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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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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然后, 是宁橙说的:“无赖。”

不过宁橙并不打算告诉他这个“然后”, 她气得说不出话,曲烨却恰恰相仿,仿佛成了代言人。

“我记得明明离开没多久, 我帮你打听到了那个负心汉的学校名字和班级,我叫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去, 不过你还是自己去了,原来那个负心汉就是那小子的室友?我说, 你们怎么不去拍电视剧啊”

曲烨呵呵笑了好一阵, 然后上前几步,宁橙连忙后退,曲烨又是一阵冷笑, 手却伸向窗台:“你怕什么?”

宁橙也说不上自己怕什么, 但她又觉得要是此时还能镇定的毫无畏惧,多半是不可能的, 难道曲烨今天的行为, 还不够让人害怕么?

曲烨从那叠东西的最下方抽走了一个摄影本,塞进背包里。

宁橙盯着他的动作:“那个不是要给我看的小样么?”

“现在又不想给你看了,不行吗?”曲烨不甚在意:“那天记得准时来啊。还有,那小子的请柬,我已经让筱萌转交了, 我想你们还是暂时收敛收敛,别一起出现。”

“等等,曲烨。”

曲烨停住了脚, 回身看她的同时,也按下了电梯按钮。

“曲烨,我还是那句话,别伤害筱萌,假如你对她没有……”

“行了,你烦不烦!”曲烨没好气道,顷刻间又恢复到玩世不恭的态度:“她喜欢不喜欢我,和我喜欢不喜欢她,那都是我和她的事,关你屁事?”

宁橙被噎个正着,曲烨又说:“那个‘事不过三’的权利我还是收回了,我不打算帮你了,帮了你还要牺牲我自己,不值得,我想我得为自己的利益做点什么了。”撂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不等宁橙反应,曲烨走进了电梯。

摄影展当日,宁橙低调的出现,一个人。

所谓宁橙式的低调,就是穿着黑色的裙子,搭配着那双裸色的鞋,让头发随意披在肩上,不带任何配件,除了一条装饰性的丝巾。

她这样的出现,很快引起了一些人的指指点点,令她不解。

但是很快的,她找到了答案。

个人摄影展现场有两张巨幅作品,分别占据了场馆的左、右两端,围绕它们的小幅作品都沦为了陪衬。

不用说,这两幅作品的主人公便是宁橙和筱萌,就如同曲烨保证的那样,她们果然成为了全场最性感的焦点。

宁橙后悔自己没有戴上墨镜前来,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戴着夸大的墨镜只会更加显眼,只好假装对旁人的窥视视若无睹,直到邵承、筱萌和曲烨先后发来了短信。

“我已经到了,正在看。”

宁橙将□□给三人,很快就听到有人叫她,回身一看,穿着一身白色连身裙的筱萌正顶着阳光般的笑容向她走来,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位男士。

走到半路的时候,邵承掏出手机,向几人摆了摆手,走到一旁角落。

“嗨,宁橙,你来晚了!”筱萌脸色微红,左右看看,又小声凑过去说:“咱们被围观了,从我一进门大家就盯着我看,要是早知道会这么尴尬,我就不来了。”

宁橙抿嘴笑着,视线瞟向面无表情的曲烨:“恭喜大摄影师。”然后又对筱萌说:“大家看你是因为这里你最漂亮。”

筱萌说:“哪儿啊,你看你笑的多好看啊,其实你真该多笑笑,你的笑容有种……让人屏息的美!”她指着眼前巨幅作品中的宁橙。

宁橙脸上燥热,这还是头一次被同性夸得无地自容,连忙将话题岔开。

不过不管宁橙如何打哈哈,筱萌都能在三句话以内将话题转到“摄影技巧”、“摄影展”以及“摄影师们”上,宁橙极其佩服筱萌这一点,因为筱萌虽然看似随和却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她目标明确敢爱敢恨,想得到的什么就会努力去争取,不勉强自己,即便痛苦也是心甘情愿的。

当然这些“理解”并非出自筱萌的自白书,而是宁橙此时忽然而来的感悟。

看着眉飞色舞的筱萌,宁橙竟然在一瞬间读懂了眼前她的快乐,就如同昨晚读懂她的痛苦一样,这依旧是来自女人之间的某种默契,不需要演讲,只需要心有灵犀。

筱萌的口才引来了几位男士的围观,大家都带着愉悦的笑容看着她,包括曲烨。

宁橙看向曲烨,曲烨也仿佛察觉了似地礼貌回视,眼神陌生的好似他们刚刚认识,哪里还包含了十几年友情的半点成分。

宁橙心里一凉,但转瞬又松了口气。她凉的是自己竟然料不准曲烨下一步的行为,但按照以往经验的推断,曲烨古怪的开始就是灾难的开始。至于松口气,那是因为她相信对于自尊心大于一切的曲烨的来说,他暂时还不会做出让自己丢人也让现场任何一个看客丢人的举动。

