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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游牧之路

欧维克与诺拉两个人已经来到拉瓦拉一周了,他们在四天之前告别了条顿,开始了步行穿过拉瓦拉的旅程。

本打算到了没人的地区时就靠诺拉快速飞行通过的,但是路上遇到了游牧的人们,一时间两人觉得有趣便跟随着放牧人的路线前进着,一路上遇见了不少的牧羊人,其中也不乏兽人,有友好的,也有脾气暴躁但心地不坏的。

其实欧维克也有自己的私心,这条路在以前他的父亲曾经陪伴着过一位旅行商人走过,而且日记上写着这一条路的沿途的风景十分的好。

父亲的日记,欧维克已经反复翻了好几遍,正如父亲之前和他说过的,日记的内容并没有因为重新撰写而做修改,只是做了一些修订,日记上记载了父亲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的成长。

除了一开始跟随着欧维克的母亲到了弥赛拉之后,然后姑且算是跟丢之后,塔洛才开始一个人正式游历大陆之间。不知道说是没有常识好,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这样走进了人类国度密集的大陆南方。

(欧维克不知道这些,他认为他父亲是全面战争之后,各族关系缓和之后才进入的人类国度,但是诺拉知道。关于日记的内容,会开一个新的篇章来讲。)

此刻欧维克与诺拉正在跟着一位犬族的兽人一起游牧着。

那个时候这一片山丘的草植不多了,正准备前往下一个区域的他,看见欧维克过来了,处于对同为兽人的礼貌,他向欧维克俩人打了招呼。

交谈过后,双方路线没有大的差异,便约定暂时同行,三人就开始绕山而行走着。

"话说,你为什么要换地方?"诺拉有点疑惑看着前面这位个子并不算高的犬族男孩。

格罗玛,犬族,身高比起诺拉高上一些,和人类的差别并不大,但能让人一眼认出他是兽人,是因为他头上的耳朵,与身后摇动的尾巴,身上一些地方还长着棕色的体毛。

"你指的是什么?"格罗玛一边用木枝条催促着头羊,一边看着诺拉。

"之前地方的草还没有吃完吧,就直接换地方吗?"

"果然像是你们人类能问出的问题啊,"格罗玛淡淡的笑着,虽然看上去像是嘲讽,但是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在里面。

"这个的话,你问你哥哥就能知道了,虽然他不是纯种的兽人,但我相信他也明白的。"

"嗯?"诺拉偏过头,疑惑的看着欧维克,"为什么呢?"

"不能让羊把草吃完啊,不然的话这里要很久很久之后才能再次生长出植物了。"欧维克看着面前的群山,虽然不算高,看上去很漂亮,但是也遮挡了远处的事物,天气有些阴沉,已经晴朗很久了,也该下雨了。

"人类总是破坏着,想着把大地的每一份资源都榨干,却从不会考虑着以后该怎么办。"欧维克像是对着诺拉,也对着格罗玛说着。

"这种现象在这里还好,这里我们和人类相处的还算不错,生活方式相互受到了影响吧,"格罗玛笑着摇头,"听我爷爷说,其他地方的人类对兽人还是挺排斥的。"

"是这样的吗?我没有离开过拉瓦拉,你们能和我说一下吗?"格罗玛显得有些好奇。

"....."欧维克有些迟疑,不知道怎么说,"其实关系现在比起以前已经好上不少了,至少在全面战争里,我们兽人是和人类、精灵同一阵营的,所以现在关系缓和了不少。"

"再加上这几年的一些种族之间的合作都成功了,关系明面上是好了不少呐,民间的话应该也还不错吧,虽然比不上拉瓦拉,但也不会很差才是。"

老实说,欧维克也不是很清楚,他也只是大致的推测一下,毕竟在部落待了三年之后,直接去上学了,然后才和诺拉开始的旅行,至少一路上虽然有遇到过歧视之类的,但有也遇到对他很友好的人。

"这样吗,"格罗玛有些遗憾,"还以为关系会变好呢,结果是这样吗。"

"看上去要下雨了,还是找个地方躲一下吧。"欧维克看着阴霾密布的天空,有点担忧的说道。

听到了欧维克的话,诺拉突然感觉脸上有一丝冰凉,手拂过脸庞,指尖触到了一抹潮湿,带下了湿润的指尖,抬起头,阴沉的天空,在她眼里正降下雨丝,不太多,却是大雨来临的征兆。

"嗯,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个小屋,这里来过几次了,虽然屋里什么都没有,但能用来躲雨,最少今晚有地方可以住了。"看上去格罗玛并不是非常的担心,虽然年纪不怎么大,但是经历已经很丰富了吧。

格罗玛赶着他的羊,虽然数量不多,但都很皮,费劲心思才把乱跑的羊赶回了路上。

终于三个人在雨下大之前,终于到了那一个格罗玛说的小屋,和他说的一样,十分的简陋,基本上全是茅草材料搭建的,只有少量的木制支架,虽然看上去会漏雨的样子,但总比直接待在雨里好一些。

将羊赶入屋边的雨棚下的羊圈中,格罗玛才走进小屋。

"有点丢人啊,"提着东西走了进来,格罗玛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之前我是和阿爸一起牧羊的,现在他说我一个人也可以牧羊了,就让我一个人来了。"

"过来烤火吗?"欧维克在他出去赶羊的时候,就已经把屋内地面上的一些干柴收拾好了,顺便叫了诺拉给点着了。

"嗯,不知道雨什么时候能停啊。"一边随口说着,格罗玛席地坐在火的旁边,把有些湿的小衫脱了下来,挂在了旁边。

"要吃羊肉干吗,我可以便宜一点卖给你们哦?秘制的羊肉干,膻味有点重但很好吃的。"格罗玛打开了提进来的包裹,拿出了肉干在他们面前甩了甩,"要吗?"

"呃,"欧维克看了看诺拉,诺拉的眼神中有着一丝淡淡的渴望,就是那中可有可无的感觉吧,但出于好奇羊肉干的味道,欧维克还是买了一点。

的确,欧维克很少遇到卖羊肉干的,羊不像牛,先是体重方面一只羊要比牛轻上四至五倍,而且水分油脂含量较高,如果做成肉干收益会很低,所以为了赚钱的牧羊人或者肉商是不会将羊肉制干的。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就是,羊肉的膻味很重,要是没有特别的配方的话,做出来的味道会很不好,所以欧维克才会好奇说是秘制的羊肉干是什么味道的。

接过了肉干,发现闻上去膻味并没有他说的那么重,突然欧维克才反应过来,格罗玛是嗅味觉都非常灵敏的犬族人,所以感受到的膻味会重一些。

味道并不如欧维克幻想的那么棒,但也不算难吃吧,价格方面有优惠,所以也不觉得有多少亏了。

至少比起只能够选择直接啃咬又硬又苦的黑麦面包,或是黑麦面包加水熬煮成的稀饭,而搭配的菜色就只有不带什么咸味的肉干,或是耐储藏蔬菜的代表——洋葱和蒜头,有着这样味道还算不错的肉干,也是一种幸运吧。

诺拉不怎么喜欢洋葱,倒不是挑食,而是很容易被弄得流下眼泪,所以欧维克他们买的蔬菜多是蒜头,但是吃起来味道又不好,而且口气会很重。

但是啊,不管是那些旅行商人,还是一些旅者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欧维克一边吃着蒜头,一边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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