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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亡者嗟叹)第四百五十五章 宿命

戈尔贡之所以不信邪,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本身也是灵族最强的存在之一。一万年前他就可以吓得埃罗斯屁滚尿流,如今虽然没有了肉身,但是借用自然之力发动米青神攻击还是没有问题的。何况根据他的判断,那守护者既然能和悉达多接触,那他就一定对心念空间有涉猎,既然如此,单就心念空间而言,戈尔贡并不觉得浸淫此道多年的自己会不敌这个守护者。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坚强的后盾——莉莎。

综合以上原因,戈尔贡才会如此有恃无恐,甚至壮起胆子和时间米青灵较劲。

时间米青灵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刚才说过,它从讲述这个故事开始,就变得异常的冷静,以仿佛古井不波的语气,叙述着客观而又理智的事实。这会儿听了戈尔贡所言之后,时间米青灵是如此回答的:“戈尔贡,你该不会以为对方是人类,所以就掉以轻心吧?”

“我可没这么说过,我只是单纯认为对方的修为不如我而已。”

“这种说法其实换汤不换药。”时间米青灵决定陈述更多的事实来吓倒戈尔贡,“戈尔贡,我猜你一定不知道,刚才弗莱和菲奥娜所说的,‘守护者不属于这个世界’这句话,到底是指什么。”

说实话,此时戈尔贡其实没有听懂时间米青灵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所以在此时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而另一边,时间米青灵,则是开始向戈尔贡讲解起来:“听好了戈尔贡,所谓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守护者,其实指的就是龙族。”

此语一出,戈尔贡顿时觉得就仿佛石破天惊一般,他从没有想过答案居然会是这个——守护者居然就是和埃罗斯合作,瞬间杀死了他的身体,然后从他的手上抢走了三块“繁花徽章”的龙族。当然,即便时间米青灵这么说,一开始戈尔贡也是不愿意相信的。

“不可能,这种事是不可能的。”戈尔贡反驳道,“我记得清楚,龙族就居住在我们所在的那个世界,怎么可能是你说的,不属于世界的守护者呢?”

“居住在你们的世界里,并不代表他就属于你们的那个世界呀,戈尔贡你明不明白?”

这时,戈尔贡忽然注意到一点,时间米青灵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它语言中的感情显然已经恢复了。这句话与之前冷静且理性的话语不同,是带着一点规劝和嗔怪的意味在里面的。一开始戈尔贡还觉得自己是听错了,可随后时间米青灵的话,就完全证明了他的猜想。

“戈尔贡,我来给你说说世界的起源吧。”时间米青灵这么提议到,这是属于她的回忆,所以这会儿和戈尔贡讲述时,更是带着几分悲切。

时间米青灵的样子不像是在说笑,所以这一会儿,戈尔贡摆正了态度,郑重道:“时间米青灵大人您请说。”

“我有意识的时候,是在一片虚空之中。”时间米青灵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回忆过去,然后对戈尔贡讲道,“所谓的虚空,可不是戈尔贡你想象的那种,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而是一个连黑暗都不存在的世界,真正的一无所有,除了身旁的两个伙伴之外,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您所的伙伴是指?”

“我的伙伴当然就是空间米青灵,以及一条龙啦。”时间米青灵仿佛回到了过去懵懂无知的岁月,变得异常兴奋和愉悦起来,因为那段日子对它来说显然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沉浸在回忆中,时间米青灵接着说道,“我们三个就这样打打闹闹,直到有一天,虚空中忽然出现了除我们以外的东西——一棵小树苗。”

说到这里时间米青灵忽然跳出了回忆,笑着问戈尔贡说:“对了戈尔贡,你能猜得到这课小树苗到底是什么吗?”

其实戈尔贡心里此时也已经有了答案,所以他便回答道:“难道它就是世界树不成?”

“回答正确,戈尔贡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时间米青灵这会儿如果能在戈尔贡面前现身的话,估计还会更多的夸奖戈尔贡吧,单从它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它对戈尔贡的回答十分的满意。

随后时间米青灵便接着向戈尔贡解释了关于世界树的一切,她说:“这棵树苗就是后来创造世界的世界树。不过说真的,当时我们三个见到这树苗的时候,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它最后会成长为一个如此多姿多彩的世界的。我们只是觉得他十分有趣,同时也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所以才去照顾它的。”

“在那个虚空之中时间本身就没有意义,所以我们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才将那棵小树苗培养成一个茁壮的世界树。而那棵树成长之后,规则也就出现了。”

“规则?”戈尔贡听到了他感兴趣的内容,所以不由地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规则。空间的本质,时间的本质,都是在那个时期创造的。甚至连他们怎么运行,因果律如何运转,世界树都在冥冥之中给约定好了。”时间米青灵回答道。

“那这么说来,您成为时间米青灵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咯?”戈尔贡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过时间米青灵却也没有完全肯定他的想法。

“这么说也可以说是正确的,也可以说是不正确的。”时间米青灵或许在苦恼应该怎么和戈尔贡解释,它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整理清楚了这其中的关系,然后用意识告诉戈尔贡说,“现在想来也许我本来就应该是时间米青灵,之所以一开始没有发现自己的本质,是因为世界树还没有将时间创造出来。”

“我明白了,时间米青灵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虽然您一开始就身为时间米青灵,但由于时间本身没有被创造,所以一直无法履行自己的职能对不对?”

“对,就是这个意思,戈尔贡还是你总结的好呀,不愧是智慧生命中的佼佼者呢。”时间米青灵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很久没有被别人这样夸奖过了,戈尔贡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谦虚了几下,便也不再说话,继续听时间米青灵告诉他世界的秘密。

“关于你的这种说法,我一直认为是对的,因为证据就是,当世界树创造出第一个时间的时候,我立刻就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和规则。对于时间我是无师自通,所有的,关于时间的一切,似乎一开始就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时间米青灵说到此处,言语中还透露出几分自豪,接着它话锋一转,又说起了和空间米青灵相关的事情了。

“另一边,空间米青灵那里也是同样的情况。几乎在一瞬间,空间米青灵就明白了所有关于空间的事情,我们两个对时间和空间,都是无师自通的。”它这么向戈尔贡说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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