

汉谟拉比说完,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竟与眼前这一名极其“危险”的伊丝塔小姐在夏宫中独处。这位小姐, 可是没有王宫卫士能抵挡得住的。

“我并没有藐视王权。”伊南将身体坐正,向后靠了靠,离汉谟拉比远一些,免得对方感到太压迫与太紧张。“萨米耶王子并不能代表王权。”

汉谟拉比闻言更加生气:“你还敢狡辩,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这话也是你说的吧?现在整个巴比伦都知道了。”

伊南终于敛了笑。她严肃地说:“王子犯法, 必须与民同罪。”

严肃起来的伊南,那张明艳的脸蛋立即变得圣洁而庄重,她的眼神甚至令汉谟拉比不敢直视。

须知, 汉谟拉比是巴比伦王国的王, 他早年间曾经东征西讨, 将巴比伦周边的无数城邦纳入他王国的疆域。

为什么巴比伦的王,竟然会在一个年轻女人的注视之下感到压力?

只听伊南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世间,只有王一个人,能够享有神授的王权。”

“除王之外,皆是庶民。”

汉谟拉比低着头,细细咀嚼这句话,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在王之下,必须有什么来束缚他那些王子们。否则将来这些王子们手足相残,甚至有哪个王子胆敢挑战他汉谟拉比的位置……

汉谟拉比打了一个寒颤:这种事情在之前两河流域的城邦里可是屡见不鲜。

可是他又觉得不甘心。

因为眼前的年轻女人给他一种感觉:仿佛他手中的权力,是这个女人给予他的一样。

“那么,王既然手中握着王权,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

伊南紧紧地盯着汉谟拉比,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的笑不再是此前甜美的娇笑,她像是早已洞悉一切,她的笑容,竟然令汉谟拉比面红耳赤。

“我尊敬的,巴比伦的王啊,您执掌王位这么多年,王能不能够为所欲为,您难道不清楚吗?”

汉谟拉比听她这么说,顿时额头见汗。

独掌巴比伦王国二十余年,他哪里不懂得这其间的细微之处:身为王,万事都需小心翼翼;国内各个阶层、各种职业、男女老幼……一应利害关系都需一一照顾到,稍不留神就会出乱子。

事实上,汉谟拉比连征税都不敢随便征,深怕一个不妥当,就引起国内的变乱。

而巴比伦王国也同样存在边患:北面赫悌人向来觊觎富庶繁荣的巴比伦,赫梯的骑兵总在边境上蠢蠢欲动。

但凡汉谟拉比想要让巴比伦王国维持下去,巴比伦人不至于沦为别人的奴隶,他手中的王权,就不能成为满足私欲的工具。

王,绝对不能为所欲为。

这姑娘说的,一个字都不错。

但是汉谟拉比面子上很难过得去。他竟然被一个小姑娘说得哑口无言,甚至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正确的。

这让他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谁知眼前这个女人的笑容渐渐地又转回了明艳娇憨,她一对眼睛亮亮的,像是望着长辈一样,仰着头看向汉谟拉比,小声问:“您是不是觉得萨米耶王子的事,希律让您很下不来台?”

汉谟拉比点点头,点完头他就后悔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承认王的心事?

“但是萨米耶王子既然已经被惩处了,您其实也觉得惩罚王子一下并没有什么坏处?”

汉谟拉比这下总算忍住了没点头。

但是他内心已经将萨米耶王子排除出继承人的考虑范围了。这样不成熟的王子,再加上已经败坏的名声,汉谟拉比已经对他生出厌弃之心。

但是伊南唇角扬起,她将汉谟拉比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堂堂巴比伦的王,其实也会为了面子问题反复纠结。

她想了想,问汉谟拉比:“您最近有计划出巡吗?”

汉谟拉比一怔,反问:“你怎么知道?”

汉谟拉比每年都会在王国境内来回巡视。今年王还没有巡视过他的疆域。

“如果您出巡的时候带上希律,让他远离巴比伦人的视野一段时间,您心里会不会觉得舒服一点儿?”

