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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渡河(4)

赵思远期待的援军距离他都不远,进臣旅距离他不到二十里;肖楚联仍然留在蒙奇,但是,他们距离蒙奇城不到二十里;距离最近的徐四海,大约只在十里开外。

如果不是被围城严重削弱的明军,遍地飞奔的侦骑早就将赵思远的处境通告其它部队了,但是,现在,明军没有侦骑。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在一无所知的大地上,明军在维卡斯堡战役之后没有少祸害周边的土著,土著们对明军也避之唯恐不及,没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明国殖民法中很是强调殖民军的纪律问题,明军也的确很少侵犯土著的利益,坏事做尽的不是投靠明国的“二番仔”,就是藩属国的兵士,或者就是“帝国的弃民”,总之,明军和殖民zhèng fǔ在土著中一直维持着不错的口碑。但围城将这一切温情的面纱撕破了,为了活命的明军劫掠土著只有更狠,辅助兵干劫掠的勾当久了,经验丰富,有时候不需要屠杀就可以满载而归,但明军除了刺刀和屠刀,没有其它办法从土著中榨取补给,所以,他们的手段只有更残忍。总督府起初还请求统帅部约束兵士,但后期也懒得提示了,他们都认为,这片土地很快就将不再是明国的了,祸害别人的东西,就祸害去。

许进臣沿着一条大道追了差不多十里,沿途击溃了大约两三千人,收获少的可怜,士兵们起初还有武装游行的兴致,但很快就觉得无聊和疲倦,强烈要求返回城市,许进臣很是顺应士兵们的请求,并且提高了行军速度,天sè已晚,没有人希望在晚上碰到莫卧尔人的。

沿途有几个废弃的村庄,偶尔也能看到被遗弃的老弱病残,围城战对于莫卧尔和明军来说很安静,但对于周边的土著来说却是一场灾难,双方的军队他们的土地上反复收缴物资和财富,莫卧尔人还将当地的青壮抓进他们的队伍,补充损失的兵员。围城十个月,田地也荒芜了,这里的土地的确肥沃,但是,树皮草根什么的,“产量”自然是远远不如庄稼,再加上士兵的强行收缴,饿殍满地,活着的人也大多面黄肌瘦,奄奄一息。

距离许进臣违令出击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但这四个月正是双方劫掠最残酷的时期,莫卧尔人最初也没有劫掠当地的打算,毕竟这片地方很快就要重归他们的管制,但是,明军的劫掠让他们意识到,不能让“贱民”手上有太多的东西,否则就等于支援被困的明军了,所以,他们实行了残酷的清野——仅仅是清野,不包括坚壁,他们没有将土著也迁入堡垒,只是将他们的粮食搬进堡垒而已。

维卡斯堡战役之后,明军得到很大的活动空间,莫卧尔人则因为维卡斯堡的牵制,防御线被拉扯的更长,防护更加松散,清野战术就做的更加彻底了,死掉的土著自然更多。有时候,上午明军刚走,下午莫卧尔的征粮队又来,他们都不理会土著的解释,反正不收足定额,他们是不会离开的,如果村民们招待不周,他们就将屠杀当成游戏。双方的兵士在这场围城战中都很憋屈,这种憋屈需要发泄,双方的高层又同时约束战斗,有时候,他们明明相遇了,也很有默契地排队进入村庄,这种憋屈的发泄只能找当地的土著。

“方圆百里没有处女了。”一个明军士兵曾经开玩笑说,他身边的士兵马上反驳,“方圆百里还有女人吗?”这个笑话就在许进臣留守维卡斯堡的时候广泛流传,就连莫卧尔人都知道了。

许进臣对于土著没有同情,但是,满目疮痍还是让他新生感慨,他身边的兵士大多已经司空见惯了,倒不觉得怎么样了。

“人间地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经过一个残破的村子,看见满村子都是尸体,许进臣忍不住叹息。

“这些人大部分是土著士兵,不是村民。”一个营官很有经验地说,也许,他仅仅是卖弄一下自己这几个月的见识,“虽然土著士兵的装束五花八门,但是,土著兵还是吃的比土著好,这些人看上去身体还不错,所以不会是村民。”

“那么,为什么这些土著兵全死在这里?”许进臣开玩笑说,他看出来,这里发生过战斗,但肯定不是明军干的,明军杀人向来干净利落,不会出现这些尸体这样,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一个就近的尸体身上,起码被砍了十几刀,明国的移民都不至于做的这么差。

进臣旅的营官都是士兵们选上来的,他们哪有什么眼光和作战素养,他们指挥军队大概也就只会喊,“兄弟们,挺住!”,或者“弟兄们,冲啊!”不过,许进臣已经打算牢牢控制全旅,整个旅将作为一个整体作战,所以,他也不在乎营官们的素质。统帅部没有给他派任何人,营官和将官都是他一手任命的,所以,进臣旅里他一个人说了算,除非士兵们再次哗变。