而下一秒,宁橙对筱萌和曲烨的观察便嘎然停止,她来不及发表意见,就见筱萌看了看手机,然后与曲烨交谈,原来是参与这次投资的某位同行决定将曲烨介绍给一些大人物,两人匆匆离场。

宁橙微笑相送,心想,就算她看透了他们又如何,有些话是不能宣之于口的,既然不能,就要懂得适时发挥沉默是金的艺术,毕竟他们正身处一个只谈艺术与风月的场所。

邵承在这时也结束了电话,走过来时,正好替宁橙挡掉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骚扰——对方提出和宁橙合影的要求,并且要求交换电话号码以及在摄影展后去喝一杯。

宁橙正婉拒道:“对不起,我只是来捧朋友的场,并不打算在这里寻求任何艳遇。”

对方说:“别这么认真,只是认识、认识,我认识不少人是广告圈的,别说照片了,就是广告片也能拉来不少。”

这又是一个本着成全少女明星梦的款爷,宁橙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相貌莫非看上去真那么单纯易哄么,她按耐着脾气,不想因为一个陌生人无谓的一句话而触动自己的火儿,甭管是在什么场合。

宁橙客气的说:“不好意思,我……”声音却被突然揽住她腰部的那只手打断了。

“我想这位先生只是在对我的眼光表示赞美?”说话的这人简直老奸巨猾,宁橙不禁自问以前怎么从未发现。

没给她反抗的机会,邵承又说:“我的女朋友真这么上镜么?”接着又看向墙上那副巨型照片,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真是不错,不过以后这种照片还是不要展览了,就当是给我省省心?”

宁橙也学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一边去捏住他的手背,一边说:“看,我男朋友吃醋了,真是对不住。”

那人悻悻然走了,宁橙也很快脱离了魔掌,瞅着那个老神在在的家伙说:“你的‘女朋友’刚刚确实在这里,不过几分钟前她已经离开了,如果你想找她,我可以带你去。”

邵承作势左顾右盼一番,然后用疑惑不解的视线将她锁定:“我的女朋友离开了?那你又是谁。”

“我是……”忽然涌上的恶作剧的兴致让宁橙换上一副表情,看上去很接近狡猾,她说:“i\'m just a stranger,sir. (我只是个陌生人)”

邵承轻笑:“stranger?我还以为是sweetheart.(心上人)”

宁橙别开脸,却别不开脸上的燥热:“请你注意点场合,先生。”

邵承刚要反击,电话又响了,只好比划个手势,走到一旁。

宁橙趁机离开,漫无目的的转着。

说是漫无目的,其实也只是一种借口,宁橙走走停停,总会被被照片抓住的瞬间吸引住。就好比说她和明明,她从不知道明明可以笑的那样开怀,可能自从她死于肺水肿后,宁橙对她的记忆便只停留在爱情和被骗上了。又比方说筱萌,或是一些她不认识的女孩儿们,还有那些曾经和曲烨“在一起”过的女主角们,她也从不知道她们有这样美的瞬间。她们的美是多样的,而并非是顶着浓妆优雅的对着镜头便是美。她们或笑或闹,甚至有的面部扭曲,却都能在瞬间抓住看客的眼球,生动而具体。

宁橙不得不承认,曲烨很善于发现各种女性的优点,还懂得运用技巧把它们记录下来,他的确是个天才,还是广大女性的理解者和知音。

不知过了多久,邵承发来了一条短信:“你在哪儿?”

她说:“你猜?”

“站住别动,等我找到你。”

“你觉得可能么?”宁橙又换了一个地方,站在一面墙后,紧张的左右观望。

“那好吧,你可以移动,看我怎么找到你。”

“除非你在我身上安了定位系统。”

“我就是定位系统。”

宁橙没再回复,她不信自己会被找到,于是换位的速度更加快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邵承并没有找到她,而是她找到了邵承,或者说是她主动送上了门。

她必须得承认,当时她是难以离开的,因为邵承正站在右边展馆的巨幅照片前,照片里是似笑非笑的筱萌,妩媚多姿,好似只是为了诱惑着摄影师的感官而笑,却令所有看客都怦然心动,是很容易就会引发爱情的那种骚动。

