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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刁难

之后,杨嘉年也就告辞了,他也没有要沈函和孙心琪送,直接就赶赴机场。

来参加仪式的演员大多都去影视基地的宾馆入住了,虽然来的人不少,不过沈函认为这里不少人并不是为了签约才留下,而是来看热闹的,看杨嘉嘉如何刁难沈函,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

沈函自己也处于莫名亢奋的状态,毕竟战争就要开始了。

当大多数人都散去后,区俊伟留下五大编剧,要求沈函开一个会。

沈函便让他们先到临时负责人的办公室去,自己陪香克斯和问秋聊了会,二人知道他很忙,而且还有两个重量级的人物要接待,也就告辞,说第二天回长沙,沈函安排两人去休息室座座,说开完会就一起吃饭,问秋和香克斯考虑一下,答应了。

沈函这才向韩韩和郭进铭抱歉,说实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韩韩笑着说;“你那么忙,怎么可能留意到我呢,原来杨嘉嘉明天才来,你要的剧本也只能在明天才能拿出来了,如果那个女人的条件太特别,现成的作品都不适合,恐怕也只能重新写一个,但是有区俊伟在,你就只能靠他了,我就提供一些建议就好。”郭进铭也表示了同样的意见。

沈函非常激动,因为有这两个人在,编剧团队可说如虎添翼,实力更上一层。随后,沈函也请二人去休息室,到时一起去吃饭。韩韩和郭进铭一个说眼睛不舒服,一个说眼睛十分胀痛,各回酒店休息。沈函知道这两人能够同来就很不错了,要一起吃饭几乎不可能,只能任由他去。

然后,他回到临时负责人办公室,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六大编剧也是相对无言,好长时间一片寂静。

终于,区俊伟说:“其实形势非常明朗,嘉总不可能给我们任何取胜的机会,所以成为公子多情的又一家分公司已经是唯一的选择了。”

沈函也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

区俊伟淡然一笑,说:“我知道你很讨厌自以为是的公子聪,但你要保持理智,为了那些有梦想的演员,你不能以一个人的好恶来决定这家公司的命运。”

沈函无奈,只好实话实说。

六大编剧听说这里有三分之二的人会被解雇,竟然不是很吃惊,似乎已经有所考虑了,陈灿杰淡然一笑,说:“没事,最多我回亚视。”

杨战则说:“只要你赚到钱了,就把公司买下来,我们还会来帮忙的。”虽然他是有幸被公子聪看中,但也不没打算呆多久。

黄劲,武军,david都表示差不多的意思,看来,他们都是想为亚视的重振尽一份力量。

沈函却很不高兴,当即说:“早知道我不说实话了,你们不是答应一起战斗的吗,嘉总的刁难,我们一定能扛过去的,对不对。”六大编剧相互看了一眼,诡异一笑,区俊伟说:“我也是学咱们中国人的方式,先把困难估计足嘛。”

黄劲表示;“为了实现在帝都火锅馆的梦想,我们当然陪你一起战斗。”武军说:“仗都还没打,怎么能认输。”陈灿杰说:“爱拼才会赢。”杨战,daivd也都表示战斗下去。

沈函这才知道他们之前是开玩笑,便说:“好,那么就这样决定了,谁也不许退缩,特别是你,david,我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一位喜欢吃火锅的美国人,你怎么能走呢。”

david眼眶湿润了,说:“好,我们一定坚持下去,赢得最后胜利。”

沈函总算是开心了很多,“好,我们去吃火锅,和问秋,香克斯一起,韩少,四爷不来了。”

