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网->修真->皇兄->93、一更

93、一更

本书作者其他书: 漂亮的她[快穿] 皇后在上 物以稀为贵 美艳不可方物 她身娇体软

因为亲亲宝贝的订阅率比例不足所以这里是防盗章哦时限一过就能看

袁骛胞兄虽有才名, 然常年体弱多病,家族重担,皆落在袁骛一人肩上。

崔鸿爱怜弟子, 袁骛入府拜访乃是常事。今日是崔鸿特意命人去请,故而袁骛来得匆忙,除了给崔鸿的茶饼外, 手上还提着一包凌东阁的彩霞金粉龙凤纸。

崔鸿不喜收礼,袁骛深知这一点,每次登门拜访,提的皆是市井小物,算不得礼,但又能聊表心意。

崔鸿当即让婢子端来茶釜小炉等沏茶的茶具, 袁骛拿过鎏金飞鸿球路纹笼,取一块茶饼置入其中烘焙,师徒俩围在炉边, 一边沏茶一边说话。

屋内置冰, 然炎夏灼烈,两人围在炉边, 额间涔汗, 自得其乐。

崔鸿问起那包金粉龙凤纸,笑道:“定是岁青又有了新诗,不然你自己用,哪舍得买这么贵的纸?”

岁青是袁骛胞兄袁策的字。袁骛道:“阿兄确实得了首新诗, 恩师若不嫌弃,改日送来让恩师批鉴一二。”

崔鸿笑道:“岁青的诗,一向最好。”

袁骛难得未在恩师面前露出谦逊之态,满眼笑意, 道:“阿兄的诗,确实是好。”

崔鸿问:“岁青的身子,近来可好?”

袁骛声音里透出一抹无奈:“还是老样子。”

崔鸿拍拍袁骛的肩,宽抚道:“说不定哪天就被我们找到一个能治好岁青的神医,你且放宽心,只要有这样的人出现,不管那人在哪里,我皆会替你请了来。”

这些年崔府一直有替袁骛寻名医,这份心意,足以令袁骛哽咽:“多谢……恩师。”

崔鸿叹口气,袁骛拜入门下五年,行事沉稳冷静,从未开口求过任何事,即便在十六卫几年都未高升,也没透露出任何想要他这个恩师提携的意思。唯一一次升职还是年初,升了个可有可无的骁骑尉。

以此子的才能来说,完全大材小用。

崔鸿沉思半晌,道:“今天唤你来,其实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袁骛道:“但凭恩师吩咐。”

崔鸿问:“你可愿入大理寺?”

袁骛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皇后势大,为皇后所用的人遍布朝野,其中必定有人徇私枉法。大理寺为九寺之一,断天下刑案,凡定案罪证,皆需大理寺经手。然此前宝塔被毁一事,大理寺毫无作为,之后人证暴毙之事,更是公然疏忽职守。若要抗衡齐氏,必要从大理寺入手。

袁骛起身,抱拳道:“我愿为恩师赴汤蹈火。”

崔鸿道:“他们皆是皇后的人,你若去了,定寸步难行,说不定还会丢了前程。”

袁骛道:“只要能为恩师略尽绵力,莫说前程,便是性命亦能舍掉。”

崔鸿握一盏玉杯指间摩挲,如鹰般的视线自袁骛面上扫过,见他神情坦然坚定,毫无不满犹豫之意,半晌方沉吟道:“先坐下吧。”

日上三竿,永安宫众人早已在太阳下忙活过好几番,拾翠殿中,慵懒的小公主仍在梦中沉睡。

班哥在寝堂前大门站了一上午。早上天不亮就起来了,花了半个时辰细心穿戴,自他出生日算起,再没有比现在更一丝不苟的时候。

从床上睁开眼时,依稀还能看见半个月亮高悬空中,等他穿戴整齐来到寝堂大门时,月亮没有了,雾气蒙蒙掩着大地,他笔直往门前一站,鼻尖沾着露珠,他盯看紧紧闭拢的门窗,知道今天一定是个艳阳天。

站了不知多久,腿站得酸乏,但他的身板依旧直如一条线,一动不动,像个泥塑人儿。

早起的宫人看见班哥,惊讶还有比自己起得更早的,凑近瞧了几眼,也没搭话,撇头和同伴说笑。

“瞧这孩子,人小鬼大,第一天来,就如此殷勤。”

“你少说两句,我看他那模样,也不像个孩子,长得又高又俊,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造化。”

