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防备，江楼被突然想起的111的声音吓了一跳。
眼看那群人砸门而入了，江楼连忙嘘了一声。
索性那群人进来搜了搜，没看到人，把锅碗瓢盆咣咣砸了以后，咒骂着出去了。
江楼在衣柜里暗自松了口气。
“这里？”
“是的靳总。”助理面色复杂的看着周围，几人面前是一栋危楼，楼上女人晾洗衣服，男人抽烟打牌，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隔都隔不住。里面黑乎乎的，看来是连个声控灯都没有。
“靳总，不然我们进去找。”
“不用了。”靳寒越冷着面色，虽然眼睛里已经是极为不悦了，但他还是忍着走了进去。
片刻后，靳寒越看着前面门都被砸烂的地方皱了皱眉头，“这里？”
“是这儿。”
但他们很明显也没想到这间房子竟然跟土匪洗劫过一样。
江楼只听得又有人说话，他当那群讨债的去而复返，连忙又回到衣柜里躲着。
“进去搜。”
靳寒越跟在那几人身后，慢步踏了进去。
地上一片狼藉，玻璃渣什么的都还行，垃圾桶也被踢翻了，一地不知道是什么的黏糊糊的垃圾看得让人恶心。
“没找到。”
“没找到。”
靳寒越脸色不耐，“去找。”
“是。”
他转身也想出去的时候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转过身，视线定格在身后的小房间里。
靳寒越不知道为什么没走，反而进了原主那小屋子里。刚才这里已经被搜过一遍了，江楼还没松口气，发现又进来了个人，登时呼吸都不敢了。
靳寒越何其敏感，一下子就闻见了空气里淡淡的铁锈味儿，血？
这个看起来像个废弃库房的屋子，看上去确实是个小孩子的屋子，因为床上还放着一个破旧裂皮的米老鼠书包，断了铅的几根铅笔，不过除此之外就没了。
他早就从秘书那拿到明珞的所有资料。
他爸是个赌徒，每天就知道出去赌钱喝酒，还因为偷东西被关进过监狱，出来以后变本加厉，甚至还有殴打人的习惯。他妈受不了跑了，就剩这小孩儿跟他爸住一起。具体生活有多惨想也能知道了。
只是靳寒越平时对这种房子连看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现在走进来就更感觉这里从里到外都是肮脏污浊的。
“111，这群人跟刚才那群砸东西的人好像不是一伙的。”
“不是一伙的。”
“上一波是来讨债的，这波不会也是吧？”这原主爹得欠了多少钱？
“不是，是来找你的。”
“找我？他是谁？”
“靳寒越。”
江楼：……好嘛，不早说，害他还躲进来。现在突然打开衣柜门跟他打声招呼会不会就显得不那么尴尬了？
“他是不是……”
111知道他想问什么，无非就是他跟之前世界里的攻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140可能还会气的不搭理他，但它可不一样，它没那么重的恋母情节。
于是他干脆道，“是。”
江楼心里蓦然一动。
靳寒越的视线落在两只相隔甚远的鞋子上，突然间勾起了唇角，“还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