一起吃火锅的,还有layla,岑慕雪,林露,mary,雪,司徒安,甘美凤破天荒没有陪着女儿,因为她知道这些人有非常重要的话邀谈,就不骚扰了。

其实,这伙人都没有谈公事,只是东南西北的瞎聊,玩闹了很久才散去。

似乎杨嘉嘉的挑战根本就不重要,当然,这是为了大战前保持良好心态罢了。

虽然睡得很晚,沈函却起得很早,他吃过早饭就和徐佩瑶来到公司总部大楼等候。

他以为要等很久,演员们才会来,没想到,只过了十分钟,留在这里的演员就已经分批赶往,等最后一个到齐后,时间是八点五十分。

大约八点五十八分,一辆银灰色凯迪拉克缓缓驶入大楼正前方的广场上,司机下车后,打开后车门,杨嘉嘉和杨嘉华在无数人的目光注视下从车厢里走出来。

杨嘉嘉虽然52岁,但气质高雅,容貌清秀,一看就知年轻时绝对是个美女;杨嘉华41岁,风度翩翩,帅气十足。

沈函当即出迎,“嘉总,华总,请到会客室一叙。”

杨嘉嘉淡然一笑,面对在场所有人,大声说:“不了,不进去了,我就在这里说吧。”

孙心琪率先鼓掌,其他人也都鼓掌,欢迎杨嘉嘉讲话。

杨嘉嘉清咳一声,说:“众所周知,嘉年华集团在未来十年间是大发展的阶段,需要太多的投入,所以我们不想把太多的人力,物力放在与主营业务不相干的产业上,因此,我一度决定解散嘉年华影视公司,是的,解散,外界的猜测并没有错。”

大家都知道她要说这个,所以都保持镇定。

“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我发现解散影视公司并不是太明智的决定,也许跟终极通告有关,也许和你们杨老板内心深处那份电影情节有关。”

在场诸人集体鼓掌,可能大多数人都是在想:也许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来讲话的而已,说不定一会就开始谈签约了。

“正巧这个时候,有人来找我谈收购嘉年华影视公司的事情,我动心了,但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很不妥当,所以我决意给沈函先生一个机会,只要他能通过我的考验,那么我就保留西部武侠文化影视有限公司,不然我很可能解散或是出售西部武侠。”

全场哗然,想不到传言在这一天终于成真。

沈函已经准备了很久,闻言大声说:“嘉总,尽管出题,我一定接受考验。”

“我怕你接受不了考验啊。”杨嘉嘉笑起来,笑得很灿烂,说:“请问沈函先生,作为影视公司管理人的重要素质有哪些。”

沈函也学过相关知识,当即回答;“行业知识,广泛的人脉,诚信,战略眼光,进取心。”

杨嘉嘉鼓起掌来,随后走过去,拥抱了孙心琪,又跟斐琳,张握手,又退回杨嘉华身边。“说得不错,但是作为一个影视公司管理人,有一点是很重要的。”

沈函不卑不亢,说:“请嘉总赐教。”

杨嘉嘉说:“这就是发现演员的眼光,对于影视公司管理人来说,非常重要。”

沈函笑了,说:“这里的演员都是我发现的,难道你说我没有。”

杨嘉嘉大笑,对在场的演员们说,“你们这位沈总呢,的确是发现了很多优秀的艺人,但不过是在特定的环境下优中选优罢了,事实上,他根本就是有劣迹的。”

沈函有些激动,询问:“什么劣迹,我能有什么劣迹。”孙心琪立刻走过来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才停止质询。

杨嘉嘉却未受影响,仍然不紧不慢地说:“你还记得昨天仪式上的两位女主持吧,当初她们被你轻易就放弃了,可是世界电影行会对她们作出评定是“超级新秀”,这半年来红得发紫。而我们这里的老演员就不说了,新人大多数都是普通新秀,超级新秀才三个而已,也就是说,你们沈总在这方面的素质,根本就是不合格的。”

沈函很愤怒,却只好忍住,他也承认自己是在特定环境下优中选优才选到这批艺人,可是他正好遇到这样一个优秀艺人爆棚的大时代了,不说明他是福将吗。

“影视公司,演员非常很重要,而且未来的时间里,演员来来去去的现象非常多见,这批演员我是很满意,可是将来的那些演员呢。”杨嘉嘉犀利的目光直视沈函,“公司演员的实力就在决策者的眼光,如果决策者不行,我们公司的水平也就会下降,这个同意吧。”