班哥站立如松,宫人自他面前指指点点,他全当听不见看不见,若有谁离得近些,眼神对上了,他便笑盈盈唤一声“姐姐好”,羞得人快步走开。

随着众人从梦中苏醒,宫殿各处逐渐热闹起来,唯有小公主所在寝堂悄然无声。

过路的玉壶好心提醒:“殿下贪睡,巳时才起,现在还早着呢。”

班哥笑道:“多谢姐姐。”双脚一步未挪。

玉壶叹口气,摇摇头走开了。

宝鸾昨夜看书一时入了神,比平常要晚睡,今日睡饱起来,巳时早过,已近正午。

傅姆中途进屋劝宝鸾吃过再睡,故而宝鸾此觉一分为二,眼睛都没睁开躺在床上任由人喂食,而后一鼓作气睡到现在。

傅姆拧了帕子为宝鸾擦脸,半是抱怨半是心疼:“又不是什么话本,殿下怎么就看得那般入迷呢?往后可莫要如此,夜里还是早睡些好。”

宝鸾翻过枕边的书,道:“它不是话本,却比话本更精彩,表兄文采斐然,这里面记载了他这几年去过的地方,我一读它,便犹如身临其境,欲罢不能。”

傅姆指了另两本放在枕边的书,“让殿下欲罢不能的书可不止一本,比如这本,全是教人怎么造房子,里面画满各式各样的图,殿下莫不是想做个工匠?”

宝鸾道:“姑父在工部任职,表兄从小耳濡目染,这都是他画的。”

傅姆指了另一本书道:“那这本呢?里面全是鬼画符,像字又不是字。”

宝鸾道:“这是天竺那边的书,我闲来无事随便翻翻。表兄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学会藩国的文字,礼部接待处理藩国事务,才能应对妥当掌控自如。”

傅姆惊叹:“不得了,殿下懂天竺语?”

宝鸾羞红脸,从傅姆手里拿回书,细声道:“现在不懂,兴许以后就懂了。”

傅姆追上去替宝鸾穿鞋:“殿下如此勤勉,难不成想学崔郎中那般精通六国藩语?”

宝鸾低声道:“表兄那般人物,我如何及得上?”

傅姆搂过宝鸾往妆镜前坐,细细梳着她乌黑柔软的青丝,道:“殿下便是什么都不做,世间亦无人能及。”

宝鸾看着镜中的自己,噙笑摇摇头:“姆姆就会说好话灌我迷魂汤。”

傅姆挽起乌发绕成云鬟:“殿下谦逊,才会觉得姆姆在灌迷魂汤,方才的好话若是说给清露公主听,只怕她还嫌不够动听呢。”

宝鸾下意识环视左右,皱眉道:“姆姆,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傅姆立马噤声。

不多时,宝鸾穿上薄如蝉翼的花鸟珍珠缬衣,头戴金冠子,足踏锦鞋,曼步朝外而去。

据说工部重建后的宝塔甚是奇巧美丽,姑姑传话给她时,也说让她瞧瞧,言语之间,甚是自豪。是以,今日她要登上永安宫最高的地方——含元殿东侧飞阁赏塔。

走出屋门,过庭院,来到寝堂大门口时,忽然望见门边站着的人。

锦袍飒飒,身姿挺拔,立在檐下阴影中,眼睛亮得比宝石更为闪烁。

宝鸾盈盈浅笑:“是你,你站这作甚?”

班哥站得太久,双腿发麻,迈步上前时动作略显笨拙:“我替殿下守门。”

宝鸾道:“寝堂的门从不见人守,想必是不需要人守的。”

班哥道:“无人守不代表不必守,自今日起,这门就有人守了。”

他小步往前,动作又轻又缓,不动声色间,已站至宝鸾跟前。

离得近了,宝鸾瞧清他干裂的唇:“你流血了。”

她的手指快要碰到他的唇却又忽地收回去,班哥遗憾地舔了舔唇上的血,道:“不要紧,喝点水就好了。”

宝鸾问:“天气燥热,确实应该多喝些水,你多久没喝水了,怎么渴成这样?”

班哥没敢说自己一上午滴水未沾,笑着答道:“我比常人体热,容易燥得唇裂。”

“又流血了。”宝鸾拿过一巾丝帕递过去:“莫要舔了,越舔越燥,用这个擦擦。”

班哥手捧丝帕,冰冰凉凉轻薄半透的丝帕,上面绣着一丛蕙兰花,是她身边最寻常不过的一块短帕。

他假装低头用帕子擦嘴,余光瞥见宝鸾忽然转身往回走,迅速将帕子藏进袖中暗兜。

帕上的幽香似乎还留在指尖,班哥一只手捂在袖上,听见宝鸾同身边宫人道:“我差些忘了,既要赏塔,怎能没有冰食?你们快去,我在屋里等,待御膳房做好冰食,我路上拿着吃。”

小公主的声音越飘越远,渐渐地飘回屋里,再也听不见动静。

班哥犹豫要不要往里再走些,蓦地一道冷寒的声音响起——

“门边那小子,转过身来我瞧瞧。”

班哥缓缓回过头,一丈之远的地方,永国公刚下步辇,面沉如水,眼眸含戾。

与众人共饮三杯后,圣人搂着面颊醉红的皇后,道:“此情此景,倒让朕想起一句诗来。”

皇后抬手又是一杯酒含笑饮尽,问:“何诗?”

