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兕子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的人。
只在在李崇义和李景仁这两位堂哥面前，他还是觉得这两位堂哥做的事情有些过了。
至少李景仁做的就是混账事儿……
大唐是李唐的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万人敬仰的天可汗李世民的。
讲道理，作为老李的女儿，护家产这种事还是可以理解的，抢了老李的，就是抢了小胖丫的。
所以，小胖丫也一直觉得，程怀亮这事情做的很对，对于贪墨之人可以理解，可要是倒卖军粮军械……那可就该砍掉他的狗头……包括任何人……
老李今天很不爽，都是李长思和静安给闹得。
老李至今也不明白，静安和李长思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讲道理，静安在长安城里很少走动，很少有勋贵能见到静安，或者听过李德贤的名字。
静安小师傅……也就是河香公主李德慧，是李德贤的亲妹妹，别人只知道清河公主是长安城第一丑女，却忽略了李德贤的妹妹李德慧。
毕竟，李德贤第一丑女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
老李就想不通了，你李德慧堂堂一个公主，已经许配给了高士廉的儿子高履行了，怎么就和李长思闹到一块了？
身为公主的德行呢？
身为公主的矜持呢？
你怎么对得起你这个爹？
你爹的脸面难道不是脸面吗？
说好的，代发修行三年，说好的期满之后就和高履行完婚的……说好的呢？怎么就啥也没有了？
老李很抑郁，却偏偏在抑郁之中又有点欣慰。
欣慰的是，程怀亮这个杂碎收了大唐第一丑女李德贤。老李一块最大的心病算是去掉了……
很堵……老李觉得自己心好堵得慌……
可偏偏，老李揪心的时候，想找点事情做，给自己顺顺气的时候，内侍居然禀报，文臣三巨头都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朝会早都结束了……最近……最近似乎没啥大事情了……”老李的心一紧，能让文臣三巨头一起来……似乎真的出大事了……
老李让内侍带人进来，可进来的时候……老李又看到一个满身盔甲的李君献，还有大理寺卿斐俊、长安县令周桦骢的时候，老李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能让这么多人一起来……绝对是出大事了……
“众位爱卿……”老李感觉自己说话都一点底没有，“这是……”
老李的手里充斥着冷汗，表面上还要装作波澜不惊。
文臣三巨头相互看了看，倒是长孙无忌先说的话，“李将军，要不你先？”
“那好，我先……”李君献淡淡一笑，对着李世民施礼，“陛下，长安城内最大的青楼浣溪沙发生严重打架斗殴之事，有皇亲国戚参与其中，有勋贵子弟参与其中，打伤打残了河间郡王李孝恭之子李崇义，打伤打残江夏郡王李道宗之子李景仁……被打轻伤者许国公高士廉之子高履行……”
卧槽……老李心里简直就是一千万个草。泥马在奔跑……心里不断的询问：这他妈谁啊？这他妈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连续打了三位重臣家的儿子？
“打人的一方是……”老李心里犯了嘀咕，浣溪沙这地方的背景，老李多少知道一点，难道是自己的傻儿子把人打了？
“陛下，打人的一方为左右武卫大将军卢国公程知节之子程怀亮、卫国公之子李长思、琅琊郡公左右骁卫大将军牛进达之子牛见虎……”说到这李君献故意看了一眼老李，发现老李脸色发青，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陛下，这是公平的堵斗，就连欧阳信本也输的体无完肤……吐了好几口老血……”
“混账……这些个混账……”老李一把摔碎了手中的茶碗，“程家的杂碎伤势如何？”
“打人的一方……共计三人……皆……皆……毫发无损……”这个李君献必须如实汇报。
“王八蛋……”老李气的简直要掀了龙案，愤怒的咆哮，“李孝恭的儿子、李道宗的儿子……就这么不堪？怎么说也是名将之后……”
“陛下……”李君献欲言又止，老李挥手示意之后，李君献才如实说话，“陛下，这长安城内的勋贵……有一个算一个……别管是马上还是步战……能打的过程怀亮、李长思、牛见虎三人的……凤毛麟角……如果在说的夸张一点……长安城内……三人无敌手……就算是一众老将出马……程怀亮和李长思或许不行……可要和牛见虎对战……就算是臣……也撑不过十个回合……”
老李和一众文官几乎倒吸了一口冷气……李君献居然对牛进达的傻儿子评价这么高？
“牛见虎可为先锋？”老李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题外话……
“这……”李君献直接摇头，“不可……”
“这是为何？”老李心里简直要急眼了，这么能打的人，怎么就不能为先锋了？
“因为……因为这牛见虎有点傻……却就听程怀亮和李长思的……有时候就算是牛进达的话都不听……更何况战场瞬息万变……难保不会有人公报私仇……”
李君献的话说的很直接，让老李在心里点点头，但很快的，老李就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欧阳信本……和这三个杂碎比的什么？伤势如何？”
李君献拱拱手，“陛下，这个……恐怕就需要长孙大人来说了……”
“辅机，你也在场？”老李的语气里带着点意外，怎么长孙无忌也会去那种烟花之地？
长孙无忌的老脸一红，但还是说道，“陛下，臣就在现场。”
随后，长孙无忌把程怀亮和欧阳信本堵斗的事情说了一番，老李听完虽然心里很不爽……可仔细回味一下萧锴做的诗……尼玛的，这尼玛的太有骨气了……大唐就缺这样的文官……
“怎么？宋国公之子……也和……也和程家的杂碎一起？”老李的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陛下，是欧阳信本侮辱宋国公在前，萧家小公爷才奋力反击的……”长孙无忌很瞧不起欧阳信本，所以对于这件事，长孙无忌还是很支持萧锴的……
不为别的，因为欧阳信本当着李世民的面，就骂过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