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尼克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马丁，但是觉得他意外的挺呆萌的，胡子糊了满脸，但是修的整整齐齐，有种娘娘腔的意思，尼克在这种时候了，心里还在笑，自己也挺佩服自己的。
马丁愣了愣不知道尼克心里在想什么。
卢克在那里义正言辞地坐着，说实话他现在特别想要摇头晃脑地，但是不行，他得做得严肃一点。
“卢克。”尼克率先开口，不知道啥时候他连老爹都不叫了，时间过得好快的，小时候尼克还会哭唧唧地求抱抱叫爸爸，软软的，只不过谁也不疼他谁也不爱他，他那些动作换来的只有一顿毒打或者辱骂。
儿子在那种环境中长大，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变成很坏的样子，只是吊儿郎当的，反倒特别的善良。
尼克等待着卢克回应，卢克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看不出来在想啥。
“有什么好说的。”卢克调整了个坐姿。
“我们总得聊聊吧，象征性的。”尼克气不打一出来，眼前这个男人从小到大要么就是打他要么就是骂他，要么就是让别人打骂他，他好像特别喜欢看自己哭，从来都不心疼自己，但是不可否认尼克是看着这个伟岸的背影长大的，而且尼克觉得自己或多或少身上有他的影子。
“长大了。但是也一样。”卢克嗤笑道。
“少废话，你知道我要干什么。我的目地就是让艾活过来，不管用怎样的方式。”
“万一会扩大牺牲呢，就比如——”
“不管要死多少人。我不在乎。”尼克弹了卢克一个脑瓜崩。
卢克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小时候弟弟喜欢做这个动作嘛，对你……现在咱俩是平等的了，是吗？”尼克说。
“哼……你就永远活在我和你兄弟的阴影下呗。”卢克说，“我为什么要复活艾，你得让我有点好处吧。”
“现在我是对你很重要吗？是吧，不然你怎么可能这么多次削减时间的时候都避过我呢，不管怎么样还是让我活下来了，这不是什么巧合吧，你就是得特地让我活着'，还让我看到艾被撕碎，你不就是想要我这个人吗，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我想让你接手我的位置。”卢克突然说。
一阵大眼瞪小眼的静谧，尼克摇摇头和卢克对对眼神，卢克点点头，尼克又确认，卢克又点点眼睛。
“啥？”尼克终于问出口。
“做下一任的史官长，尼克，我选的是你。”
“咋可能不应该是大哥啊大姐啊啥的吗？咋可能轮到我？他们都死完了吗。”
“没有，他们不合适。”
卢克心里在笑了都，这下爆底牌爆的狠啊，尼克很明显动摇了，本来还和这个世界一副咱们是一起的样子，现在一下子跌回现实了。
“你放屁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计谋？我靠，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租坏的很。”尼克站起来就要走。
“信不信由你，这都是命运，尼克，你得接受它。”卢克说，“我也是这么长大的，你看哪个家主是幸幸福福快快乐乐的，但是他们也不是你兄弟姐妹他们那样，单纯的大恶人，即使最合适的，尼克，你这样的人堕落完了比他们要可怕的多，我知道的，你和不问问我为什么呢？”
“为……”尼克知道为什么，虽然太不太相信，卢克这家伙这么可恨难不成原来也是个像他一样的人？怎么可能呢？这样也太可怕了。
“咱们要死四次，小时候死一次，长大了死一次，快死之前死一次，最后死掉，除了最后一次，每一次都是把眼睛越变越小的操作——眼神越来越冰冷，精神越来越麻木，在乎的人都死去了，只知道给家族不断地工作夜以继日地工作，操的是和自己同样没感情的女人。尼克，你就要过那样的日子。”卢克抬起头来，苍老的脸和自己很像，尼克很慌张，他难道真的会变成这副样子。
“你他妈放屁。”尼克撂下这句狠话走了。
马丁开始盘问，卢克收回之前那副急切的老父亲的模样，他开始和马丁耍起来，马丁哪是他的对手，马丁这男人都不会绕弯，卢克油嘴滑舌的不透露半点重要的信息。
“我知道你，马丁乔治，你知道吗，莉莉是我手下的女儿，可是他不知道我能到这里来，更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一群五大三粗的家伙压在身下。”
“你在说什么？”马丁一下子愣住了，莉莉的事情他以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没想到这种事情还得是一个根本不再这个世界长住的家伙告诉他的。
“还是和成家立业的男人，你宝贝女儿够牛逼哦——”
“安迪？”马丁一下子气不打一处来，安迪喜欢莉莉大家都知道，可是他有老婆孩子。
“那是他有老婆孩子前的事情，他们真的有考虑过在一起，后来安迪把一个妓女搞怀孕了就顺便安定了结婚了，为此莉莉一直在和他闹别扭，安迪还是爱她的，只是不能再作为她的男人。你看到的他们俩的事情和他们俩真正发生的事情根本不是一码事。你的女儿哦，背着你可是做了好多大决定呢。”卢克像是情感专家一样说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马丁压上去，凑近卢克，“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根本搞不定我你们对我一无所知而我知道你们的全部。叫尼克好好想想吧，别的东西都不重要，他是我重要的继承人，你要让他明白这一点。告诉他——”卢克本该被绑在后面的手自由地分开放到了前面。
“艾的事情我会考虑的，只要他听我的话。”
熊百万一看卢克睁开了束缚就让马丁赶紧回来。
马丁也没有多停留。
尼克一直在上面看着，他不明白这老头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艾无论怎样都是要死的。尼克总结了一下卢克说的话，得到这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