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真的不知道！”慕铎也是一脸的愁容：“我总共就给她用过两种药，那黄体酮是保胎用的，忘忧草她也只吃过一次……等等，忘忧草？！”
慕铎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一头朝着药室冲了过去，慕容瑾紧随其后。
“忘忧草是我新研制出的东西，我虽然做过上百次实验，可也不敢保证它是否真的万无一失。”慕铎喃喃道，翻出一大堆实验数据，一张张看，直到最后一页时猛地顿住。
“这，这是……”
“是什么？”慕容瑾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慕铎神色变化不定，半晌才道：“忘忧草说白了是一种类似于小脑分泌的激素的物质，人吃了之后会忘记自己承受不了的伤痛或者痛苦，一般人只会起效一次，可有的人会持续不断的起效，也就是说……”
“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清欢经历了某种痛苦或者恐惧，她就会晕厥并且忘记。可是，这种强制性反复擦出记忆的方式，会给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那她会怎么样！”慕容瑾惊道。
“如果再昏过去，她可能会痴傻，也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
慕铎说完就失了气力，颓力地靠在墙上神色恍惚：“清欢现在，就是个易碎的瓷娃娃，受不得惊，也受不得吓……是我害了她。”
慕容瑾眼底爬上红丝，转头就往屋里走。
“慕容瑾，你干什么！”
“我带她离开。”
“不行！”慕铎拦在慕容瑾跟前，坚决道：“你来之前，清欢一点事都没有，可是自从你出现，清欢接连两次晕厥。再说，南疆大肆进攻长泽，你能坐视不管？难道你要清欢每天跟着你担心受怕不成？！”
慕容瑾顿住，黑眸就沉了几分。
“你们吵什么呢？”清欢揉揉惺忪的睡眼，哼唧道：“我都饿了，大中午的没人给做饭么？”
慕容瑾跟慕铎回眸望她，神色都有点复杂。
“清欢，三加二是几？”慕铎在她跟前伸出两根手指，试探道。
“三加二，康师傅夹心饼干？我还他喵了个咪的小奥利奥呢！”清欢嫌弃地翻了慕铎个白眼。
“没事就好。”慕铎嘴角抽了抽，回头跟慕容瑾道：“她如今这个模样，看来你是带不走她了。”
“她是我的妻，势必要跟我一起。”
清欢看见慕容瑾瞧着她的目光有些深深沉沉的，好像又是心疼又是不忍，看得清欢心里直发毛。
“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啊？”清欢缩了缩脖子。
“没事没事，你别瞎想。”慕铎打着马虎眼。
慕容瑾却上前牵住了她的手：“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慕铎惊了惊：“慕容瑾，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要告诉她！”
“我跟她的事情，不用你管。”
慕容瑾拉着清欢就走，清欢一脸懵逼地望着他们俩，心思婉转之际，只觉他们二人神色一个比一个凝重，还以为自己定是得了什么重病，顿时就哇凉哇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