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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行动

当他的追随者魁格在他的喃喃自语中达到十二的时候,属于艾萨辛氏族里的张斯奎克抽动着鼻子,闻着夜晚的气味。

奇怪,他想;就像遥远东方的人类城市的臭气,但又如此不同。在这里,他可以闻到牛肉、萝卜和烤猪肉的味道。在东方,它可能是腌制白菜、米饭和鸡肉。食物闻起来不一样,但其他东西都一样。那里有同样的气味溢满下水道,也是许多住在附近的人闻到的气味。

他张开耳朵侧耳倾听,因为他的大师这样训练过他。他听到了神庙里的钟声和车轮在鹅卵石上发出的嘎嘎声。他听见醉汉的歌声和巡夜人的喊声,他们在大声报时。这些声音并没有使他烦恼。他不会分心。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把一切不相干的声音都排除在外,从人群中找出一个声音来。

这个鼠人眯起眼睛向黑暗中望去。他的夜视能力很敏锐。楼下是男男女女手挽着手离开酒馆的模糊身影,他们正前往后街小巷和肮脏的单间屋里进行短暂的亲密接触。张斯奎克一点也不关心他们。他的两个目标是在被人类称之为酒馆的建筑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可敬的先知会从这座城市所有的低等灵魂中选择了这两个人,让他们无可避免地死去。他只知道他的任务是让他们的灵魂轻松地进入魔主的胃里。他已经献上两根安神香,并将其不朽的精华献给了他的黑暗之神的盛宴。他也许会为那些注定要死的人感到遗憾,但并不完全如此。

他们就在那家酒馆里,在那块瞎猪的招牌下,他们不知道末日就要来临了。他们也不会知道,因为张斯奎克多年来一直在被训练如何传递无声的死亡。早在他离开东部家乡温暖的丛林,到这些寒冷的西部地区为魔都委员会服务之前,他已经在他的氏族中接受了古老神秘的暗杀技艺的完美训练。当他还是个小个子的时候,他就被逼着光着脚在白热的煤堆上奔跑,从人类城市里盲人乞丐的碗里抢硬币。甚至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些乞丐通常都不是瞎子,而且他们常常是邪恶的武术高手。

到他出道的时候,已精通各种徒手格斗的技术。现在他是深红利爪的三段高手,正在努力成为致命之爪的道路上,并且希望握着一条黑腰带。他在丛林里接受了长达十二个月的潜行训练,还有一个月在黄牙山上进行斋戒和冥想,只有自己的粪便作为食物。

从那时起,他就以魔都委员会的名义一次又一次地杀人。他杀死了古驰氏族的卡瓦伊大人,当时那个强大的督军密谋杀死不洁者司如特。当伟大的暗杀者杀死弗雷德里克-哈塞尔霍芬和他的全家时,他曾是史内克的私人助手,而刺客大师亲自对他进行了一对一的指导。

张斯奎克的成就名单很长,今晚他将再添一项。他的任务是杀死矮人格雷罗根-马哈尔和他的人类追随者白恩。他不知道自己如何才会失败。

一个矮人和他愚蠢的人类朋友,怎么有机会对抗一个身强力壮并且在每一种死亡技艺上都训练有素的大块头鼠人?张斯奎克自信地认为他自己便可以解决这一对。他几乎被先知坦古尔的坚持所侮辱,先知坚持要求他把所有的阴沟行者都带上。

当然,关于这个矮人的可怕谣言被夸大了。那个矮人不可能单枪匹马就杀死了一支风暴突击队。而且,他不可能在没有一整队雇佣兵的帮助下,杀死那个名叫碎骨者的食人魔鼠,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当然,那个人类确实杀死了另一个人类,这很正常,那些人形东西非常的软弱。

张斯奎克控制自己做了一个深呼吸,也许先知坦古尔是对的。在过去,他常常能证明这一点。把杀死矮人的任务交给自己的手下斯莱塔,这是一种单纯的谨慎。

张斯奎克会杀了这个人,如果有什么困难,他就会跑去找他的追随者小队帮忙。倒不是说真的会有什么困难。

魁格在数到一百的时候停止了数数,拍了拍他的上司的胳膊。张斯奎克甩了甩尾巴,表示他明白了。斯莱塔和他的队伍,按照所有鼠人行动特有的精准程度,他现在已经在酒馆的秘密入口就位了。是行动的时候了。

