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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伏篇:浪漫的安排

云裳随着夜之航的脚步走着,他走地不是特别急,以一种只要几步就能马上赶上的距离,在她的前面带着路。

终于到眼前豁然开朗的时候,云裳却有种极地冰封的感觉,与夜之航方才领着她过来时候的路况截然相反,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在他们刚经过前面那片植被茂盛的地段的时候,云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热的,当时她穿在身上的棉衣并不算厚,在刚出未央宫的时候,都会感到有种瑟缩的冷意,却在经过方才那片深林的时候,觉得浑身有种黏湿厚重的感觉,而到了这里???

云裳只能抱紧双臂,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顺便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夜之航,他笔直地站着,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只是眼神笃定,看着前面的路。

片刻后,他侧头低眸对着云裳微微一笑,道:“马上就要到了,里面不会再这么冷了。”说着,又不顾云裳的意愿,拉起了她继续走着。

云裳很无奈地任由他这么拉着,终于拨云见日地来到了夜之航口中的目的地。

一步入这里的时候,云裳愣住了,有种不在人世的错觉:远山白烟袅袅,近处水池泛着磷光,怪石嶙峋,一座凉亭,明明不是白天,却亮如白昼,景物尽数可视。

云裳愣了一会后,不免惊叹地长长地吁了一声。

果然如梦中仙境啊!

夜之航笑笑,他早料到云裳会有此反应,于是拉着她更接近那座水池。在他们这个角度,依稀能见到一层层白色的光亮,游移不定,等到他们走近水池的边沿,才看清,原来那些一直飘逸的亮光是来自那些水底的鱼儿的。

白光不算太刺眼,云裳数了数,却发现这么笼统地数下来,底下的鱼也有近百只了吧。

居然在这种仿生的环境下都能生存繁衍,云裳微微惊讶。

“存活下来已属不易,没想到,在全然陌生的环境下,竟然还能繁衍出那么多的后代。”云裳望着底下的锦鲤,不免由衷感叹道。

夜之航轻然一笑,为她解释道:“因为父皇当年为了养活这些罕见的锦鲤,竟从最北面的冰国运回了几百车的千年寒冰,你刚才进来时会感觉到那么冷,就是因为这些寒冰的缘故,它们一运回来后,就被埋到了三千尺的地底,里面的冷气就通往这个水池。”夜之航说着,顺手指了指水底,确实,在最底端,满布着钱币大小的孔洞。

云裳受教地点点头,闷闷地想到,夜朝果然是个比大属还要穷奢极侈的地方。

“很漂亮。”云裳再次赞了一句,然后就忙忙地说:“我们回去吧。”

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为了看几只会发光的鱼,跑到这种地方,既然已经观赏过了,那么已然不虚此行,现在,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她不喜欢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与夜之航单独相处的那么久。

自从意识到,他对自己并非无欲无求,单纯地替友人照顾她之后???

然而夜之航却没有即刻离开的意思,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水池中心,那儿有一个形似莲盆的白玉石台,“云裳为我跳一支舞吧。”他转眸,灼灼地盯住她。

云裳下意思避开了他的眼神,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呆呆地立了会。

她是个随和的人,虽然不喜欢被别人指使,但总无法拒绝别人善意的请求。

虽然,她的这种个性被很多人称之为心软,心软的女人常常会犯错误,那种在不知不觉中,因为个性使然而无法拒绝,最后让人产生误会,又无法抽身的错误,哪怕从头到尾,都不是她的责任,然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某些心软,亦是一种罪。

“好吧。”在沉默了将近很久之后,云裳才神色淡然地回道,然后笔直地朝着连接着那处石台的石径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夜之航,他正以柔和的眼神望着她,仿佛在欣赏着她的顺从,欣赏且欣慰,欣慰而满足。