被问的营官果然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许进臣装作莫测高深的样子将自己的假设说出来,立刻迎来身边的人的赞叹,他们是打心眼里佩服,没有统帅部里那些人的花花肠子。华夏文明里面,始终还是重视读书人的,哪怕乱世里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那些“义军”也好,“反贼”也罢,能够收买几个读书人做军师还是很吊的事情,大多时候他们也只能做些算命的,算账的下人做“狗头军师”,因为真正的读书人是瞧不起这些草莽英雄的。

不过,一个营官还是提出了深层次的怀疑,“那么,到底是谁干的呢?”

许进臣考虑的很远了,也许是土著部队的火拼,也许是莫卧尔将领之间的仇杀,也许是沙迦汗真的死了,手下的部将开始争权夺利,还有可能,土著们终于不能忍受双方士兵的劫掠欺凌,终于奋起反抗。这些推测中,有些对明军有利,有些无关痛痒,但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可以解释的清的问题,士兵们可以将他的解释当成笑谈,但是,他不能拿这些随便敷衍他们,因为这也许就关系到他以后的某个计划,让士兵们传播出去,可能会造成难以预料的结果。

“狗打架,要么为了骨头,要么纯粹是吃饱了撑的,还能有什么事情。”许进臣笑着回答,士兵们哄笑一阵,不以为意地继续赶路,问问题的营官对于许进臣的回答也没有什么不满,他也只是随意的询问而已,并没有准备从中得到高深学问的打算。

许进臣有心留下来调查事情的真相,也许,事情背后存在着他期望的答案,但他终究没有拿士兵的xìng命冒险,莫卧尔人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今天晚上,也许他们就要渡过恒河,然后,他就要将大部队抛在后面了。如果统帅部还想入非非地想要平局收场,那么,他就宁愿让大军自生自灭了,让大军牵制莫卧尔大军,他不是一样可以安全撤退?有机会全歼明军大部队,莫卧尔人肯定不会分兵追赶他这支“小部队”的。

徐四海收集了足够军需物资,决定返回城市,但统帅部派来的两个将官,也是他的副手,阻止了他,“大人,其它部队都没有返回,如果我们率先返回,难免留下把柄还是等其他人回来,我们一起回城。”

徐四海接受了提议,让四个小队监督两千多移民带着上千套兵器铠甲,以及上千担粮食返回城市,然后耐心地在莫卧尔的营地里等待其它部队的回归。

一直等到月亮升起,徐四海终于有些不耐烦了,“难道他们都全军覆没了?”徐四海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赵思远这个家伙可能遭遇危险,许进臣这个家伙,壮士断腕,金蝉脱壳的功力深厚,如果有危险,肯定早就回来了。”许进臣领军的时间不长,但悠闲的统帅部里,经常看(陪)他下棋的徐四海很清楚,一个经常在象棋中玩弃子攻杀的人,一旦领军,这一套肯定也能玩的炉火纯青。逃离维卡斯堡的战斗,许进臣抛弃肖楚联的族人给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他肯定其中有故意的成分,以许进臣在参谋部表现的才能,除非他当时慌神了,否则一定能想出更好的脱身办法。但不管怎么说,许进臣的确玩的很漂亮,不说肖楚联,就是他碰到这样的情况也不能把许进臣怎么样,作战中是允许指挥官弃车保帅的。

“我忽然很期待许进臣的表现了,这个家伙说不定不服肖楚联的好运,这次真的猛攻莫卧尔大军去了。”徐四海忽然大笑起来,“如果真是这样,到底会出现怎样的情况呢?”

肖楚联是个勤奋好学的人,尽管很长时间只是明军中的普通士兵,但他还是努力学习了很多的军事理念,他学的不成系统,但看的书不会比许进臣少,肖宣志和他关系很好,对他也很照顾,肖楚联的要求肖宣志基本上都尽心尽力,更不用说帮忙买些军事书籍。虽然士兵眼里的战争和军官眼里的战争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营官眼里的战争和统帅部眼里的战争也有区别,但其中的战术思想还是存在共同之处,只是作战思想深浅,考虑问题的角度问题而已。

许进臣看待战争首先从战略层着手,不打没有必要的战争。肖楚联从底层往上看,首先看到战斗的胜负指数,然后是战斗对战争的影响;他还没有学会从战略意义上理解战争的价值,但这不妨碍他冷静下来以后,看清自己在这次出sè的反击中取得的真正战果:战略层面上有没有价值他不予考虑,战术层面上他很成功,就整个第三次南亚战争来说,这场胜利微不足道,就算他击溃了莫卧尔大军,莫卧尔大军仍然没有伤筋动骨,那么,接下来明军的反击就更无价值。