那幅照片面前,占了很多人,都是男人,这足以说明一切。

当然,今天来的大多数都是男人,还有一些对曲烨感兴趣的女人,和照片里德女主角们。这就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大型晚会,各种的人,各种的面貌,五花八门,云集于此,有抱着看新锐摄影师笑话的,有来以美会美的,还有希望和曲烨旧情复炽的,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筱萌才是这场摄影展的女主人,而且毫无疑问她名花有主,因为她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曲烨,或者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的将曲烨介绍给各型各色的人物,所以在外人的眼中,筱萌和邵承可能是不相识的。

不过这些都不关宁橙的事,除了邵承的言行。

邵承和那些男人一样,驻足在筱萌的照片前,她也不得不凑过去,哪怕用“好奇心”当借口。

“她真美,不是么?”宁橙小声说,幸好邵承离那些人还有几步距离,他们的声音还不至于盖过其他人的。

“她一直都很美。”

宁橙牵强的笑笑:“和这样的美女分手,不可惜么?”

话音一落,宁橙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种吃醋拈酸的口吻真是要不得,最起码不该以她现在的身份去诠释,她开始贪心了。

邵承拉住她的手,她象征式的挣了两下没挣开,于是被他拉着向左走了两步,腰部又被他轻轻托起,令她可以轻松的踮着脚尖,透过前面几个人的肩膀交错的缝隙里,看清庐山真面目。

在筱萌的巨幅照片下竟然还有一张尺寸迷你的作品,那上面有个正在专心哭泣的女孩儿,她紧紧抿着嘴,脖子上的筋也绷得很紧,任何人都不能否认她正处于极度伤心的心境里,她没有看向镜头,却很轻易的牵引住看客的情绪。

这个女孩儿就是几年前的宁橙。

邵承搂着几年后的她离开了左边的展馆,向中间错落分割的一个个小展馆走去,边走边问那张照片的由来。

宁橙说,那天是接到明明死讯的日子,在曲烨偷拍之后她曾要求过删除照片,但是却在看到成品后打消了念头,为了纪念明明,也为了纪念她失去了明明。

然而曲烨却说:“这张照片不能叫‘失去’,要叫‘得到’。”

宁橙不解,曲烨又解释:“因为明明,你得到了‘心痛’。能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心痛的人很难,你比很多人都幸运。”

听到这里,邵承说:“要是每个人都能时刻想着自己得到了什么,而不是失去了什么,那么会快乐很多。”

“知足常乐。你做得到么?”宁橙反问。

“做不到,我做不到。”

邵承停下脚步,侧首对她微笑,视线却不巧略过她身后不远处的角落,愣住。

宁橙也下意识回过头去,和他一样,顿在当下。

角落里有一对男女正在激烈的拥吻,还是他们的熟人,摄影展的男、女主角——他们成功的成为摄影展上最妖艳的一道风景,虽然隐秘,却变相的彰显了高调。

邵承最先反应过来,拉着宁橙退开,他们成功的画下配角戏的终场。

然而宁橙回身的前一秒,却分明看到早已入情的曲烨半挑开了眼,望着他们的方向。

一吻即罢,筱萌两手捧着脸平复心情,躲在曲烨身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又简单补了妆,这才推了推曲烨的腰。

“没人看见吧?”

就算曲烨说没有,估计她也会半信半疑的以为,可能有人看见了,只是曲烨也不知道,她只是自欺欺人地想求一个口头上的安抚。

曲烨说:“没有,这边是死角。”然后回身瞅她,笑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筱萌微愣,脑子还处于半罢工状态:“啊?”

“我什么时候可以改朝换代?”曲烨更直白道。

筱萌皱着眉,陷入苦恼。

她苦恼的原因和邵承苦恼的方向基本一致,解除他们之间关系最大的障碍不是爱情,而在亲情。

她自小就是出了名的乖乖牌,按时上学,到点下学,从不逃课,功课从不马虎糊弄,按照父母的安排和规划,按部就班的一路上到重点大学。曲烨之于她,就像是个异类份子,却恰到好处的挑起她所有按耐多年的疯狂,筱萌从没有这样对一个人牵肠挂肚,她想就算是婚姻生活也不过是关上门一家人过日子,吃喝玩乐,养家生育,每个人都要经历,没有特别的存在,就像呼吸一样是自然规律罢了,直到曲烨的出现翻了她的乖乖牌。

在积极筹备摄影展的日子里,筱萌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若是和曲烨结婚会如何,若是曲烨也能因她而疯狂又会如何,那一定是令人着迷并为之上瘾的快感,那是征服和被征服的过程,也正是因为不可预料,所以就算来临的是痛苦,那也是鲜活的,而非死气沉沉的人生计划。

也许,能激发出女人另一面的男人,都是毒品,也是蜜糖,就像一个从不谈爱的男人可以突然为了爱情不顾一切一样,能将爱情带来的那个人,自然是最独特的存在。

筱萌的苦恼反而成为了邵承的解脱,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和上次一样跟着音乐哼着歌。

宁橙看了他三次,终于忍不住了,将车载收音机转台:“我从来没听说过女朋友出轨了,当男朋友的居然像中了头彩。”

邵承说:“我也没想到我会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么多年来这是头一次。”

宁橙没好气道:“你当她是什么,包袱还是累赘?”