汉谟拉比假想了一下,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希律主持“正义之门”,这份礼遇在王室礼官之中已经被提到了第一位;再让希律侍奉王出巡,这份待遇其实就又降了回去,算是小惩大诫。同时希律离开巴比伦,也能让其他的王室礼官接过他的职责,让巴比伦人对其他礼官也建立起同样的信任。

再说,汉谟拉比确实很怀念希律就在身边,随叫随到的日子。

于是,汉谟拉比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我会安排的。”

只见对面伊丝塔小姐激动得双眼发亮,她拍着双手说:“我也正好想在巴比伦境内转转,看看我的陶砖和玻璃生意能不能在别的地方也设作坊……您能也带上我吗?”

汉谟拉比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他刚才还在想什么来着?——眼前这个,就是个笑嘻嘻的小坏蛋!无论她说什么,听起来都是挺好的道理,但结果都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愿望。

可是汉谟拉比望着眼前这张满怀期待的小脸,拒绝的话愣是堵在了喉咙口,完全说不出来。

算了——就当是远嫁埃及的公主现在还留在自己身边吧!

汉谟拉比在夏宫里做出决定,数日之后,从夏宫启程,渡过幼发拉底河与底格里斯河,向北巡视巴比伦王宫的北面边境。

希律听说了出巡的消息之后,整理了他之前在“正义之门”决断过的所有案件,并总结出了几条简单易行的判断原则,交给了他的同僚。

但是这看起来远远不够解决巴比伦人的日常纷争。

巴比伦人听说希律大人将随王出巡,也十分失望。

“希律大人不在,谁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唉,有些案子,还是等王和希律大人都回来再说吧。”

因此,当希律在随王出行的队伍里见到伊丝塔小姐的时候,他的眼光很平静——并没有任何感激。

伊南笑眯眯地向他打招呼。

她可不需要希律感激她。

但她必须把希律从巴比伦拉出来,让他看到更大的世界,看到整个巴比伦王国的全貌。

她要让希律看到整个王国不同阶层的实际生活,启发他思考,在这个社会里,真正不可撼动的法律应该是什么样——不止是习惯法,不止是判例法,而是面对整个社会所有阶层的,公平法。

巴比伦的王开始出巡,伊南的小队跟在王驾后面,像是一个蹭吃蹭喝的旅行团。

她的随行人员有:阿普,负责照料她的日常起居;阿布,负责生意上的对外联络;四个工匠,两个是玻璃专业,两个是瓷砖专业的。除此之外,就是车夫与马夫。

他们与汉谟拉比的王驾同行同止。每到一处,汉谟拉比自去巡视防务与当地民生,伊南就带着阿布和工匠们推销生意,找合作商。

等到汉谟拉比巡视完启程,伊南他们却又赶紧自后跟上。

对于这一群“跟屁虫”,汉谟拉比王驾的随从们却没有一个不高兴,没有一个不喜欢的。

头一个原因,是伊南他们所占用的物资:吃食、饮用水、马车使用的备件等等,都是按市价计算了价钱,有偿使用的,还不时支付给王驾随从们劳务费用,送他们一些小礼物。

有外快挣,谁不高兴?

另外一个隐形原因,是汉谟拉比王的脾气好了很多,以前出巡会动不动发脾气的。现在有了伊丝塔小姐这朵解语花,三言两语,就能让王转怒为喜,这让王驾的随从人员无形之中轻松了很多。

因此,人人都感激随行的伊丝塔小姐。

只有希律除外。

因为希律会向伊南投来疑惑的目光,似乎在怀疑伊南随行的目的。

有一回希律在王驾队伍中又遇上了伊南,他忍不住又在目光之中流露出疑惑。

谁知伊南笑着向他做了一个口型,希律顿时涨红了脸,身体微颤,眼中流露出十万分的羞惭,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她。

伊南对他做的口型是两个字:“情——妇——”

这是他们两人头回见面的时候,希律怀疑伊南所拥有的动机。

但事实证明,伊南甚至对嫁给王子都不敢兴趣,希律这些没来由的怀疑更加是无稽之谈。

所以伊南用这个来嘲希律,希律也正好被嘲,闹了个大红脸。

倒是汉谟拉比瞅瞅这两人,终于忍不住了,问伊南:“你是如何气希律的?竟能把他气成这副模样?说来听听,让王也学学。”

能将一向庄严沉肃、面无表情的王室礼官希律气成这样,确实是一份功力。

伊南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笑他,他在巴比伦处理‘正义之门’的那一套,到了巴比伦之外,就不适用了。他就生气了,不理我。”

汉谟拉比别过脸笑道:“你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以前笑本王也就罢了,现在连王的礼官也一并嘲笑。”

“希律,王总不能眼睁睁这么看着你被人笑。这么着,之后王所巡视的城市,在王逗留的时间内,你可以以王的名义,为当地人排解纠纷,主持公正。”

希律连忙行礼,领下了这份差事。

待到希律离去,汉谟拉比才转过脸望向伊南,十分无奈地说:“这才是你想要的吧?”

