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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亡者嗟叹)第一百八十一章 瞬杀

埃罗斯在冰山前哭诉乞求着,弄得艾莉丝是一头雾水。当然,回忆中,一千年的莉莎也是一样,她从哀嚎声中回过神来之后,便开口问道:“埃罗斯先生,你为什么称呼冰山里的这位女士为巫女?难道她真是我的前辈不成?”

埃罗斯的身子抖了一下,他也似乎明白在这样祈求下去是徒劳无功的。不过他内心的挣扎似乎是超乎想象深,在停止了哀嚎之后,他就以那样五体投地的姿势平静了好久,方才缓缓起身面对莉莎,看来他想是时候回答莉莎的问题的了。

“冰山里的人……乃是灵族萨拉丁古国最伟大的巫女——十二代巫女柯蕾西雅大人是也。”

他总算是回复了莉莎,不过这并没有让当时的莉莎感到宽慰和释然多少,因为埃罗斯所说的,是莉莎绝对想不到的答案。那个在每年的祭典上才会由自己扮演的,存活在灵族百姓心目中的最完美,最伟大的巫女,居然就在她眼前的这座冰山里。

“这不可能,第十二代巫女的时代距今都快一万年了,她没有可能还在冰山里。”不管换做是谁,都不会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的,莉莎亦然。

而埃罗斯却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莉莎这位巫女的心中所想和她毫不相干一般。他重复了一遍,算是回答丽莎的疑惑吧。对于他来说,莉莎信不信,压根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你不要再重复了。我知道你想说眼前的这位女性就是第十二代巫女,可即便如此,你也应该拿出证据来对不对。我不能单凭你一句话就认定她是巫女吧?”莉莎用手指着冰山,质问埃罗斯。

“呵。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埃罗斯听完莉莎的话,抽搐了一下之后便冷笑起来,嘴上继续说道,“看来我若是要让您这位当代的巫女大人确信,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对,我需要直接证据。”莉莎那时候还不知道埃罗斯的身份,只认为他是一个奇怪的考古学家,不过他既然以“家”自称,就应该拿出一点研究者的样子来。想到这一点莉莎便开口说道,“现在所谓的通过骨头测试年龄的方法误差都比较大,不足以为凭。所以你要拿出直接的或者有逻辑关系的间接的证据,来证明冰山中的女人就是第十二代巫女大人。

“伤脑筋呢。”埃罗斯变得苦恼起来,他挠了挠头说,“我确实没有直接证据向你证明她的身份,因为我是凭着记忆认出来的。这种事情就好像你的朋友在路上认出了你,而外人不信,你的朋友要怎么才能说明你的身份呢?”

埃罗斯反问莉莎。

而莉莎被他这么一问,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回答:“那当然是直接向路人说明我就是我啦。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我还要证明我是我不成?”

“那如果那时候你被封印在冰山里不能说话呢?”埃罗斯别有深意的看着莉莎。

“你的意思是……你是第十二代巫女的朋友?”莉莎摇了摇头,表示不敢相信,口中说道,“不,这不可能,第十二代巫女都死去多少年了,你怎么可能是她的朋友。”

“准确的说,我并不是第十二代巫女的朋友,而是她的手下,她当年是主持护国之阵建设工作的人,而我,则是辅佐她搭建护国之阵的魔法师之一。”

此言一出,不止莉莎,连身后一同前往的护卫都惊呆了,不待莉莎开口,身后的侍卫就出言询问起来。

“别说笑了大爷,护国之阵建立至今已经过了将近一万年,你自称考古学家,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一万年,你能活得下来?你以为自己是大长老啊?”

以第三者视角参与回忆的艾莉丝听到侍卫所说之后,不由地在心中嗤笑一声,心道:“他都说自己是辅佐搭建护国之阵的魔法师了,除了是大长老还能有谁,这侍卫才是对历史一窍不通吧?亏他还是神庙的工作人员。”

而莉莎的回忆之中,听到侍卫质疑的埃罗斯只是讪笑一声,并不搭理,他对莉莎说道:“嘿嘿,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现在在这里,我既然找到了十二代巫女大人,那就得再请您这位当代巫女帮帮忙了。”

“……你要我做什么。”艾莉丝可以感觉到,此时的莉莎已经从埃罗斯的语气中感到了威胁。因为在莉莎的回忆中,她已经下意识的握紧了魔杖,并且向后退了几步。

不过埃罗斯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他沐浴众人警觉的视线中,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自在,只见他信步绕着众人走了一圈然后回到原地面对着莉莎,点点头方才说道:“我想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的听见,所以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那我们换个地方?”莉莎提议,或许是因为不安,她没有立刻拒绝埃罗斯的提议。

不料那埃罗斯却一口回绝了莉莎的提议。

“不,没必要换个地方。这里就行,在第十二代巫女面前,是最好的,我相信大家虔诚的信仰以及在十二代巫女大人面前许下的承诺。”埃罗斯如是说道。

“可是这样一来,侍卫们不就……”

“啊,他们啊,没关系,死人是听不到我们说话的。”埃罗斯说得轻松,就好像平常互道早安一样的自然。

可对当时的听众莉莎来说,却是令她内心升起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你做了什……”莉莎正要开口,却听得身后忽然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

她急忙回头看去,只见那些侍卫的身上忽然都纷纷钻出了数根冰锥,这些冰锥呈现深红色,明显是由他们的血液凝结而成,它们从内向外破坏侍卫们的肉体,大部分的人,只一声惨叫之后,便倒在地上,眼瞅着是不活了,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只剩下一口气,在地上苟延残喘。

“如何,我这手法不错吧。这样一来到时候你向外界说明理由的时候就简单多了。你可以说他们是意外被天顶崩落的冰锥攻击……嘿嘿,血形成的冰锥还真是好看呢。”

“你……你……”莉莎因为愤怒而颤抖,她无法原谅眼前这位视人命如草芥的老人。

“别那么生气嘛,巫女大人。说起来这还得归咎于你不相信我是十二代巫女是手下,我现在露这么一手,你应该能相信我了吧。”埃罗斯哈哈一笑,却显得那么阴狠而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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