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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86章 公元前175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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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伽尔到底没敢住在妹妹伊丝塔的宅子里——虽然那些产业现在已经全部归于她的名下。

她也同样不敢回自己家。现在这个家已经是“单身汉”古伽兰那的家了。贸然回去, 等于锤实了她与古伽兰那的事实婚姻。

最终艾里伽尔选择了——住店!

古伽兰那和处理这桩继承案的王室礼官也偷偷摸到这小旅店来。旅店老板不禁为之侧目,又赶紧缩回头去,装作没看见。

艾里伽尔说了希律的事, 也着重说了“正义的七重门”之事, 让眼前的两个男人参谋。

古伽兰那战战兢兢地搓着手:“希律啊,希律他……不会不顾念同僚的情谊吧!”

艾里伽尔狠狠瞪了一眼没用的丈夫:“你是没见过我妹妹!她是那种……让天下的男人都愿意豁出去为她死的妖精!”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亲妹妹竟然出落成了这样的美人。

王室礼官深有感触地点头:“对……”

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发现艾里伽尔和古伽兰那夫妻两个正表情不善地盯着他,似乎都心生怀疑。

“我, 我只是在说希律……希律没有娶妻,没碰过女人……血气方刚的,愿意为美人豁出去,这也正常, 正常……”

——他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艾里伽尔沉着脸低下头。没见过伊丝塔的古伽兰那对美人心生好奇,但碍着“前妻”, 不敢说什么。

“伊丝塔要是真的去‘七重门’,那可便宜那些‘守门人’了。”做姐姐的兀自愤愤不平。

她可以毫不留情地抢夺妹妹名下的财产, 但是一想到妹妹竟然不顾廉耻,要去走那道出了名的“正义的七重门”, 艾里伽尔就怒不可遏。

她说完之后,发现两个身边的两个男人各怀鬼胎, 正笑眯眯地相互看着,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暗中相约, 想要一起去王宫“七重门”的出口处等着。

艾里伽尔大怒,横眉竖目地瞪着这两个男人。

王室礼官只得再次打马虎眼:“嫂子放心……不对,艾里伽尔小姐放心。”

他说:“明天王要接见一个来自埃及的使团——‘七重门’那里, 守门人就算是再不知轻重, 也绝对会看住门户, 不让任何一个告状的从那里通过的。”

艾里伽尔稍稍缓和了脸色:“那感情好。”

她又抬起头看着两个臭男人:“希律那里该怎么办?”

古伽兰那赶紧说:“我管,我管着他……明天王确实是有一段时间要留给国内政务的,在那段时间之前我想办法绊住他,不让他有机会见到王。”

谁知王室礼官摇摇头:“希律那小子,你压不住。还是让我来安排。”

一群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对付希律的时候,伊南正在希律的家中逗鹦鹉。

她教这虎皮鹦鹉说“你好”“早安”之类,谁知这家伙都会,说得还巨顺溜。

于是伊南一边教这家伙说“希律真不赖”,一边伸手指挠挠鸟儿颈间细细的绒毛,心想希律这家伙外表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但是内心确实有一股子坚韧不拔、永不服输的韧劲儿。

她在历史的长河中,每每总是遇见拥有这样特质的男人——不知真是丹尼尔所说的“磁场”原理使然,还是她就总是这么幸运。

她等了很久,也不见希律回来,于是举了一盏油灯,通过希律早先指点的那道门户,经过一段长长的通道,来到了巴比伦王宫储存泥板的库房里。

库房里存放着一望无际的木制架子。每一座架子的侧面都挂着一枚泥板,泥板上用楔形文字做了索引,大概标注了架上的泥板是什么时代,什么内容的。

她依次越过这些木架,手中油灯的幽幽灯光将这些索引照亮。她仿佛正穿过历史,从牧人王和英雄王创造的辉煌里一一经过。

远处同样有一盏幽灯,希律正坐在一张矮几跟前,身边堆起高高的一大堆泥板。

他看见了持灯的伊南,连忙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伊南左右望望那些高大的木架,只说:“想来见见世面,看看王室的珍藏。”

希律苦笑:“哪里是什么珍藏,不过都是些繁琐的档案罢了。”

“不过还真的有些发现,”他过来牵了伊南的手,拉她在身边坐下,“你看——我找到了一幅王室邀请贵族参加宴会的安排,上面记着一对贵族夫妇在邀请之列,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写着,‘由穆什钦努古伽兰那与艾里伽尔夫妇作陪’。”

“这是我目前唯一找到,登记有他俩名姓的泥板。如果能得到当时赴宴的那对贵族夫妇的供词,就能证明令姐的婚姻确实存在。”

“可如果他们狡辩说是,为了宴会的需要,凑数假扮的夫妻呢?”