伊南欢然点头,觉得汉谟拉比这张老父亲脸实在是太可爱了,真想伸手去拉拉他的胡子。

谁知汉谟拉比却一句话说岔了气,又是咳又是喘。伊南帮他抚了好一会儿背心,汉谟拉比才恢复正常,感慨一句:“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不过有你在,王这趟出行,确实比以前要舒心不少啊!”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伊南感受到了汉谟拉比对她的慈爱,自然也回报以精心照料。她既真诚,汉谟拉比一样体会得到。

王驾沿着幼发拉底河西进,在西帕尔渡河,然后北上,来到底格里斯河畔。

在一座名叫库塔的小城,希律得到了汉谟拉比王的授权,在当地主持,建了一座临时的“正义之门”。

汉谟拉比王并没有透露身份,而是由伊南陪伴着,冷眼旁观。汉谟拉比想要亲眼看一看,现在希律没有了那些记录以前“判例”的泥板,他会怎样为当地人主持正义。

谁知,等了良久,库塔城里,竟然没有任何人向希律投诉不公。

这个城市的秩序真的这样良好吗?

伊南扶汉谟拉比坐在一座路边的凉亭下,递了一杯温水给汉谟拉比,小声说:“我看不尽然。”

她在来路上暗中观察,觉得这库塔城里,有些人格外耀武扬威,其他人纷纷避其锋芒——这并不像是世道公平,人人安居乐业的样子。

但就是没有人愿意控诉指证,让希律或是汉谟拉比王替他们“主持正义”。

伊南心想,这到了考验希律能力的时候了。

希律先是派遣了十几名王宫卫士在街上拦住路人,说明他的用意,又问他们可曾遇到或是听说什么不公之事。

这些看似普通居民的路人频频摇手,只说:“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不公之事。”

希律就开始详细问起他们的名姓、地位、职业、家中人口……这些人立即开始言辞闪烁,脚底抹油,找借口开溜。

显然是有人假扮了“路人”,想要来糊弄希律与汉谟拉比王。

希律只得让王宫卫士想办法去找一些“真路人”来。

“真路人”也能找到,但是都对希律的问题一头雾水:“主持公正?不是有河神那就够了吗?”

这回轮到希律、伊南与汉谟拉比大眼瞪小眼了:河神?河神也能断案吗?

“是呀,底格里斯河神此次都断格里戈家……”那名“真路人”说到这里,突然打住,顾左右而言他,“总之我得走了。”

“底格里斯河神?这是什么典故?”伊南向身边的巴比伦王请教。

汉谟拉比皱着眉头,说:“没想到,这么古老的习俗,到现在都还有人遵循。”

河神审判,是一种古老且朴素的裁决方式。

如果一个人指控另一个人有罪,被指控之人就得在当地长老们的见证下,被扔进大河里。如果他没有被淹死,那么就说明这人通过了河神的考验,被证明无罪。原告就必须撤诉。

“真路人”好歹向希律透露了当地维系“公正”的原则,而且透露了一个名字:格里戈。

当晚,希律去当地保存所有契约泥板的档案仓库,待了一晚。第二天他带着眼里的红丝和“答案”回到了汉谟拉比身边。

“格里戈家族。”希律这样回答。

“在过去的三十年内,这座城市内大约七成的田地和房产转让都是转给这个格里戈家族的。另外有五成的奴隶交易都是将奴隶卖给格里戈家。”

“如果这库塔城中真的一直按照公平的原则进行交易,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希律得出结论。

在极短的时间内,库塔城的财富飞速地向这个名叫“格里戈家族”集中。以至于当汉谟拉比王来到这座城,这个家族竟然有意想要混淆视听,蒙上汉谟拉比的眼,堵上汉谟拉比的耳。

伊南瞅瞅汉谟拉比,见到汉谟拉比正托腮沉思。

于是伊南笑着说:“管它什么格里戈、锅里锅,只要库塔城能够按时向王缴纳税赋,不就好了?”