云裳终于走到那个莲盆的中心,这个设计很微妙,在她所站的这个位置,刚好能将低下的景色尽收入眼底,惟独不能瞧见池底的锦鲤,然而那些发出的如烟如尘的白光却恰如其分地围绕住了她,石台很大,她可以自由随意地辗转,凌空,藤条,完成所有舞蹈中需要空间的动作,仿佛是刻意为了能让人在这上面舞动而专门设计的石台。

云裳略略地哑然。

而从夜之航的角度,也能很清楚地看到石台上人的一举一动,那些凌波的微光,将云裳整个人衬托的如同谪落人间的仙子,让人不敢仰视,惟恐亵渎。

夜之航望着云裳,淡淡地笑着,温柔到如被月光亲吻。云裳站着,忽然有点为难地问了一句,“能为我哼点什么曲子,伴舞么?”

这荒凉之地,看起来是找不到什么乐器来伴奏的了,不知,夜之航能不能随便哼点什么,也不至于让她看起来那么像跳木偶戏一样的滑稽。

夜之航却在被要求后,有点犯难地抿起了嘴,随后轻轻地“嗯”了一声。

云裳点头,踮起足尖,做好了一个起步的姿势。夜之航那边也好像已经准备好了,嘴里开始哼起了一些不辨音节的破碎音符。云裳勉为其难地跟了几步,最后不得不很郁闷地顿住了步子,转身问了一句,“陛下,您这是哼的哪一曲啊?”

夜之航望着她,很坦然地回道:“十八摸。”

十八摸!云裳有种顿时想遁地而逃的欲望,他是不是可以刁难!

“您能不能换首别的,这曲子真难和舞。”云裳有点悲哀地请求道。

“嗯,我想想。”

夜之航果然说到做到,之后换了差不多八首曲子,只不过没一首是云裳满意地,她只是一直不停地在那摇头啊,摇头,觉得自己的头都快摇断了,夜之航也皮了,负气地回了一句,“这是我会哼的最后一首曲子了。别再挑了。”那种抱怨中又有服软的味道,让云裳也只能无辜地点头。

“来吧。”云裳直了直身子,准备好。

那边夜之航已经开腔了,“从前有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这边夜之航毫无知觉地大哼特哼着,那便云裳有种立马飙汗的冲动。

“夜之航!”她终于忍不住,大喝了一声他的名字,“你就不能哼点正常一点的曲子么?”她满脸憋屈地望着他,无奈地问道。

夜之航顿了一会,以同样无奈地表情回望着她,道:“这是最后一首了,我实在是不会哼什么曲子了。“说完,无辜地眨了几下眼。

云裳气地一转头,低头不出声。那边夜之航似乎情绪还不错,又哼起了那首曲子。

突然有细碎脚步踢踏声,夜之航仔细辨了辨,忽而不可思议地望向石台上的云裳,她正在撅着屁股,踢踏踢踏地跳着,臀部微微高抬,还一边郁闷至极地学了几声驴叫。

夜之航看着,唇角的笑越扩越大,他开始慢慢退到一颗大树的旁边,从树洞里掏出了一只竹笛,“裳裳”他叫了她一声,她循着声音转过头,看到他正将笛子贴近唇瓣。

然后,一段呜呜的笛声响了起来,悠扬的,轻缓地,低柔的,似一个漂泊已久的旅人的低低叙述???

云裳的脚步随着笛声动了起来,羽袂翩跹,随舞而扬,迷乱了夜之航的视线,只让他的目光定在了她的身上,被她的举手投足所牵引,不能自拔。

突然在云裳一个凌空跃起的时候,夜之航的手指微动,不知按下了什么,石台的四周,豁然悠悠然地飞出了无数细小的亮点,一颗颗,绿莹莹的,一闪一闪,绕满云裳的周围。

是萤火虫!

