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张旭？谁才是青龙？”
这个女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张旭，又看了看那道和张旭一模一样的身影，整个人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开口打开了眼前三人都面面相觑陷入沉默的局面。
这个时候她想要知道的依旧只有谁是张旭，虽然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这两人看上去都同宗同源，但是对于这女人来说，青龙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在天道强加给他们的那些折磨上……那些对青龙一同出生到一同身陨的感情，早就在他们了解到真相的时候，就已经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甚至在彻彻底底的消失的那一刹，那这女人已经把这天道赋予他们的仇恨强行的加在了这道和张旭一模一样的身影之上，也就是青龙和他们的烙印之中。
不管现如今青龙究竟做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但是他们可能这一辈子，或者说这接下来的轮回中，他们根本也不会再度选择去原谅青龙了。
毕竟为了一个人意识的觉醒，就被天道给彻彻底底泯灭自己觉醒的可能性，甚至还要配合这个人被迫的磨灭自己的意识，就像一个傻子一样，每天就呆在天圆地方，当做太阳，当做月亮，当做海洋……
就为了让一个人彻彻底底觉醒他的意识，这对于现如今已经了解到真相的朱雀玄武白虎来说，完全就是永生难忘的折磨。
这种折磨她一辈子都不会忘却，就算是现如今青龙用自己的命来道歉，他也不会接受，更何况他这一辈子也不会认青龙这一个人，她认得只有当时降临在青龙的意识体上，给他们希望，给他们张旭在谷底之中永远看不到未来的人那一份有所坚持的希望的张旭。
这才是他们心甘情愿，遵循时间更改的规律，都愿意再度磨灭，只为见张旭一眼的执念的来源。
这种感觉青龙不会明白，张旭也不明白，说白了……朱雀玄武白虎也不是很明白。
这好像就是有一根绳子牵着他们，给他们规定了他们既定的路线，让他们不偏离自己的道路，一直走向一个规定好的目的地一般，让这些人都有一种迷茫，但是异常坚定的感觉。
而此时此刻，在黑暗城的极高处……
穿破这个世界进入整个多元宇宙世界的中心，那一片异常瑰丽，满地都是苍天大树，满地都是繁花似锦，满地都是充满着无限生机的伊甸园内……
一个苍老的老头子，看着眼前的镜子，随意地变换着自己此时此刻的面貌，此时此刻的妆容，此时此刻的表情……
就像在玩一款换装游戏一样，甚至他现在做的比那些换装游戏都要高级很多，因为他能够随时的调节自己的年纪，随时的调节自己的性别，随时的调节自己的身高，随时的调节着自己的一切……
这好像处于座伊甸园内的老头子并不是所谓的天道，而是集整个多元宇宙世界智慧巅峰所形成的一个超强大的AI一般显得尤为的智能，但是丝毫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人情味……
而在这镜子的远方，一片虚无缥缈的空间，就像一个时刻转播的投射屏一样，正在播放着张旭此时此刻经历的一应事情。
而这虚无缥缈的空间，周围有更多的空间裂缝，还在不断的盘旋扩大着，只是并没有显现着任何的画面。
看着这些和那正在投射着张旭此时此刻经历着一切的画面的空间裂缝类似的众多空间裂缝，只要是有一定思维能力的人，都能够推测到这些也是和张旭有关的投射屏幕，不过这些投射屏幕代表着的都是过去。
过去对于天道来说触手可得，他根本就不用在意……
他在意的，只是现如今发生在张旭身边的一切，张旭现在发生的一切才是天大最感兴趣的。
毕竟对于天道来说，这些出现在这投射屏幕中的所有人都是天道自己亲手创建出来，并且赋予了他们不同特质，不同思维方式的初代智慧生命。
这些智慧生命因为和他亲手创建有关，所以他们的思维，还有行为方式，这些天道能够揣测到绝大部分，而他们所现在拼了命想要走出自己设下的桎梏的行为，其实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甚至于亚当之前给青龙通报信息和朱雀玄武白虎商量对策，其实也是天道的一个规划罢了……
