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漆黑的天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我走进来的时候，两个女生都快睡着了。
即便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依旧让她们扛不住如潮水一般袭来的睡意。
倒是有两个一直在哆嗦，两双大眼睛里面，全是惊恐和担忧。
我留了一个心眼，反倒是走到了两个快要睡着的女生面前，一看都是十九岁的小女生。
“你们都认识刘.晓晓吗？和她关系好吗？”我懒得自我介绍，也不想多浪费口舌，索性直接问问题。
“不是很熟悉，她常年和外面的小混混在一次玩，她怎么了吗？”很显然这两个人是被人从被子里面拉出来的，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
不过从她们嘴里知道的线索还不错，至少刘.晓晓生前应该和赵晓坤他们有过接触。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再也问不出什么，才看向了身体不停哆嗦的另外两个女生。
她们抱紧了睡衣，看向我的时候心虚极了。
我冷笑了一下，低声说：“刘.晓晓死了你们应该知道吧？”
我的声音很小，没引起两个瞌睡正浓的女生，不过在我面前的两个女生身体哆嗦的更加厉害了。
“我，我知道……”
“那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呢，经查你们和她是同一个高中毕业的。”
带着发卡的女生哆嗦了一下，开始哭了起来，另外一个女生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找，找上门来了，她，呜呜呜……”
她没说几句话，开始大哭起来。
我白了她一眼，明显就是做了亏心思的样子，只要一点点的攻破他们心里防线，她们肯会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
我小声说：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你和刘.晓晓都干了些什么，还有赵晓坤……”
我特意说到之后的时候拉长了音调，见女生整个身体抖的跟筛子一样，紧接着提醒道：“人都死了，你们呢？”
“陈哥，这样不好吧？”陈大旺忍不住小声问了句。
我很光棍的说：“我又不是你们，我不怕多说些什么，你们的规在我身上不管用。”
陈大旺闭上了嘴巴，开始任由我胡来。
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两个人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的话成功击破了她们的心理防线，两个女生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等着她们哭完，看着抽噎着的两个泪人，小声说：“全都告诉我吧，现在有人在报复，如果有隐瞒，别怪我救不了你们。”
“我说，我说……”两个女生一听到还有生命危险，回答的很快。
她们应该看到了刘.晓晓的惨状，被我一提起，表情十分的精彩。
我没有丝毫的怜悯，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盯着她们，顺带让陈大旺把另外两个要睡觉的女生带出去。
房间里很快就剩下了三个人，虚拟屏幕上的画面，特意的来了一个特写，还把她们的五官都打上了模糊的马赛克。
“三年前我还有刘.晓晓经常欺负了一个同学，我们嫉妒她长得漂亮，而且成绩又好，在班里老师甚至都围着她转……”
“当年最先领头的是吴小雅，是她把我们强烈的报复心勾起来的，不过我听说，她也死了。”
我不用怀疑，这次死亡的名单里，一定有这个叫吴小雅的女生。
“然后她勾结了班里的坏学生，给出了只要欺负王静，什么都答应他们。”
我打断了她的话，眯着眼睛问道：“王静就是自杀的女生对吧？”
这句话我没有问面前两个哆嗦的女生，而是问走进来的陈大旺。
“对，自杀的名字就叫王静，前几天被碎尸的死者都都能对上号。”
听了陈大旺的回答，我满意的伸出手指，面无表情的说：“继续。”
“赵晓坤早就觊觎起了王静，在吴小雅的撩拨下，强·奸了她，当晚我们把她骗到了烂尾楼，对她羞辱了一阵，亲眼看到了她被凌·辱，当初我们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事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只有蚊子般的声音。
“大声点！”我吼了一声，脸上全是愤怒：“当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害怕呢？”
“害怕过，可自从那一次欺·辱后王静好像变了一个人，成天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们当初就害怕了，没再去找过她。”
“可是，吴小雅一直没放过她，据我们知道的，她带着王静还有赵晓坤他们尝尝去烂尾楼，直到我听说王静怀孕了……”
说到这大一拳头捶在了床铺上，心里全是愤怒。
不敢想象，王静遭受到了多少非人的待遇，被人羞辱，强·奸哪一件不是能扭曲人心的事情？
我怕我出手打她们，继续压着脾气问道：“那她是怎么死的呢？”
两个女生不知道她的死因具体是什么时候，害怕的说：“我记得有一天她找到了我，说研究出了一套青春永驻的的办法，不过代价很大，希望我们能帮助她，当时我们还以为她疯了。
毕竟从一个全年级第一的好学生，到吊车尾她只用了不到两个月，老师对他也绝望了，以前对拿她当骄傲的父母，在学校就打了她好多次……”
“吴小雅似乎很开心，我们感到的罪恶感越来越重，所以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都答应了。”
“都答应了？”
女生擦着眼泪，小声说：“当时，她是这样说的，还说赵晓坤在烂尾楼的时候就答应了，吴小雅也答应了，还有几个当时一起欺负她的人都答应了……”
我明白了，王静在自杀前，去做的这么一件不寻常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
恐怕这样答复，更加能激发怨念的激增。
“怪不得实力恐怖的让我忽视了这起割喉案。”得到了该有的线索，我让陈大旺带着她们去做笔录。
这帮子人，我可没打算放过她。
即便是不成年，当她们知道善恶之后，就该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
这样的人我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这样的结果虽然骇人，却是惩戒她们最好的办法。
我不知道王静有没有看到这一幕，既然已经决定追究当年的校园欺凌案，那就不能让她们再死掉。
处理完手头上的这些事情，我叫上了周丫丫，决定去烂尾楼走一趟。
我现在要和王静面对面的说会儿话，希望能把她心里的愤怒和仇恨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