他解开剑鞘中的剑,检查一下自己的吹管和飞镖是否准备好了,然后吹哨示意前进。

就像一个黑暗的波浪,一群阴沟行者向前涌到屋顶上。他们那被熏黑了的武器,在月光下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没有一件武器发出叮当声,没有一个成员轮廓能被看见。好吧,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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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茨检查了楼下的门窗,确保它们都关好了。令人吃惊的是,小偷经常试图闯进瞎猪酒馆,从它的地窖里偷东西。即便是海因茨手下保镖们的残暴名声,也无法阻止新季度极度贫困和酗酒的居民做出这种尝试。这真的很可悲。

于是他走到酒窖里,把他的灯光照到大酒桶和酒架之间的黑暗角落里。他敢打赌,他在这里听到了一种奇怪的疾跑声。

也许只是他的想象,他告诉自己。

他渐渐老了,开始听到一些东西。尽管如此,他还是走过去检查了通向下水道的暗门。暗门在这种光线下很难分辨,但它看上去很安静。自从他和白恩两个月前把尸体倒掉,使大家免于陷入丑闻以来,他怀疑没有人用过它。是的,他只是在变老,仅此而已。

他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走回楼梯间。他的坏腿今晚不太好。下雨的时候总是这样。海因茨苦笑了一下,想起了自己身上的旧伤。它是在红兽人山口战役中被布尔坦尼亚战马踩踏——彻底断裂。他记得自己躺在血淋淋的泥土里,满身是血,想着这可能是他给马主人一戟的报应。

那是一段糟糕的时光,是他当兵以来所经历的最糟糕的时光之一。那天他学到了很多关于疼痛的知识。尽管如此,在他作为雇佣兵的职业生涯中,有好的时候也有坏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有些时候,海因茨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他放弃了雇佣兵们自由自在的生活,而选择了酒馆老板的生活。在这样的夜晚,他想念他的老战友们的友情,想念围坐在营火旁喝酒,想念互相交换故事和讲述英雄故事。

海因茨当了十年的戟兵,曾在那些年帝国一半的战场上服役,最初是一名卑微的士兵,后来成了一名中士。他在奥托-斯特兰德皇帝对抗西部兽人部落的战役中升为上尉。在上次皇帝斯特兰德进攻布尔坦尼亚的战役中,他赚了足够的钱去买下那间瞎猪酒馆。

在洛蒂的怂恿下,他终于屈服了,安定下来,为他俩创造新生活。当他真的娶了一个营地的追随者时,他的老伙伴们都笑了。他们坚持说她会带着他所有的钱跑掉。相反,他们两个幸福快乐地生活了十五年,直到老洛蒂因为消瘦病而死去,才把这一切弄得一团糟。他仍然想念她。他想知道现在在海德堡是否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留下来。他的家人都死了。洛蒂走了。

当他走到楼梯口时,海因茨觉得自己又听到了奔跑的声音。肯定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移动。

他一度考虑过喊格雷罗根或其他一些小伙子过来,让他们调查一下,然后他把他的大手张开,做了一个厌恶的手势。要是他能让地下室里老鼠乱窜的声音把他弄得心烦意乱的话,那他就真的老了。他可以想象,如果他告诉别人他害怕自己下去,别人会怎么说。他们会笑得前仰后合。

他从腰间抽出那根粗粗的腰带,转身往回走。现在他真的感到不安了。正常情况下他是不会拔出武器的。但他现在太冷静,太平和了。肯定有什么东西吓着他了。

他的老兵本能被激发出来了,它们救了他不止一次。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卡斯勒夫边界,他莫名其妙地睡不着觉,心里充满了可怕的不祥预感。他从床上爬起来,去顶替哨兵,却发现那人已死在他的岗位上。他刚唤醒营地,那些肮脏的野兽就发动了进攻。现在他心里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他在楼梯顶上犹豫了一下。

他想,最好还是去找格雷罗根。到现在为止,只有真正的铁杆酒徒们还在酒馆里。其余的人不是在桌子底下,就是在壁厢里,要么睡在包间里,要么就回家去了。

它又在那儿了,那短促的声音,像软垫爪子抓在石阶上发出的沙沙声。海因茨现在确实很担心。他拉上了门,转过身来,几乎是沿着走廊跑下去,直到他从酒吧的主要区域出来。几个保镖和几个酒吧女侍闲聊着。

“格雷罗根在哪?”海因茨问道。一个身材魁梧的小伙子,赫尔穆特,朝厕所的方向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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