这样的结果，如果被这群在地球维度空间里面进行了无尽的牺牲和无尽的抉择，才选择了自，现在这条路的朱雀玄武白虎青龙亚当张旭来说，完全就是一个绝望的无尽循环！
毕竟就算你沿着天道规定的路线走也好，还是想要跳出天道设立的桎梏走出自己的那条路也好，其实都已经在天道的安排之下。
这就好像是一个出自大户人家的少爷，不想去要家里面的财富，想要自己白手起家，然后就脱离了自家的情况下，却到处碰壁，因为根本没有人愿意因为你白手起家这个过程就得罪你的家人。
就在你辛辛苦苦处心积虑找到了那些不看你家人，不受你家人威胁，只能进行卖苦力的工作，一步一步走上巅峰，到最后你去用你做大的成绩去给你家人看的时候，家人却轻飘飘的告诉你……这其实是他们安排的，如出一辙。
这样的绝望比你按照天道定下来的规则，走到最后更为的令人恐惧。
因为这种感觉就像你拼了自己的命，以为自己完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任务，结果给你颁布奖励的人依旧是你想要逃脱的那个人的感觉……
那种感觉可能比从天堂坠入到地狱都还要深刻一万倍吧，这个时候的天道看着黑暗城中的三人对峙的画面，噗嗤一声的笑了起来，毕竟这三人现如今虽然大方向还牢牢的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是他们之间的身份变化着实让他觉得异常好笑。
毕竟本体是青龙的张旭因为抢占了张旭的身份，自己占据了张旭有关的任何的事情，而本来应该被叫做张旭的本体，却因为被青龙给夺舍彻底的失去了一切。
这两人的身份互相相关，却又互相不相干，本应该融合，却因为现如今的局面，两者都不愿意失去自己的意识，这样两相交互下，整个大致的路线开始有了些许的偏差，这倒让天道有些始料未及。
毕竟这就好像一棵种下的参天大树，按照种种模型的引导下，始终往规划好的方向生长而去，但是在生长的过程中，总会有一定的疏忽，会导致这直冲云霄的苍天大树总会冒发出一些无法预料的枝丫。
这种情况不是你一直防备就能让它永不生长的，能够解决这样突发状况的……只有将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质押给彻彻底底的砍掉。
天道本可以这样做，但是他看到这样的状况之后整个人却觉得意外的有趣，千防万防却始终防不了变数，这可能就是天道五十天衔四十九天吧，总有一线生机在等着他们。
毕竟现如今处在这个位置的天道，早就见惯了世间的万物跟随着他的步伐一路从生到死，这样的事情对于天道而言已经算是司空见惯了。
这再怎么说也是他的职责，但是每当对于这种像工厂化量产众多世界的主宰来说，他想看到的并不是一切都规规矩矩的按照他既定的路线走去，他想看到的是那种百花齐放，百花争艳，各有各特色的世界……
可是在他的规划下，并没有这么多的世界出现，反倒是一个个世界都千篇一律异常的无聊，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倦怠了起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当青龙和亚当觉醒了自己叛逆的意思，开始有了反叛意识的那一刻，他并没有除掉他们，而是选择伏他们的主要原因。
神也好，魔也好，天道也好，他们最在乎的并不是这个世界是否会毁灭。
毁灭了这一个世界，他们还能够建立另外的世界来填补这个世界的空洞，毕竟这个世界的数量是有限的是规定好了的，是不能缺损的，但是并不能代表不能更换的。
他们不在乎世界的更替，他们只在乎的是他们的生活，能不能有趣，神也好，魔也好，天道也好，他们都会感到无聊。
当他们无聊的时候，整个世界整个多元宇宙都是他们的游乐园，都是供他们消遣的地方。
对于青龙，朱雀，玄武，白虎，甚至张旭来说，他们所经历的这一切，其实就是他们想要拼了命的在这已经规划好的结局里面闯出自己的一片生机。
但是对于此时此刻像个孩子一样不断地变化着自己的身形，不断的监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的天道来说……这仅仅就是一个消遣吧！
他扶持青龙也好，扶持亚当也好，现如今开始重点观测张旭的一举一动也好，并不是他想要做什么事情，仅仅是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太过于无聊了。
如果世间的更替都仅仅是因为天道感觉到无聊的话，那对于此时此刻在不断为了自己的身体拼命的张旭们，会不会感到更加的绝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