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在美国备受煎熬的这段时间，她多想拿一把刀出来，直接捅死程绾绾。
可是她不敢，她害怕自己顶着那张满是疤痕的脸，走到程绾绾面前会被对方嘲笑，被对方踩在脚底下面，万劫不复。
“到底是谁，从前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也没有听过你？”
程绾绾一直都养在乡下，见过的人，交过的朋友就只有那么几个，他全部都摸得一清二楚，怎么不知道竟然从哪里冒出了一个秦烟煴？
难不成，是在她离开云城的这段时间才出现的吗？
“刚刚我想我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至于我具体的身份，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程绾绾把你害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想报仇吗？”
“当然想！”程璃月连忙说道。
她当然想要报仇，她就连做梦都想要杀了程绾绾。
“如果你真的想要报仇，那就要听我的。我们互相合作，我一定会帮你把程绾绾给踩在脚底下面。”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想要得到什么？”
“很简单，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要老实回答我。”
10分钟之后，程璃月和秦烟煴已经坐在了一间咖啡馆中，秦烟煴淡淡的抬了手，替两人点了两杯咖啡。
在安静的咖啡馆之中，听着周围若隐若现的悠扬钢琴声，秦烟煴微微眯起眼，笑着说道：“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问你，程绾绾是你们家的养女吗？”
“是啊！”说到这里，程璃月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鄙夷：“如果不是我们家，她早就死了，程家只有我一个女儿。”
“那你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吗？是孤儿院还是路上捡来的？还是别人送过来的？又或者她跟你们程家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她原本的亲生父母是谁？知不知道她的身家背景？”
秦烟煴一连串问了许多问题，程璃月的脑子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些？”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如果我根本不了解程绾绾，又如何帮你对付她呢？”
“好吧，”许是被仇恨给蒙蔽了心智，程璃月决定，还是相信秦烟煴的话。
“她从很小就到了我们家，我也不知道她是来自哪里，更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只是曾经听过父亲很隐晦的提了一句，她似乎是我姑姑抱来的。”
“你？”听到这句话，秦烟煴的眼角下意识一跳，心中却涌起了滔天巨浪。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世上，绝对没有如此巧合之事。
“难道，她是你姑姑的女儿？”
秦烟煴试探着询问道。
“不知道。”程璃月摇了摇头，道：“父亲和母亲对此事十分避讳，从来都不肯多说。”而且，她那小姑姑，就连她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而已。
所以，程绾绾到底是谁的女儿，她也不知道。
“你回去，问问你父亲。”秦烟煴道：“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
“我要是问了，有什么好处吗？”程璃月警惕的看向秦烟煴，她还没有完全相信对方。而且，程正涛很忌讳此事，若是她问了，便是吃力不讨好。
这种事情，要是没有什么好处，她才不做。
“几天后，就是厉家老夫人的宴会。”秦烟煴笑着道：“我会替你，狠狠的报复程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