希律顿感无语,片刻后点头感慨:“你担心的也有道理。没有婚书契约,等于没有直接证据。”

他想了想又说:“我也找到了一些对方销毁档案的证据。”

“这是存放乌鲁克地区与巴比伦地区联姻文书的档案索引——你看,索引上记载了在存档当时,架上应该有二百五十七份索引。但现在架上只剩二百五十六份。丢失的那一份应该就是令姐的。”

“令人惊喜的是,将这枚泥板翻过来——”

希律一边说,一边动手把泥板翻过来。伊南只见泥板背后还有一行细细的小字,而且她也能读,她念道:“第一百三十一号,乌鲁克的耶尔塔老爷与埃利都的薛西斯夫人亲自送来存档。”

“对,这份索引所指向的泥板,全都是十多年前两地联姻的婚书。”希律回答。

“这只能证明,曾有一份令尊与令堂亲自送来的存档的婚书,也与令姐来到巴比伦的时间一致。”

“这份索引的存在,和这份档案的消失,我想应该已经能证明关键的文书遭到了损毁。”

清脆的击掌声响了起来,伊南笑着说:“真不赖啊,希律大人。”

虽然只有两盏幽暗的油灯,但是还是可以看见希律的面孔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可疑的红晕。

他低垂着头说:“伊丝塔小姐,你去休息吧。还有一夜的功夫,我想再将相关的资料检查一遍,看看还能找到什么证据。”

谁知道伊南却说:“没有我的侍女阿普在,我睡不着。”

“这……”希律的脸顿时红透了。

“我就在你这儿休息吧。”伊南指着希律身边铺着的一幅铺盖。很显然希律常年在档案库房里过夜,经常在这里讲究一晚。

她自说自话地在这副铺盖上躺下,抱着塞有麦麸的枕头就阖上了眼。

希律却还没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愣了半天,才慢慢将眼光转回自己面前的泥板上。

伊南虽然躺着,但其实完全没有睡着。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监工,一定程度上是为了保护希律。

她无法预测艾里伽尔那一方会如何行动,但想他们应当会使用一切手段,阻止自己这一方任何“翻盘”的可能。

既然对方都是很熟悉希律的人,就有可能会想到希律会在档案库里找证据。

为了以防万一,她决定保护一下这个王室礼官——反正她有力量,不用岂不是白瞎了?

谁知,一夜无事。

整整一夜,希律只是坐在他的矮几跟前,翻看一幅又一幅的泥板,仿佛没有尽头。时而会举着油灯,在库房内顺着架子耐心地寻找。

伊南待他靠近了会闭上眼装睡,她能感受到对方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相当温柔,却并没有长久停留。

这个王室礼官就真的找泥板,翻泥板,看泥板……熬了一夜,为了实现他的承诺:这世上,总有些事,只有依靠努力,才有希望翻过来。

一夜过去。希律的双眼熬得通红,抱着能够作为证据的泥板,回到他自己的屋子里,听见鹦鹉跳着脚在叫“希律真不赖”,这个青年竟然流露出些许害羞。

“我现在去王宫——在汉谟拉比王见过使臣之后,我会找个机会觐见王,禀报我的发现,请王彻查你这桩继承案。”

“答应我,不要去‘七重门’。”希律熬红的眼殷切地望着伊南,希望她能给一个承诺。

伊南笑眯眯地点着头说:“你都已经想到办法了,我再去,不是傻吗?”

事实上,她心里在想:昨晚泥板库房那边既然没有动静,对手们很可能今天会在王宫里有所行动。

她望着希律放心地离去,心想:这家伙还是太年轻。

她刚才根本没有半个字答应希律,不会去“七重门”,却照样哄得希律,将她留在“单身宿舍”里,独自前往王宫。

伊南的预测极其准确——

希律一到王宫,他的一位上司就来找他:“希律,有点忙要帮,过来搭把手。”

希律问:“耗功夫么?今天我还另有些要紧的事……”

上司随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希律啊,王宫里一向数你最为勤勉,怎么今天也开始推三阻四了?”

“放心吧,一点儿小活计。”

如果是古伽兰那或者其他同僚出面,希律恐怕会起疑。但来人偏偏是一向对他颇为照顾的上司。

于是希律点了头,任由上司将他带到一间空屋子里。

“待会儿会有人把一些泥板送来让你整理……”

希律马上觉出不对:“整理泥板何必在这里?为何不去泥板库房?”

