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纷纷告辞之时，张莹华单独叫住了钟灵。
“书毓等一下，我有句话想单独跟你说说。”
钟灵停下脚步，看向张莹华。
张莹华一开始只是说了辛苦她了这样的说辞，一直确定书莞书兰两人走远了，她才目光深远复杂的看着钟灵说道：“你不是我的灵儿对吧。”
钟灵目光一闪，还没有回答。
张莹华就接着说道：“你不用欺骗我了，我感觉到了。”
“虽然你有着灵儿以前的记忆，但你不是灵儿。”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她一直将对方视为她的灵儿。
可是随着对方所做得越多。
尤其当这样的成绩拿下，这样的东西创造出来。
张莹华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这样优秀的孩子，不可能是她那傻傻的灵儿，她的那灵儿就算是不傻了，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做到这样的事情。
她还是有脑子的。
因为她也跟着父亲念过书，知道要拿下一个班首有多难，如果一个班首是轻轻松松就可以拿下来，读书人也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之前毓儿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所以，对方不可能是灵儿。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如此！
但显然的确不是她那傻傻的灵儿。
钟灵看着张莹华基本已经认定的样子，到也没有太过意外，她想，如果一个母亲够爱自己的孩子，果然是能发现异样的。
对此，钟灵也没有继续隐瞒下去。
她出声道：“以前我可能不是你的灵儿，但从我睁眼那刻起，我就是你的灵儿，这一点，到死都不会改变了。”
这句话有一点绕。
但是张莹华一下就听明白了其中意思。
她的眼泪一下就从眼眶里滑落了。
她既感动于对方为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当真的确信自己那傻傻的灵儿也跟着毓儿一起没了，她还是难受。
她擦着眼泪道：“对不起，我虽然很高兴你能成为我的孩子，但我还是没有办法放下……”
钟灵上前拥住张莹华，轻拍着她的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而且你安心，你的女儿也不是消失了，我只是恰好与你女儿的灵魂融合，组成了新的我。”
“是这样的吗？”
“是。”
钟灵这样的说辞，顿时让张莹华好受多了。
之后，张莹华又抱着钟灵叙叨很多。
钟灵一直都听着。
很晚，钟灵才将睡着的张莹华放下，走出了她的院子。
抬首看着只有一弯细月的夜空，钟灵忽然想起了现代她那从未见过面的母亲，那个抛下她不要的女人，有没有那么一刻有后悔过？
这个答案显然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但钟灵也并不执着于此。
只是这么一想，她便不在深思了，因为不管有没有后悔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下，她得尽快拿到秀才之名。
钟灵垂下目光，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第二天一早，一如往常的时间点，钟灵就起来去上学了。
刚走出院子，她就跟那边走来的钟书泽钟书鸿两人撞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