圣人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皇后并不作答,眉眼浅笑盈盈,似嗔非嗔,不动声色歪向另一侧。

底下依旧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唯有近身随侍的宦官察觉帝后之间这颇为尴尬的一幕。圣人念诗,皇后不捧场也就罢了,偏偏还有意冷落。

宦官大气不敢出,眼珠子转了又转,在圣人和皇后之间来回扫视,一时拿不住主意,不知是该先讨好圣人,还是先讨好皇后。

圣人见皇后迟迟不应声,高昂的兴致挫消几分,欲夺掉皇后手中的玉杯,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夺酒的手变成喂酒的手。

原来圣人后知后觉,蓦地想起刚才所吟之诗的后两句——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圣人手指抵着杯底,轻轻往前一推,杯沿送至皇后唇边,皇后索性拿开执杯的手,任由酒杯落入圣人掌中,由他伺候饮酒。

圣人低语道:“梓童不是那执扇苦等之人,朕亦不是那空悬高空之人。”

皇后眼波流转,温柔细语:“其实就算是一时苦等又算得了什么?明月就在头上,除了含啼垂泪外,难道就不能抬头仰望?我并未为圣人吟这诗而苦闷,我只是叹息这诗中的女子矫情懦弱,哭哭啼啼惹人厌烦。”

圣人开怀大笑,喝掉皇后杯中剩下的半杯酒,因见皇后不胜酒力,伸手一揽,牵着皇后往外而去。

这一去,便没再回乐宴。

圣人与皇后去而未返,宴上热闹未减,觥筹交错,更加潇洒自在。

二皇子李世就是在这个时候将李延拐进蓬莱殿的。

李世骗李延说,是小善邀他赴宴。

李延一听是小善邀他,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照顾他的傅姆说,他不能总是赖着小善,小善不像他,可以不进学不习书。而且小善有她自己的宫殿,她不能时时刻刻和他待在一起。

原本他不想听傅姆的,可是那天他听到新来的宫人悄悄议论:“三公主可真是胆大,日日和傻子待在一起,难道她就不怕傻病会传染吗?”

“你知道什么,也许这就是天性使然,据说三公主的生母……”

后面那些话他没听清,他脑子里全是那句“傻病会传染”。

他知道自己傻,他的二兄李世曾指着他说他是傻子是李氏皇族的耻辱,所以他住在偏僻的宫殿,除了照顾他的宫人和傅姆,几乎不会有人看望他。

那一年,他遇到了小善,小善的眼神里没有他习以为常的蔑视厌恶,她冲他笑,眼睛仿佛盛满星星,稚声稚气地问他,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她藏在这里。

后来小善又来了一次,送了许多点心给他,说是感谢他信守承诺。再后来,小善知道了他是谁,她看他的眼神不但没有和别人一样,反而更高兴。

“原来你就是我的四兄呀!太好了,又多一个人陪我玩啦!”

第一次有人唤他阿兄,第一次有人说要和他一起玩。从那个时候起,他不再是傻子李延,他是小善的四兄李延。

李延强忍了好几天没去找小善,他害怕小善染上他的傻病,小善那么漂亮那么聪明,她不能变得和他一样。

他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哭到天亮还是很想见小善。今天李世来找他,笑容里尽是他熟悉的不怀好意,可他实在太想小善了,他躲开傅姆,迫不及待跟着李世跑出来了。

蓬莱殿中,众人酒兴上头,或高歌或起舞,乐在其中,浑然不知天地为何物。

李延在人群中四处找寻宝鸾的身影,在李世的授意下,李延被推来推去,跌跌撞撞,形容狼狈。

热门推荐:头狼 女总裁的贴身兵王 都市之万界至尊 妖孽奶爸在都市 邪龙狂兵 绝品透视眼 我的冰山总裁老婆 弃少归来 开挂闯异界 神武战王
相关推荐:再苏就炸了[快穿]逆流十八载咸鱼的幸福生活超级经纪人铁血南明恶灵宝可梦神级读者我的上单是真的菜爱上单细胞男人直播:我把古董上交给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