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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亡者嗟叹)第四百三十一章 重叠

菲奥娜的一席话让戈尔贡感到无比的茫然,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元素米青灵,怎么会专门给自己和菲奥娜巫女举办宴会,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面对的戈尔贡一脸茫然的表情,菲奥娜兀自笑出了声,她走进戈尔贡,温柔地解释道:“戈尔贡,你是不是认为米青灵不可能给你举办宴会呀?那你就错了。要知道这里可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每过一百年,元素米青灵们就会像受到召唤一样,准时在第十五个满月之夜聚集在这里,为特定的人选举办宴会,这个人选是一开始就固定好的,不论这么人身在何处,哪个时代,都会应招而来。”

“这样说起来,我就因为元素米青灵们的召唤,才来到这个时代的咯?”戈尔贡总算明白了自己穿越时空的原因。可目前他还有一个疑问没有得到解答,那就是菲奥娜,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不,应该说,这一切为什么没有被作为情报流传下来。

“是个戈尔贡,元素米青灵们早在诞生之初就选定了百年聚会的对象,这个传统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不过今年,似乎就是最后的了。”菲奥娜如此说,表情也难免有一些寂寞。

“菲奥娜大人……姐姐,你说的我都糊涂了。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米青灵们会举办宴会,还有我们的先民们利用这些遗迹来做些什么。”显然戈尔贡还不能理清楚遗迹和宴会之间的关系,还有为什么菲奥娜会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宴会。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有些复杂,戈尔贡你要理清其中关系显然需要不断地思考。总之,现在我要让你回忆起过去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才行。”菲奥娜非常执着于过去的戈尔贡,这会儿她又强行中断了他们正在谈论的内容,强行将话题转移到了戈尔贡自己,“戈尔贡小鬼,总之你现在要稍安勿躁知道吗?反正到最后该知道的东西我都会告诉你的。”

“是,我明白了菲奥娜姐姐。”戈尔贡吞了一口口水,闭上嘴巴等待菲奥娜的下文。

“嘿嘿,你明白就好,菲奥娜姐姐喜欢听话的孩子。”菲奥娜回答,同时继续就原先的话题指导起戈尔贡来,“第一是我刚才说的称呼问题。至于第二个嘛……呵呵,我认识的戈尔贡可不是这样喜欢打扮自己的人呀。”

言罢菲奥娜上前一步,整理了一下戈尔贡的衣领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整洁的戈尔贡呢。”菲奥娜评价之后又问道,“你坦白告诉我戈尔贡,今天你是不是吓坏了不少人呀。”

“是的,菲奥娜姐姐。”戈尔贡老实点点头。

“这就对了,真正的你绝对不是会注意个人卫生的人……不过如果你想起真正的自己之后,依旧还能保持这个习惯的,我想应该也还不赖,至少你就不在是空气污染源了。”说着,菲奥娜还故意嗅了嗅戈尔贡周围的空气。

戈尔贡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只能无奈的挠了挠头。

“接下来是第三.点,戈尔贡是个更加感性的人,这一点你明白吗?”

这句话,就不是戈尔贡所能理解的了。甚至,他连菲奥娜为何要如此开口,都不得而知。不过今晚的菲奥娜似乎从头到尾都能看穿戈尔贡的心思,所以当戈尔贡表露出不解的一瞬间之后,菲奥娜几乎就在下一秒给予了他回应。

“戈尔贡你现在觉得不理解这句话,实际上就是你太过于感性的结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在这个世界上,你——戈尔贡一直就是感性且激情澎湃的人,你喜欢路见不平,喜欢拔刀相助,对于困难的人总是不遗余力的去帮忙,甚至对于你的敌人,你也不忍心落井下石。这就是真正的你,戈尔贡。”菲奥娜一口气说了很多,似乎子啊吐露自己的心声,又似乎别有所求。

也许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想让戈尔贡回忆起过去的自己,只是想通过这个机会告诉戈尔贡自己心中的她……谁知道呢?也许两种目的都有也说不定。

毕竟说完这些之后,菲奥娜自己都失声笑了出来。也许觉得自己这样说实在是蠢透了,所以这会儿趁着戈尔贡还有明白过来,她赶紧抢先说道:“总之,戈尔贡你要记着,所谓的记忆,是铭刻在灵魂里的东西,即便现在的你对过去自己的记忆是犹如白纸一般,但一旦有一个契机,你还是可以回忆起来的。”

戈尔贡没想到过去的自己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在意自己的来历,一直以一种随遇而安的心态去面对身为情报机构终端的自己。后来莉莎出现在了他的生活中,在与这位情感丰富的女子相处了将近一千年之后,原本应该绝对理性的戈尔贡居然产生了许多不应该有的情感。他把这种现象归咎于自己的修行不够,也曾数次想要摈除它们,可是情感这种,一旦滋生就好像藤蔓一样,除了蔓延覆盖之外,它并不会给你回旋的余地。所以渐渐地,不再理性的戈尔贡开始了对自己存在本身的思考,对于自己起源的思考。

今天戈尔贡在这里听到菲奥娜所言的,过去真正的自己,是感觉到大为吃惊和欣喜。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样一个机会,可以去了解成为终端前的自己。

不过话虽如此,戈尔贡还是有许多难以释怀的地方——如此关键的时刻,菲奥娜为什么要抛下其他看上去比这件事重要百倍的内容,转而过来和自己说这些呢?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意义?

而且不单单是如此,菲奥娜似乎还想让自己回忆起来过去的自己,这对她来说有意味着什么呢?

戈尔贡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就像是一团浆糊,别说是逻辑联系了,现在他觉得自己就连妥善地回答菲奥娜巫女都做不到。

所以闹了半天,在菲奥娜巫女的注视下沉默了良久之后,戈尔贡终于开口回答道:“菲奥娜姐姐,你说的我都听懂了,只是我现在还没有信心能想起来那些事就是了。”

“呵呵,没关系,戈尔贡你不需要着急,你就慢慢想就可以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回忆起全部的。”关于戈尔贡回复记忆这一点,菲奥娜看上去好像信心十足。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道,“而且当你完全回想起过去的自己的时候,也就是你明白今天我说的这番话的含义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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