在场只有沈函一个人回答这个问题“嘉总,你说的没错。”

“一个人要怎样才具备发现优秀演员的素质,第一,天赋,这个就不说了,沈总呢,你的确是有那么的一点点,这个业内是承认的;第二,自己也懂得表演,这样才能找到谁才是适合演戏的新人,以及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艺人适合演什么角色。这是一部电视剧或电影成功的关键。”

沈函一阵心慌意乱,暗付:什么意思,这第二个条件是什么意思啊。

“所以。”嘉嘉那道犀利目光更加令人生畏,并且牢牢的盯住沈函,“沈总必须要用行动告诉我和我三弟,他非常会演戏,而且他参演的电影或电视剧能够赚钱,或者就算赚不到钱,我满意就行。”

她一脸得意的深情,似乎在说:一直都是你“满意就行”,以此来决定演员命运,现在我要满意才行啊。

沈函快要崩溃了,虽然他有过一次客串网络电影的经历,但就是那次经历,使得他心里蒙上了阴影,怎么敢去演戏呢。。其他演员也感到杨嘉嘉非常恐怖,恐怖到常人难以接受,竟然直接要一个不会演戏的人演戏,这得有多刁钻的人才能提出这种条件。

即便是好多人把困难估计足了,最后发现困难实在比想象的还要大。

“这样好了,也不能怪我不给你机会,我给你三次机会,第一部是武打片,第二部是言情片,第三部自选,当然题材全部自选也可以,每部都要有你参演,是不是主角随意,但我要看到你演得很不错;只要我满意任意一部就过关。”杨嘉嘉审视着已经没有一点脾气的沈函,笑着说,“电影如何,我不需等到后期,直接看样片来决定命运,这是第一关,如果三部我都不满意,还有票房说了算,也算是第二关,只要三部的票房过了5000万,那么西部武侠就可以保留下来,拨予的资金是票房*10。”

沈函几乎快要站不稳了,三部5000万啊,当年花样年华的票房在内地才1000多万,紫日这样的片子也差不太多,刘天王的大块头连800万都没有,要他在自己参演的情况下弄出三部电影5000万的票房,那还不如一刀杀死他算了。

全场寂静,寂静得可怕,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杨嘉嘉又说:“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影产业促进法出台后,基本审核一部电影的时间就只有一个月,只要审核不出现没问题,集团会及时安排院线上映,给你们半年时间,如果期限内没拍好三部作品,或是没有放映,过关失败,西部武侠命运待定。”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杨嘉华微笑着补充:“或解散,或出售。”

沈函都要癫狂了,他知道杨嘉嘉会刁难他,但打破他的头也想不到是这样刁难的,之前杨嘉年就说过:如果你猜到大姐是如何刁难你的,那就不是他大姐了。孙心琪也说过:杨嘉嘉是不按牌理出牌的,没有任何逻辑性可言。

朱静佳这时问:“嘉总,你给我们多少经费呢。”现在谁都知道她是未来的总经理,所以在沈函精神防线垮掉的时候,她只能站出来。

“大概5000万,不能再多了,先期到账1000万,因为这是考试,我已嘱咐你们老板不可私自拨钱。”

朱静佳又问:“那集团帮我们宣传吗。”

杨嘉嘉笑起来,问:“你认为呢。”

朱静佳无语。

沈函见她也没话说了,不好显得太无助,否则别人都会说这位负责人太懦弱,太容易被打倒,当即问:“那么这期间,我可以拍其他题材的作品吗,比如情景剧什么,”

周围的人既想哭,又想笑,想不到沈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他的情景剧。

杨嘉嘉笑笑,说:“昨天才刚开业呢,现在我又没说要关闭这家公司,工作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但你只有承诺的4000万,和两天内内到账的1000万。”说罢就和杨嘉华坐上银灰色凯迪拉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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