“这场胜利足够创造短暂的宽松环境,但是也仅仅让撤退的起始更安全一点,接下来的撤退路上,明军即将面临的困难不会有丝毫改变。”肖楚联叹了口气,从一时的飘飘然中醒过来了。

得知许进臣领军出击,并且只带走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他忍不住再次叹息,“许进臣早就看出来了啊。”许进臣还看出这场战役对于他的前途有怎样的好处,但肖楚联是想不到这一点的,他回过神认识到的“微不足道的”胜利,在旁人眼里就是一次战争的奇迹,就算统帅部,国防部,皇帝,大都督都知道他的胜利微不足道,但是,整个明国说不定都会把他捧成英雄:一个以两千人击溃二十万人的超级战斗英雄。

“他的前途不可限量。”许进臣这句嫉妒的话很久以后才传到他的耳朵里,那时候他的地位已经远远高于许进臣了,他沉默了许久,最后暗自神伤地看着南亚的方向。人生的际遇,命运的无常,让他久久不能自已,那一刻,他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的将来,甚至想着要帮助许进臣脱离南亚的苦海,但命运却跟他开了个大玩笑,他的好心换来的是出乎意料的结果。两个人的命运终于不可挽回地走向了对立面。

赵思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战场上如此平静,他们已经打退了莫卧尔的两次冲击,全旅剩下的人已经不到一千人。他将老兵留作最后预备队,但两次冲击他都不得不动用预备队,现在,残存的老兵已经不到一百人,能够战斗的只剩下三十人。莫卧尔骑兵已经停止了shè箭,不仅他们箭矢用尽,他们拉弓的气力也用尽了,但是,莫卧尔步兵的上千支火枪,数千弓箭手还在不断打击他们。

部队已经撤退到附近的小山丘上,这次撤退尽管只有不到五百米,但所有士兵都为他们成功做到这一点而骄傲了,尽管撤退路上他们死掉了三百人,抛弃了六百个伤兵。

莫卧尔的四王子快要被眼前的明军气疯了,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身经百战的士兵不能攻破明军看上去单薄的可怜的防线。他的骑兵出击了两次,加上单独出击的一次,三千骑兵冲击两千步兵,三次仍然不能冲垮他们,他的骑兵已经疲惫不堪,无力发起第四次冲击,他们已经损失了六百匹马,四百多人,步兵伤亡数字已经超过千人。

“为什么,你说,那些明军为什么打不垮?”四王子抓住身边的扈从的喉咙,愤怒地喊叫,直到扈从喉咙里发出咕隆的声音,全身抽搐才放开,卫士们无可奈何地在最后拖走了这个倒霉鬼,就算能活下来,这个人的喉咙也已经破坏了,也许以后只能用手与人交流了。

“王子殿下,我们还是劝降他们。他们身临绝境,他们应该很清楚战斗下去没有意义。”一个谋臣提议。

“劝降?”四王子冷笑,“然后把他们送进阿格拉,像以前的那些投降明军一样,好酒好菜伺候着,还要给他们安排满意的女人?这样的俘虏,不要也罢。”

谋臣一时无语,本塞拉斯战役莫卧尔俘虏了明军三千多人,但其中除了近千人是受伤遗弃在战场上的明军士兵,其它人都是躲进周边坚固的城镇,负隅顽抗的散兵。也许一个小队,也许两个小队,可就是这些小部队,他们或占据一段城墙,或占据一个角楼,有时候占据一个堡垒或者一些贵族(地主)大院,狭小的环境无法摆开更多的军队,莫卧尔军数百人数百人地发起冲击,被他们不断击杀或者击退,这样的围剿持续了半个月之久,最后这些明国士兵要么吃光了给养,要么打光了弹药,最后不得不投降。这些勇敢的士兵的确无愧于他们战士的称号,他们平静地献出自己的武器,但是要求得到俘虏的待遇,他们提出的待遇几乎等于无理取闹,但皇帝最后却答应了,臣民认为是种耻辱,但皇帝回绝了他们的反对,因为明国对待莫卧尔的俘虏也很客气,尽管他们只是将俘虏交给附庸他们的土邦领主们。当然被卖作奴隶的土著以及部分低贱的奴隶兵不在此列。