“不是包袱也不是累赘,是报恩。”邵承匆匆看她一眼:“咱们又要吵架了么?”

“是我想吵架么?是你的态度!”

宁橙深呼一口气,又说:“那我呢,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你只是见过我的照片,却能记住这么多年,你的一见钟情来得太容易了。”

邵承不语,缓缓减速,在路边找了一个收费停车的空位。

宁橙还沉浸在自己的苦恼中:“太容易来的东西也会太容易的失去。”

她杞人忧天的毛病又犯了,但是难以自控,这主要是因为她得到的东西很少,所以额外害怕“失去”的接踵而至。

“你不知道什么叫执念么?”邵承说。

他将车窗关上,打开冷气,一手扯松领带:“看到照片的最初,只是一瞬间的心动,要是换做现在我不会留下任何印象,但是当时我正处于很容易冲动的年纪,嗯……后来还梦到过照片上的女孩,彻夜难眠。我想要是那女孩一直没有出现,再过不了多久我会忘了她的,只是她突然蹲在我面前哭,真是把我吓坏了,又惊又喜。”

邵承说了这么多,宁橙却只注意到一个重点。

她脸上滚热:“你到底做了什么梦?”

邵承转开脸,趴在方向盘上:“你们女人不会做的梦。”

宁橙悟了,也别开脸,暗骂:“不要脸。”

邵承自然没听到:“越是得不到的,越会惦记,这就是我的执念,我错了么。”

宁橙想,她可能是有些懂了,但是懂得还是不够具体,因为她从不相信一个人可以有这样强烈的坚持,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赞同,就好像她也曾经为了半夜突然惊醒只为了想喝一杯可乐而已,便也顾不得别的冲到楼下打车找到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只为了当场开一罐可乐,听着易拉罐“啪”的一声想起,心里涌起无比的满足感,可乐喷了出来溅了她一身,她却并不急着擦拭反而迫不及待的去灌上几大口。但是相比邵承,她明显是小巫见大巫了。

“你说得好像全是我的责任,是我要出现在你的梦里么,是我要跑到你面前大哭么,是我……”

“好了好了。”邵承见她有些激动,只好说:“你没责任,都是我的责任,你就是我的责任,喜欢你也是我的责任。”

他简直就是在玩文字游戏,变相的强词夺理,宁橙又一次哑口无言。

邵承也没再坚持“责任谁属”的问题,只是在送她回家的时候,将话题升华到家庭问题。宁橙虽然总是提醒自己面对这个男人要提防一些,却总是做不到,说一套做一套也不是她的意愿,有些人就是可以让你防不设防,而防不胜防的同时,这也代表了信任,因为信任,所以防不住。

“我几次送你都没见到你家里人。”

“我爸去世了。”

宁橙想起母亲的脸,竟然有些模糊,她到底有多久没回去过了:“我妈改嫁了,那个男人我不想接近,更不想被他讨好。他让我连在自家穿着睡衣走来走去都成了不得体的举动,所以我就搬出来。”

邵承轻笑:“怎么不去试试相处?”

“不想试,我为什么要试?”宁橙反问:“你怎么不试着喜欢筱萌?”

反问的同时,宁橙也觉得自己有些死心眼,虽然曲烨也曾这么说过,但是她一直不为所动。看来只有自己发现了问题,才会引起重视。

只是她一时搞不清楚死心眼和执念的区别,它们好似是两种概念,又好似是亲戚关系。

回到家里,宁橙仍在想这个问题,这直接导致了她有意要疏远邵承的一段时间的决定,冷却有利于思考,这就是她一贯坚持的原则,虽然她不知道适不适用于爱情,甚至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电流是不是来源于爱情。

宁橙很快用短信的方式通知邵承,她想回家看看她妈,不为别的,就为了今天突然提起便突然有些想念,再突然把这种想念转化为突然的行动。

邵承自然不信,他叫她留在家里等他,他很快返回。

这又一次吓着了她,她连片刻都不敢待,说不上是为了害怕还是为了不要这么快就被征服,最起码不要在她极度迷惑的时候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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