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解除，俩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也或许是因为把话说开了，俩人的关系似乎比先前更密切了一些。当然，他们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的重心都放在了学习上，班内的气氛相对严肃了很多。
秋去东来，结束了期末考试，他们迎来了短暂的寒假。
临近高考的缘故，学校只给他们放了10天的假期。
“慕寒川，寒假你打算去哪里呀？”
“不去哪里，就留在家里陪我妈妈。”妈妈这边没有亲人，以往每一年过年也就是他们母子俩守在一起而已。
“我爸说要带我们回老家，可我不想去。”贝染皱了皱眉头，嘴巴噘得可以挂起一串油瓶子了。虽然她对16岁以前的记忆并不深刻，但她记得很清楚，她那所谓的爷爷奶奶并不是很喜欢她们母女俩。每次见到她们，都没什么好脸色。
“回去探亲挺好的，你就当去旅游咯。不像我们，想探亲都没地儿去。”
“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触碰到你的伤心事了？”
慕寒川浅笑着摇头，“没事，习惯了。”
“那……我跟我爸说，回去三天，年初二就回申市，我去你家拜年呀。”
“再说吧。田叔来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QQ或者电话联系。”
贝染回到家，跟她爸好一阵软磨硬泡，贝秉哲才答应她，“小染，就这么不喜欢回爷爷奶奶家啊？”
“嗯，不喜欢。”贝染毫不犹豫地点头，“爷爷奶奶也不见得有多欢迎我和妈妈回去，我不喜欢回去自讨没趣。”
“小染，不许这么说话。”傅念茹低声斥了一句，“他们是你的长辈，要尊敬他们，懂吗？”
贝染低哼了一声，拎起书包上楼，“我上去休息一会。”
“嗳，都快开饭了。吃饭再休息不行吗？”
“不吃，没胃口。”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任性呢！”傅念茹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头疼地扶额。虽然知道女儿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但她也不想丈夫夹在父母和妻女之间为难啊！
贝秉哲微微拧眉，长臂一伸，把傅念茹揽入怀里，“对不起，念茹，是我不好，让你们母女俩受委屈了。”
傅念茹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缓缓摇头，“不要说对不起，我也不觉得委屈。”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和公公婆婆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但他们夫妻俩的感情却是一日比一日深。只要有他在，她就感觉特别安心。
夹在父母和妻女之间，贝秉哲其实挺难过的。因着当初他让念茹未婚怀孕的事，他的父母对念茹有了成见，连带着对小染的感情也很寡淡。不管他在中间做了多少工作，父母就好像油盐不进似的，十几年过去了，依然对她们母女俩没多大改观。
他想孝顺父母，更不想妻女受委屈，只能尽量减少两方见面的机会，而春节是他们必须一家三口必须回去的，他没办法回避。
“就像小染说的，我们在老家待三天。然后我们带着小染一起来个短途旅行，你觉得怎么样？说起来，咱们一家三口也好久没有外出旅行了。”
“嗯，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