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了的安德尼最后还是答应跟江楼换人，江楼看不上那小矮子，可是每次训练他也都咬牙通过了，平时也安分得很，江楼找不着理由把他踢出去，所以才想跟别的区换换。
安德尼看着那人也不是特别糟糕，于是把心里疑惑的给问出来了。
“长得丑，有碍观瞻，我不想每天觉还没醒就污眼睛。”
安德尼，“……”
江楼从兜里掏出块糖，三两下剥干净放嘴里，糖纸往窗外一丢。
靳致跑完步下来就吐了，带血，强撑着在周围慢走了几圈，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来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上来就是高强度训练身体根本受不住，今早上一醒来就肌肉拉伤，今晚上回去睡一觉明早上估计骨头散架地都起不来。
事实证明他起来了，虽然不是第二天早上，他半夜给尿憋醒了。
艰难的从睡袋里爬出来，站都站不稳，差点摔了，拿手机照着一点点往外蹭。刚到厕所那，发现有人正在锁门，靳致连忙喊了一声，“诶，兄弟别锁。”
“手机关了。”
靳致听见声音后心里一震，那人背对着靳致，但是声音绝对是江楼无疑。他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关了塞兜里，江楼这才转过身。靳致愣愣地看着江楼。
“上厕所？”
靳致点头。
“睡之前喝水了？”
“喝了袋奶。”
江楼嗤笑。跟没长大的奶娃子一样断不了奶。
靳致也有些脸红，他从小就有睡觉前喝杯牛奶的习惯。
“随便找个地解决吧。没见门都锁了？”
靳致瞪着江楼手里的钥匙。为了适应任务中的艰苦条件，KR一直都有让学员们少喝液体的习惯。厕所也是到了晚上就锁门，第二天早上再开。
“我有点急。”
江楼了然地点头，“那赶紧找地儿去吧，我不耽误你了，我回去睡了。”
“明教官！”靳致叫住人。
江楼不屑地笑，“你们城里人真事多，露天厕所就不行了。不就少个洞少堵墙？谁还稀罕瞅你那玩意儿还是怎么的？况且这大晚上也没人瞅你。”
靳致无奈的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你啥意思关我屁事。”说完又要走。
这回靳致直接给拉住了，“明教官，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不等江楼说话，靳致抢先问了，“教官是中国人吗？”
“关你屁事。”
“教官你认识我吗？”
“0712。”
靳致无奈的笑了笑，“我是说我真正的名字。”
江楼眯起眼睛，摩挲着手里的钥匙，“我觉得我没有必要知道。”
靳致看着江楼，也不言语，紧紧盯着江楼琥珀色的眼睛。
江楼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不然靳致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KR是来选拔特种兵或者雇佣兵的，你瞧你这模样大学没毕业呢吧？之前也没练过？那我好心劝你没这心思就趁早走。不然死在这异国他乡的都没人给你收尸。”
江楼甩下话扭头走了。
靳致静静看着江楼的背影，到底是为什么，之前说是跑了的明珞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