只是,整个莫卧尔帝国配的上明国俘虏待遇的人也不超过一万人,明国的每个士兵都享受俘虏的待遇,这终究让莫卧尔人愤愤不平,但他们又不能反驳明国派来的使者所说的话,我国国民在法律的名义下一律平等。莫卧尔唯一能用来发泄的就是被俘的明国辅助军兵士,但这些辅助兵打仗比明国士兵还亡命,特别是其中的倭国人,即使被俘了,只要有机会不是自杀就是与看管他们的人同归于尽,偏偏那些辅助兵很多看起来和倭国人差不多,让他们看守这些俘虏的时候,必须放一百二十个心,一不小心就要与这些疯子一起“玉碎”了。

“难道,王子殿下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消灭?”另一个谋臣跪下来,“万万不可,殿下!莫卧尔不会接受一个被明国仇恨的皇帝,我们迟早必须结束这场战争,我们不能过于激怒明国人。何况,要消灭这眼前的明军,我们必须再付出数千忠勇战士的xìng命,我们应该保存实力,不要做无谓的损失啊!”

四王子一时之间被呛住了,他很年轻,所以很冲动,他觉得今天下午,五千人被两千人追击了十数里是耻辱,这样的耻辱,只有用眼前人的血才能洗清。但他也很清楚,他的父皇已经老了,失去了年轻时候的勇猛,尽管这次皇帝逃跑的事情被掩盖了,但这些王子们早就从各自安插的人那里得知详情。这样的父皇,一定不能接受一个对明国强硬的王子的,哪怕四王子相信,只有用强硬的手段才能赶走嚣张的明军。

“达拉(大王子)关于明军俘虏的事情怎么说?”四王子冷静下来,他准备在自己的兄长中寻找盟友,他仍然决定消灭眼前的明军。

“大王子对明军俘虏非常客气,据说,上次在本塞拉斯,一个明军将领有意放过了他。”谋臣想了想,决定说实话,“大王子有意和明国结成同盟,共同对抗波斯。”

“同盟?”四王子镇守西部边疆(包括阿富汗北部,塔吉克斯坦南部),自然清楚明国所谓的西域势力范围划分图,“明国是一只狮子,我们不过是一只狼,狮子和狼就算能够共处一时,等吃光了羊,狼迟早也会成为狮子的猎物。”

“可是,王子殿下,明国在西域的政策很温和,并没有强行胁迫任何人。”

“那是因为他们的目标不是西域,西域只是他们前进的基地!”四王子似乎看穿了明国的用心,“他们刚进入西域就宣布波斯是他们的敌人,他们迟早会进攻波斯的,吞并波斯才是他们的目标,贫穷的西域他们才没有兴趣吃下去。至于南亚,明军的目标不是孟加拉,也不是奥德,他们现在在吞并南洋,在整合东南亚,他们的力量分散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他们的野心——是整个世界。”

“明国现在就是一个蚕食鲸吞的怪物,他们不会放过每一寸肥沃的土地。”四王子加重语气说。

“如果殿下执意与明国为敌,我们可以和三王子殿下联合,他是虔诚的穆斯林,他不能容忍明国进攻波斯,也不会承认明国吞并孟加拉。”谋臣说,“可是,三王子殿下的野心很大,私下里,他甚至以伊斯兰的哈里发自居,他的理想也许是建立一个伊斯兰世界。”

“他在做梦!”四王子很有嘲笑意味说,“当年的西辽君主不是自称过万王之王,宇宙之王吗?zhōng yāng之主吗?”

谋臣感觉头上流出冷汗,眼前的这位王子似乎忘记了,他的曾祖父(阿克巴大帝)就被称为宇宙征服者。

四王子没有理会谋臣的冷汗,他淡淡地对身边的人说,“你们给我写一封信给奥朗则布,告诉他,让他带三千骑兵过来,只要他能在一个小时以内歼灭眼前的一千明军,我支持他成为莫卧尔的皇帝。”

谋臣们大吃一惊,他们不确信地彼此观望,不知道这是四王子认真的承诺还是只是一种计谋。他们当然希望是后者,他们跟随王子的目的是为了成为莫卧尔帝国的重臣,而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人谋臣。

赵思远慢慢断绝了援军到来的信心,他自认为从军十年,并且取得过辉煌的胜利,但是,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了真正名将的风采,眼前这些新兵让他感觉亲切,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距离士兵是这样近,不是单个的士兵,而是士兵的力量,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伸展,涨大,与士兵们融为一体,和他们休戚相关,他们的生死命运连在一起,他感觉无比强大,他已经无所畏惧。

“传说中,剑客练剑到了极致,可以让自己与剑融为一体,也许,名将也是一样,士兵的力量就是他的力量,我已经感觉到这股力量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有信心。”赵思远决定与身边的将官分享自己内心的喜悦。

“如果真是那样,你带着我们杀出重围,安全回到蒙奇呀!”将官们表面不说话,心里很是不满,如果不是赵思远执意追击,他们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他们现在的命已经不是按天算了,而是按分钟算,也许按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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