上司耸耸肩:“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只要好端端地在这里待满一天,我保你安然无恙。”

希律马上知道出了问题,他头一低,双手护住怀里抱着的几块重要泥板,就往外冲。

几个王室卫士挡住了他。两枚青铜长矛直指向他,其中一枚直直地顶在他的喉咙口。只要希律再向前跨一步,他就会被……

“希律啊,你何必这么执拗呢?你和古伽兰那同僚多年,放下这件事,古伽兰那只有给你好处的份儿!”

看起来,这位上司也是很明显的知情人。他凑近希律,小声提醒:“听说,古伽兰那那位妻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人家又是个尊贵的阿维鲁,如果她还如以前那般家资巨万,你……你有什么指望娶人家?”

这一句,仿佛触动了希律心底最深处的一根弦。

只要一想到伊丝塔小姐,他心底就会自然而然地泛起波澜。昨晚和她独处,他甚至数次需要按捺住心内的冲动,强令自己将注意力回到查找证据上来。

可是……这些都不能成为让他摒弃“正义”,抹杀“公平”的理由。

神明们都在看着他行事——看着他希律,能不能秉持自己的良心,做出正确的选择。

“头儿,你这样做,在神明马尔杜克跟前能交待过去吗?”希律忍不住也小声反问。

他的上司闻言明显一愣,然后就哈哈大笑,回答说:“神明面前?”

“希律啊,这种事真不用你担心,我每年都往马尔杜克的神庙送去很多祭品。木星之神对我绝不会见怪!”

希律更觉气愤:原来向神的献祭,对神明的信仰,都只是在与神明做交易——奉上祭品,神明就会偷偷地把人们的斑斑劣迹偷偷抹去?

但是顶在他喉咙口的矛尖使劲地顶了顶,其中一枚甚至在他脖颈上扎破了一个小口子。

“你在这儿好好待着吧!”

“今天是王接见埃及使臣的重要日子——你也知道的,放眼天下,也就埃及这个大国能与我们巴比伦王国一较短长。今天出席的还有不少官员和本国的贵族。王今天要考虑的都是国家大事,他是不会过问区区一件夺产案的。”

“希律,今天不是个好时机。”上司意味深长地劝他。

“我言尽于此。”

上司前脚离开,卫兵们后脚就将希律关进这间小屋里。希律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怀里盛着的泥板——好在这一次争执之中,他辛苦收集来的泥板并没有被打坏。

希律仔细回想,觉得上司话里有话,没有完全明说。

他的上司有可能是受了古伽兰那等人的好处,但是却事先声明:只肯拦他一天。

上司隐晦地表达:今天日子不合适,来日方长,慢慢再来。

是的,这一桩夺产案可以等,但是这样的事不能禁绝,遇上其他案件,当事人等不了,就必须得白白遭受冤屈吗?

希律想到这里,突然醒悟过来:伊丝塔小姐,伊丝塔她能等吗?

他脸色忽变,这时才意识到那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又耍了小聪明——她从没有在任何时候答应过自己,不会去闯“正义的七重门”。

希律重重一拳砸在门板上,高声怒喝道:“放我出去!”

他意识到自己急需出去,去拦住那个为了获得“公正”可以不惜一切的女人。

他想告诉她:以他对王的了解,以他对埃及使团的了解,今天……真的不是一个好时机啊!

伊丝塔小姐……伊南,事实上已经到了七重门的跟前。

她穿着的依旧是昨天从玻璃铺子里冲出来那时的全套装扮——妖娆的帕拉装打底,头上戴着一枚“压发”,事实上是一道黄金的项圈,用发夹固定在头上,项圈上有金叶子密密地垂下,在额前则挂着一枚闪闪发光的红宝石。

颈中是青金石的项链,耳上挂着耳环,胸前别着胸针,腰上挂着玉腰带,手脚戴着手镯和脚环。

伊南:其实戴这么多真的很重,很没有效率,影响施工作业。

但是为了尊重这道“七重门”,她至少应该按照“规矩”装扮起来。

然而她的出现,立即让“七重门”跟前的“守门人”精神振奋,第一道门处立即有人跑去第二道门送信:

“美人,是个美人,穿金戴银!”

“老天呐,为什么最近总有这种好事?昨天一个,今天又是一个!”