希律瞥了伊南一眼,没说话。这是全然看透了她激将的用心。

汉谟拉比却摇头:“不,不行,绝不能这样。王的土地上,不能出现由同一个家族垄断一整座城市的大量财富。”

“希律,去,去找出格里戈家族与河神之间的秘密。不惜一切代价。”

“是!”希律向汉谟拉比行礼,转身离开。他临走之前看了伊南一眼,眼神里隐隐有兴奋之色。

汉谟拉比则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伊南:“你这个小家伙,是不是拥有一百个心眼?……这样你终于满意了吧?”

不止是希律,汉谟拉比也看破了伊南的意图。

不过让汉谟拉比王下定决心的,却是他身为巴比伦国王的考量。

“王如果纵容格里戈家族就此坐大,那么库塔城就不再是巴比伦王国的库塔城,它成了格里戈家族的库塔城。”

“不过,你说的确实是对的。”汉谟拉比叹息道,“以往王巡视的时候从来不留心这个。没有人拦住王的车辇当街喊冤,王就觉得这一路行来很舒心了。”

“现在看来,王远远没有做到让‘公正’遍布巴比伦王国的每个角落。”

伊南在心里小声地提醒:是的,您需要法律、需要法典、需要法官……

汉谟拉比却伸手捏了捏眉头:“可是王的身边就只有希律一个人啊!实在是舍不得把他留在库塔。”

伊南:……?汉谟拉比要把希律留在库塔,在这里主持正义?这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只听汉谟拉比“嗤”地一笑:“怎么样,舍不得了?”

老国王随即咳嗽几声,扬起脸,相当开心地欣赏伊南脸上泛起的红晕。

事实证明,要控制一座遵守“河神审判”原则的城市,只需要一个特别擅长游泳的祖先。

库塔的格里戈家族就是这样,三十年前,格里戈家族的祖辈出了一位游泳健将老格里戈,水性精熟,在水流湍急的底格里斯河里,可以在水上游一天一夜,不会沉底儿。

正巧格里戈族中的一位兄长遇上了产权纠纷,遭遇了“河神审判”。于是这位兄长就求到老格里戈头上,有他帮忙,安然过关。

于是,格里戈家族的人发现:原来神明是可以被欺骗的,只要游泳技术好,河神就不能耐我何。这一家子就动起了歪脑筋,以后但凡遇上“河神审判”,就让老格里戈出场。

在三十年内,这一家子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审判,有夺产的,有打死打伤对手的,有强夺奴隶的……但凡出面指证状告格里戈家的,最后却都败下阵来。

老格里戈临死前曾留下遗言,要子孙后代都精习水性。他们家的孩子,自打一出娘胎,就会被扔进大水桶里接触水,学习水性。

就这样,格里戈家成为库塔城的一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库塔人要么依附于格里戈家族,要么搬迁到巴比伦王国别处去。库塔城,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国中国,格里戈家,仿佛才是真正的王。

这些事实,让希律在一天一夜之间,完全查清。

待到汉谟拉比抵达这座城市的第三天,上午,希律让王宫卫士们请来格里戈家族的几个首脑,以及库塔全城的百姓,所有人聚在河边,等待希律开口。

“各位,我们今天需要进行的,依旧是一场‘河神审判’。”

希律大声宣布。

他说这话的时候,老国王汉谟拉比和他的旅伴伊丝塔小姐就坐在附近观礼,两人都是神色不变。这给了希律极大的信心。

“‘河神审判’的内容,总共有七十三件夺产案,四十六件伤人案,以及十九件强占他□□室、强娶他人女儿为妻的案件。”

这正是三十年来,格里戈家被“河神审判”的全部内容。

被王的卫士带到底格里斯河边来的格里戈家族,听到这些并不惧怕。他们是从小经过底格里斯河水锤炼的游泳好手,哪怕让他们在河神面前“审判”一百次一千次,他们也不会惧怕。

“既然河神如此垂青你们,那么,绑缚上你们的手脚,再让你们去见底格里斯河神,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在开始“河神审判”之前,希律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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