云裳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夜之航,眉眼弯弯。

“美么?”等云裳从凌空的姿势,落了地之后,夜之航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身影淳厚温存地问着,似流水淌过,湿润人心。

云裳转身,他的身影近在咫尺,面面相对,呼吸相闻的距离,暧昧了人心。

云裳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直愣愣地盯住夜之航,默默无语。

夜之航不再等着她的回答了,直接又走近了几步,凝视她美而惊慌未定的眼眸,柔声地问:“裳裳,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喜欢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刚好有一只萤火虫停在了他的肩膀上,散发着莹莹的绿光,美化了彼此的视线,美化了这个梦幻般的地方。

身边还有萤火虫在冉冉地飞出,绕着他们不停地飞旋着。一只虫子从他们的眼前飞过,拉回了云裳的视线,她轻轻从他的面前欠出身子,“陛下,臣女累了,想回去歇息了。”她冷淡地说道。

夜之航落寞地一笑。

他不是不知道,每次只要他对云裳好一些,或许关心一些,她就会像这样,刻意冷漠地回避。

究竟是怕自己被感动,还是不敢面对他对她的这份与众不同?

他想知道答案,如果非要用一些非常手段的话。

“裳裳,你还没告诉我,你喜欢我为你安排的么?”夜之航逼近了一步,有点咄咄地问。

云裳随着他移进的脚步,顺势退了一步,“很美。”过了半晌,她才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

亦没说她喜欢这份安排,同时也未否定她觉得这份特别的安排的点睛之处。

她在刻意回避他的别有用心之时,也未驳了他的面子。

夜之航无奈地一笑,却很温和,“裳裳,你跟我的母妃很像。”

像的只是性格,却非容貌。

是福是祸?

突然被夜之航无端端地重视与在意了起来。

“荣幸之至。”她淡淡地谢了一句。

“朕的母妃在朕五岁时就过世了。”他开始改换了称位。

是,也意识到了她的刻意疏远,而重新让他自己站回到那个冷漠而高不甚寒的位置上吗?

“母妃仙逝后,朕就被过继给了柳淑妃。柳淑妃生了二皇子,是当时与太子的生母,王贵妃,实力相当的女人,二皇子一直都看不起朕,从朕出生的那一天起,朕的母妃不过是一个通过选秀进入宫里的女人,没有庞大而有威望的家族在身后支持,只是姿容秀丽而博得父皇的宠爱,也正因为这份宠爱,让无辜的她牺牲在了后宫的争宠与倾轧之中。她总是太过的良善,从不会也不愿去伤害别人,所以,最后,注定了,她会被人伤害,这个代价就是生命!”不知为何,夜之航今晚特别地想倾述,他的眼神悠远,投向浩淼的夜空,竟不见眼底的色彩,那么的深不见底。

“从前的朕只是得过且过地活着,因为知道不管如何努力,都是不会得到其他人的认可的,尤其是在宫中,你越是表现的拔尖,越是让自己暴露于随处不可见的冷枪暗箭之中,锋芒毕露在宫中,意味着离死亡越进一步。”他看着她,说:“所以朕表现地永远像一个怏怏的皇子,资质不敏,与世无争,惟一看透朕伪装的只有南王。朕记得当时他看朕的眼神,有一天学堂上太傅特意拟了一道题目,朕故意支吾,装成答不出的样子,那时坐在朕前面的南王突然转过身,意味深长地望了朕一样,那种好像猎豹打量猎物时,精细而锐利的目光,然后他站起来,提议道,如若答不出来的,罚跪在廊外。”

“那您跪了么?”云裳听着,冷不丁插了一句。

“跪了。”夜之航柔和地笑着,并未隐瞒,“那之后,他看朕的眼神就变得更加的难以探究了。”

夜之航在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并未显得特别痛苦,不似那次被关在深林中的经历,他的眼角甚至有抹玩味地光一闪而过。

就像两头对峙的危险兽类,小心地窥探着对手的小动作,而伺机将对方扑杀掉。

那种散发出的危险的光芒。

云裳是懂的。

这个男人,同样的危险且难以看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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