“不不不,跟昨天那个,根本不能同日而语,那容貌,那金光闪闪的首饰……啊,今天最有福的,绝对是第七道门的兄弟啊!”

“真的吗?”

“可是如今王正在接见外国使臣,不可能腾出工夫去见通过‘七重门’的人。我们要不要告诉人家一下,让人家明天来?”

“你傻呀!”

“人家今天见不到王,没准明天还来呢?”

“再说了,咱们在这‘七重门’守卫了这么久,你见过有哪个从这里通过的真正能见到王的?”

“有这艳福不享,简直就是傻子。”

“晓得了晓得了——我先去上头告诉第七层的兄弟,回头大家别忘了溜上去瞧热闹……嘻嘻,瞧美人啊!”

伊南此刻已经站到了第一道门跟前,正抬起头,欣赏门楣上用红色的陶砖和宝石混杂在一起拼出的图案——这已经有些“马赛克”装饰画的形态,昨天她可还没看得这么仔细。

就在她尽情欣赏的时候,已经有“守门人”急不可耐地凑近她的身边,笑眯眯地问:“小姐,您是遇到了什么不平之事,需要向巴比伦的王倾诉,为您主持正义吗?”

伊南点了点头。

“守门人”的手,几乎已经伸到她头上去了。

“可怜的小姐,我们对您的遭遇万分同情——但是您知道这座‘七重门’的规矩吗?”

其中一个“守门人”为了谨慎起见,再次向伊南确认。

“‘正义的七重门’,凡人如果想通过,每通过一道,都需要向神明献祭。”

伊南点点头:“我懂!”

已经有人伸手去摸了一下她头饰上的金叶子,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大声喊:“不是铜,是真金,是真金!”

所有聚在第一层的“守门人”闻言全部大喜:多少年没见这么肥的羊过来“七重门”了——老天呀,这是谁干的,谁委屈了这位,这么富有,又如此美貌的小姐?——让他们痛捡便宜。

已经有人急不可耐地宣示:“待会儿大家不许抢,要是捡到了掉下来的金叶子都不许私藏,回头所有人一道平分……”这是连掩饰都不愿掩饰了。

这人嘴上顿时被“啪”地打了一掌:“你小声点儿!这是献祭给神的祭品。”

——难道就不怕被眼前这“傻白甜”的小姐听见?

谁知伊南却像是无动于衷。她依旧仰着脸,望着面前的七重门。

“但我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从这里上去,真能见到汉谟拉比王吗?”

这句话依旧问得很天真。

守门人齐刷刷地点头,说:“今天王在宫里,您从这里上去,一定能见到伟大的王。王会为您主持公正。”

伊南细听,似乎王宫的方向隐隐有人声、乐声——按照希律说的,王宫中应当正在举行典礼,接见外国来的使臣。

汉谟拉比要是有这个工夫见她,那太阳恐怕就从西边出来了。

她微笑着转向眼前的“守门人”,心里想着:你们这些男人啊,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可是我还有一个问题。祭品,是在通过这道门的时候,交给你们,然后向神明献祭的吗?”

守门人之中,已经有等得急不可耐的,嚷嚷着:“小姐,您倒是摘头饰呀!”

也有人保持着表面上的冷静,说:“小姐,理论上说,是这样的……当然,您也可以先把祭品交给我们,然后再通过这道门。”

“如果您经过这道门,却还没有交出祭品,而是要我们动手,那……场面就不太好看了。”

伊南笑着走向了这道门的门边,伸手抵住了支撑整道门的门柱。

她的手很白,很美,衬得门柱红彤彤的格外艳丽。

“我总要问问清楚的嘛!”伊南娇嗔着。

“毕竟我来,就是想看看,如果这七道门都不存在了,我是不是就不用向木星之神献祭了。”

她一枚素手轻轻地抵在“第一道门”的门柱上。

只听“喀”的一声轻响,沿着她纤美的手指,这道柱子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枝形裂纹,像是新生的小树苗,快速而肆意地生长。

虽说巴比伦迎来了来自埃及的使臣团队,可是巴比伦市民的日常生活照旧——毕竟他们都不关心什么与外国邦交的政治。

但是这天临近中午,巴比伦王理应在王宫接见埃及使臣的时候,王宫方向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响动,似乎是什么建筑倒塌了。

巴比伦市民惊得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从作坊或是铺子里跑出来,一起往王宫方向观望。

终于有人辨清了声音的来源,带着激动和幸灾乐祸,冲着身边人群大喊:“是‘七重门’!”

“是那道‘坑不死你的七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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